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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若是跟你一樣用心練武,你我下輩子都不一定能在一起呢!”程綾兒不禁埋怨起葉裳嵐的不解風情來,腦子裡成天只有練武練武,白瞎了自己這麼多年的暗送秋波,早知這人腦子這般簡單,早早講明了就是,還折騰了這麼久。
“若我也與你一般不用心,或許我們這次墓都出不來了,直接到下輩子了,你也不用在這裡埋怨我了。”葉裳嵐越發覺得還是多學點好,這一想,也沒什麼睡意了,拿過秘籍看了起來,“你先睡吧,我不看完,想來是睡不著了。”
“那我陪你看。”程綾兒又從被窩裡爬了出來,葉裳嵐趕緊將她按回去,“你就乖乖躺好睡吧,我就躺你邊上看,看得累了我就睡了。若我們兩個都醒著,明天還怎麼上路。”葉裳嵐的言外之意便是明天二人可以共乘一騎,程綾兒十分滿足地閉眼躺好。
葉裳嵐坐在程綾兒邊上,從懷裡掏出夜明珠,就著夜明珠看著書。認認真真看了幾頁,倒是覺得這武功甚是精妙,果然自己不能以貌取人,人家魔教能如此“頑固”,武藝上定然也是不凡的,換句話說,這墓室是以前的一個將軍的,這秘籍又不是魔教人所作,怎麼自己就把它當做魔教的東西一般嗤之以鼻了,還好綾兒要看看,不然倒是錯過了。
心下既有了斷定,葉裳嵐心頭便也鬆了松,人也就困起來了,輕輕躺下睡了。
程綾兒醒來的時候,葉裳嵐已經在洗漱了,她有些驚詫,“難不成你一宿沒睡?”可又看看葉裳嵐眼下並沒有青黑。
“我自然是睡醒了。”葉裳嵐有些好笑地看著一臉失望的程綾兒,“好像還有些沒有睡醒,今天路上就麻煩師妹照拂了。”
程綾兒果然臉上轉了晴,“好說好說,照顧師姐應該的嘛。”如今再聽葉裳嵐叫她師妹,她倒是沒有半點不高興。
“那武功我看了一半,我們可以練練。不過你不能丟了本門武功,基元要穩才行。”葉裳嵐說著說著就要苦口婆心囑咐起來。程綾兒有些不耐煩,“知道啦知道啦,你呢就老老實實待在我邊上看著我就行了。你自己看著你就放心了。”
程綾兒心心念念拉著葉裳嵐想要帶著葉裳嵐騎馬上路,可天不如願,才下樓,便見姜幀倒地,臉色蒼白又轉紅,身上發著抖,姜幀咬著牙似在隱忍著什麼。
葉裳嵐趕緊上前把脈,又看了看姜幀的神情與眼睛,當下對著姜棋道,“他中了紅葉蠱,你們去怡春院找人吧。”姜棋一聽,臉上微微一紅,偷偷瞥了一眼程綾兒,程綾兒只滿心看著葉裳嵐,並沒有搭理他,他便拉著姜帖出去了。
陳旭將姜幀扶起,半扶半拖地帶他上樓,程綾兒有些擔心地問了一句,“他中了什麼毒?”葉裳嵐湊在她的耳邊,輕輕說了一句,“紅葉蠱。”程綾兒縱是不用心,也是聽過這鼎鼎大名的蠱,臉上紅了紅,乖乖跟著葉裳嵐回了房間。
這蠱實是情蠱,中蠱之人,要與人交合,且放血服藥才行,不然便會七竅流血而死。想來是魔教的人下的手,想將他們一行人拖在路上,好解決他們。
葉裳嵐想著若是唐璐柔在,或許有別的法子,可惜唐璐清與唐璐柔二人趕著回門復命,早早就上路了。
“我們準備一下,走小路,想來魔教定是在下一個鎮子做了部署。”葉裳嵐快速地做了分析,不敢在此多做停留,卻也不得不等姜幀的事處理好。
兩人沒什麼事,又拿出秘籍來看,葉裳嵐突的想起什麼,突然將秘籍往前面翻了幾頁遞給程綾兒,在頁間竟有著細小的批註,“此法與丹藥相合,吾與妻亦可。”程綾兒頓時瞪大了眼睛,“難道那人像並不是將軍之妻,就是將軍本人?”
“我也是這般想的,想來那人像與棺木里的服飾大有不同,並不是同一人。我們原以為那將軍是男子,皆想岔了。”葉裳嵐不禁又讚嘆那將軍的各種心思之縝密。
“真是不虛此行,前輩竟還留了這麼一大寶藏於我們。”程綾兒甚至開始想像兩人的孩子該是如何模樣,以前也沒見自己對小孩子有過什麼興趣。
葉裳嵐微微紅了臉,“早著呢,我們前路茫茫,這事還早,還早,等有機會,先讓唐璐柔去找找這丹藥的線索。”
“我又不急,我們還是看看何時開始練這武吧。”程綾兒說者無心,葉裳嵐聽者有意,聲音都磕磕巴巴了,“這,這武功也不是,非雙修不可的,這些法子,只是更好些而已,奠基的時候,不是雙修的,要自個練,才雙修。”
程綾兒嗔怪地輕輕打了葉裳嵐一拳,“你想什麼呢,我又不是催你雙修。我自然知道要先單獨奠基的。”
☆、第 9 章
姜幀的蠱解了,一行人不敢耽擱,趕緊上路,也不敢再走原來來時的林子,只繞著道走。這次過夜落腳便在河邊了。
乘月趴在葉裳嵐的懷裡,一點也不畏懼程綾兒瞪著它怨恨的眼神,大概是怪她抱著葉裳嵐的手臂了吧,也是,這樣一來就抱不了她了,可管她呢,她還能大庭廣眾之下打自己不成。乘月想著蹭了蹭身子,將葉裳嵐的手臂抱得更緊了。
程綾兒腦袋靠在葉裳嵐的肩上,一臉不開心,“沒在一起時都抱了,如今還不能抱了。”葉裳嵐自然聽見了她的碎碎念,也是覺得這麼大個人還跟只小老虎置氣,有些好笑,“你竟然跟它也能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