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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恆口不對心地搖頭,「也不是啦。」
只不過是她以為能有十日光景,可以好好讓自己的法術恢復到一半。誰曾想只恢復了能讓花開的小內氣,頂個屁用。
再讓她不明白的就是為什麼只有碰了宇文護她的靈力才有涌動之感,難道宇文護就是送她回去的契機嗎?
唉,算了算了,不想了。當務之急還是得先恢復自己的法術啊。
而等她再次踏上京中之道時,所有的一切才開始。
第3章
三年後,獨孤信攜家人和士兵們從北疆歸來,回到京城便受到皇帝宇文覺的盛情款待。皇帝親自來迎,可是給足了這位獨孤柱國面子。
陶恆一身勁裝,一副男兒冠發混在人跡中。身邊的杪夏費力地卷著袖口,彆扭極了。她還得時刻小心護著自家小姐,不被人群衝散。
「小姐,我們怎麼不和大小姐他們一起去恭迎聖上啊。或者跟著小小姐一起去射靶也好啊。穿成這樣閒逛又是要做什麼呀。」杪夏對這一身實在奇怪,可又不能逆了小姐的話。
陶恆歪頭想想,「我也不知道。」只是單純的不想向人下跪罷了,而跟著伽羅那個小孩子去射靶也是無聊。
而且她跟過去,難免不招人待見。才到京城沒多久,那位輔城王可是三天兩頭往他們府里來,就差住下來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輔城王待伽羅非同一般。
三年來,她好不容易將這複雜人世了解了個通透,各種錯綜複雜的關係她現在可都是門兒清了。
就是吧,宇文護居然成了太師,權傾朝野,一手遮天。想要接近他恐怕就更難了。自己現在的法術勉勉強強能定住人,但也不過一炷香的工夫。集中注意力時倒也還能用些讀心術。只是這半吊子的法術啊,連自保都成問題呢。
「小姐你看,是小小姐啊。」杪夏抬手指著。陶恆順勢望去,就見伽羅拉緊弓弦,箭矢迅猛而出。
「她又在搞什麼花樣。」陶恆看那箭矢射中靶心,將原先的羽箭射落。全場卻無一人叫好,氣氛竟十分凝重。
杪夏也奇怪,偏頭示意自家小姐,卻發現她逕自走了。又回頭看了眼伽羅小姐,只得為難地跟上陶恆。
「小姐,我們不去看看小小姐那兒出了什麼事嗎?好像很嚴重的樣子。」杪夏總覺得自家小姐游離在姐妹之外,客客氣氣,既不親密也不疏離。跟大小姐和二小姐這樣,不足為奇。畢竟不是一母同胞。可怎麼對待自己的嫡親妹妹也這麼冷淡啊。這樣可不好呢。
陶恆卻指著遠處興奮道:「去騎馬吧。」
「小姐~」杪夏就知道她又沒在聽她說話。
「啊,你說伽羅會不會有事啊。」陶恆雙手環抱,慢慢向賽馬場靠近。「放心好了,阿爹在那兒呢,怎麼可能會讓她出事啊。」
杪夏摸不著頭腦,「老爺怎麼會在靶場啊。」
「你看見那些大臣以及那些儀仗,還有護衛了嗎?」陶恆停下腳步,孺子不可教也地盯著她。「這麼大排場肯定是皇帝啦,既然皇帝在靶場,阿爹肯定也在。放心吧,那小妮子才沒你這麼笨呢。」
陶恆伸手點了點胡亂操心的杪夏的額間。「就是不知道她究竟射落了誰的箭,大家這麼緊張。」
「只要老爺在,伽羅小姐一定會沒事的。」杪夏這才一展愁眉,轉而又誇讚她來。「我家小姐真真是智勇雙全呢。杪夏甘拜下風。」
陶恆故作高冷,眉梢卻得意地揚著,嘴角的竊笑也並未藏住。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嘛。
待到了馬場,陶恆就看見是自家的五哥正要與人比試。
「獨孤兄,不如讓在下來同這位兄台比試比試如何?」她雙手抱拳,小心地沖獨孤順眨眨眼,一雙明眸捨不得叫人拒絕她。
獨孤順才堪堪跨上駿馬,見她俏皮撒嬌的模樣,也不忍心拂了她的面子。沖對方抬手作揖,跳下馬來。
「小姐。。。」杪夏輕聲喚著。倒不是不相信自家小姐的騎術,只是若被他人知曉她是老爺的女兒,怕要叫人多話。只是話還沒說全,就被陶恆打斷。
陶恆躍躍欲試,抬抬下頜叫她寬心。「大家又不認識我,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獨孤順將馬匹牽至妹妹面前,著實無奈。「萬事當心些。磕著碰著可不許找阿爹哭啊。」
「五哥是怕被阿爹訓斥吧。」陶恆從他手中接過韁繩,小聲回應他,臉上得意洋洋的神情十分耀眼。
獨孤順也噎了一句,也只衝她無可奈何笑。
陶恆翻身上馬,動作乾脆利落,揚著腦袋一身氣勢勢不可擋。
「獨孤兄,你放心,今日一定叫你的馬成為這場上最奪人眼球的那匹。」她誇下海口,反而讓對手忍俊不禁。
「不知兄台如何稱呼。」賀連毅原本想看在獨孤家的面上,打算贏得勉強些,但不料賽前換人。
只見那少年身形單薄,唇紅齒白猶似女兒家。聽他自大言語,不免帶些輕嘲意味。
陶恆握著韁繩,偏頭看他,薄唇微啟。「陶恆。」
「恕在下孤陋寡聞,令尊名諱。。。」賀連毅並不知哪家世家有陶姓子弟能與獨孤家關係密切。看獨孤順如此關照,想來背景不凡。
獨孤順搶先應他。「賀連兄,大家可都想著一睹為快你馬上的風采呢。」
賀連毅禮貌笑應,心中卻疑竇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