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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澄沒個好臉色:“什麼叫和我一起灌她酒?分明是你自己一個人灌的好嗎?還拉上我?!”聶懷桑說:“魏兄,阿澈到底是怎麼回事?”
魏無羨剝開花生放進嘴裡:“我懷疑,小丫頭心裡有人了。”
“噗!”
“噗!”
剛入口的天子笑被江澄和聶懷桑噴了出來。魏無羨嫌棄的搖搖頭:“有這麼驚悚嗎?你們簡直是暴殄天物啊。”
“這……怎麼可能,”江澄心裡有一種白菜被拱了的感覺,還是顆上好的白菜,“阿澈整天都跟著我們,別人也沒機會和她搭上話。”
聶懷桑吃了一粒花生壓壓驚:“江兄,誰說就一定要搭話的?我若是暗戀上某個人,我會日思夜想,哪怕是隔著遠處看看也好。”
“呦,聶兄很有經驗?”魏無羨似乎發現了什麼。
“不不不,魏兄,這都是從話本里看來的,話本里的郎情妾意,不都是這麼寫的嗎?”聶懷桑解釋道,“唉,魏兄,你知道阿澈心裡的那個人是誰嗎?”
魏無羨想起溫瓊林那個憨憨,心裡有些鬱悶:“我懷疑是岐山溫氏溫寧,溫瓊林。”
“……”
“……”
一口酒下去:“她今天在我們回來的船上,看見了岐山溫氏的那對姐弟,夸弟弟溫寧有趣可愛。小丫頭的標準未免也有些低了吧。”
聶懷桑見過幾眼溫寧,仔細想了想:“魏兄啊,撇開別說阿澈有婚約在身不說。但就這溫寧,我見過他幾次,算是個好人吧,我覺得如果阿澈跟了他,下半輩子還能過得去。”
江澄撞了一下聶懷桑的手:“你瘋了吧,那可是岐山溫氏的人!阿澈嫁給都行,岐山溫氏這等人,不嫁!”
“你說不嫁就不嫁的嗎?”魏無羨說道,“也是,如果澈兒的標準隨你,那還是真的找不到夫婿了。”
江澄的標準?聶懷桑來了興趣:“魏兄,什麼標準?”魏無羨看了一眼聶懷桑和江澄,露出一臉壞笑。江澄暗叫不好,指著魏無羨威脅:“魏無羨!你敢說!”
“美女!天生的美女!”
“你!魏無羨!”三人扭打在一塊兒,不,是魏無羨和江澄繞桌走,聶懷桑在一旁勸架。
“溫柔賢惠,勤儉持家!”“魏無羨!”
“還有,家世清白!”“你再說!”
“話不能太多。”“魏無羨你別跑!”
“嗓門不能太大。”“你還跑!魏無羨!”
“還有修為不能太高,還有,花錢不能太狠。”“我讓你說!魏無羨!”
藍忘機推門而入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幅情景:三人都打到了床上,魏無羨被江澄掐著脖子摁在最下面,而聶懷桑在最上面拉著江澄。估計他生了十六年,這是第一次看見如此不堪的畫面。
玩笑著的三人看見藍忘機來了,馬上在床上坐好,一幅若無其事的樣子,聶懷桑打開扇子,有些尷尬的扇著風。
“……唔……”如小貓兒一般的嗚咽聲從床旁邊的貴妃榻上傳來,四人眼神看去,顧澈眉頭皺起,有些不安分的側了個身,估計是他們三人剛剛太吵了。魏無羨心裡打轉,把藍忘機引來了,憑他的性子,不會放過澈兒,不能連累澈兒和他一起受罰。
藍忘機將目光轉移到床上的三人身上,冷聲問道:“你們在幹什麼?”魏無羨臉皮厚,走到藍忘機旁邊:“都說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既然忘機兄你來了,不如坐下來一起喝一杯?”
“雲深不知處,禁酒!”藍忘機說這話的時候有些咬牙切齒了。
“藍湛,別這麼古板嘛。今天大家降了水行淵,立了功,慶祝一下嘛~”說罷,深處食指和中指,夾著藍湛的衣服,撒嬌似的拉了拉,惹得江澄一陣雞皮疙瘩。
藍忘機正眼都不給魏無羨一個,直言:“你們幾個,到戒律堂領罪!”魏無羨遞給後面兩個坐在床上的人一個眼神:“什,麼,堂?”後面兩人會意,直接倒在了床上。
“哎呀,他們醉成這樣,肯定走不了路了。要不還是這樣吧,你陪我坐下,我倆喝一杯,好好聊聊?”
藍忘機轉身:“你們不去,我找人來請。”正欲邁開步子,就見聶懷桑和江澄推開他跑了出去,然後……然後他就動不了了。魏無羨看著自己貼在藍忘機背上的符咒,伸手在藍忘機面前晃晃,沒有反應,放心的關好了門。
他回到座位上,倒上了一杯天子笑:“藍湛,你過來,把這個酒喝了。”
……
顧澈努力把自己從榻上撐起來的時候,腦袋裡暈乎乎的,有股勁兒憋在心口,好悶啊,整個人現在就想著放肆一把,把心裡的那股悶勁兒給逼出來。
她環顧四周,嗯?江師兄哪裡去了?嗯?怎麼藍二公子也來了?藍二公子,藍二公子……哦,是的了,自己還有話要問他,肯定是哥哥叫他來的。
醉了的藍忘機剛剛第二次整理抹額失敗後,看向了榻上的人:“顧澈醒了。”魏無羨這才將注意力從藍忘機的抹額上轉移到了顧澈身上:“澈兒,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