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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的是靠我的裙帶關係嗎?!呸!FBI真不要臉……不對,這樣子的話把自己和我的BAU同事們都罵進去了,得換個語序。
——呸!不要臉的FBI!
等回頭我再多黑赤井秀一幾把,然後在自己的加密備忘錄里記錄下來提示這個世界的自己。
不過我真的還挺喜歡伏特加的。每次我對於本世界一無所知想要情報的時候,他都像是一個盡職盡責的遊戲NPC,給我這個失憶主角提供非常重要的情報信息。
「正因為如此,才會擔心他萬一有什麼問題會牽連到我嘛。」我單手托腮。
琴酒明顯並不想繼續這個話題,語氣都透露出一絲不耐來:「所以,你說的正事呢?」
我一臉無辜地望過去:「就是這個啊。」
「……」銀髮青年皺起眉頭,一臉陰沉地盯著我,忽然伸手按在我的腦後用力往前一帶。我猝不及防身子往前傾倒,手按在桌子上借了一下力險險地剎住才沒有因為慣性撞上去,下意識地抬眼,對上對方的墨綠色眸子。
因為距離太近了,我下意識地屏住呼吸,僵住不動。
倒是又發現了一個相似點,眼睛的顏色也是一樣的啊……
對方的眼神沒有什麼溫度,聲音冰冷無機質:「我對你的容忍不是你試圖摸清我底線的理由,明白了嗎?」
「……是。」我垂下眼帘,乖乖應聲,沒有說多餘的廢話。
銀髮青年嗤笑一聲,鬆開手。
我立馬藉此機會連人帶椅子往後撤了撤,退到了安全的距離。
呼……明知道其實並不會有危險,但還是被嚇了一跳。
不過這麼一來好歹能確定了,的確對方和我身為組織成員的世界裡的琴酒沒有區別,我已經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
「那你直接說明你的底線在哪裡不就行了嘛!我每次耍寶試探也很累的啊!」我確認這個距離安全並且能隨時站起來逃跑之後,一邊隨時做好拔腿就溜的準備、一邊用囂張的語氣回道。
琴酒:「……」
伏特加:「大哥!要冷靜點!可可酒她還是很有用的啊!」
***
伏特加純粹是多慮了。
我覺得這種事情,琴酒應該習慣了才對。
看他那露出的那種熟悉的「小智障你表演完了嗎」的眼神,我在鬆了口氣的同時,還有些詭異的感動——這就像是你每次玩遊戲無法存檔、開檔重來之後其他因素都有刷新,但是有個NPC和你的關係永遠不變、說出的台詞都充滿了熟悉的味道一樣。
雖然這麼說不太好,但的確有那麼點,回到家的感覺。
當然如果這破遊戲不是每次開檔都24小時時限還無法存檔的話,那就更好了。
而琴酒都知道我的尿性了還會同意我過來,自然也是有他自己的目的——這就把我薅走幹活了。
我嚴重懷疑本來他就想拉我幹活,所以才在我發郵件的時候回得那麼快和乾脆。
介於我的體能廢和體質差是天生的、並不是靠鍛鍊就能改善的,我自然也不可能是干體力活。
這次似乎是潛入了一個議員的家中,讓我把對方電腦里的資料給拷貝走——當然單純的拷貝根本用不找我,我主要負責找加密隱藏的文件。
我負責搞定文件拷貝部分、伏特加負責盯著我幹活,琴酒老大負責幹掉那個議員。
這個議員本來也是組織一份子,現在被處理的話……要麼是幹了什麼不該幹的事情,要麼是失勢了沒有利用價值了吧。
如果是這個世界的我的話肯定會想逃避幹活……但是我的話,肯定是抓住機會在這一天裡儘量多接觸任務、多記住點資料信息。這樣子這一天才不白過。
將議員的名字和長相記住之後,我戴上黑色手套,一邊檢查對方的電腦,一邊裝作是為了確認一般,將每個感覺有點價值的文件都打開、快速瀏覽起來。
伏特加自然不知道我的心理活動,他肯定也察覺不到什麼異常,還在那邊檢查書架上的書、一本本拿下來快速翻頁檢查其中是否夾著什麼秘密信件。
可能是因為這種活兒干多了,伏特加本人都沒多少緊張感,還趁著琴酒不在在那邊和我閒聊:「可可酒,你為什麼總是要惹大哥生氣啊?這對你完全沒有好處啊。」
伏特加根本不懂,這無論是對這個世界的我還是現在的我都很有好處的。
因為琴酒是完全不講私情並且對於沒價值了的成員都是乾淨利落處決的,我可以從琴酒的態度里判斷出組織對我的看重度和價值估量……當然,試探多了對方肯定會察覺我的想法。
不過本質上只要我還有用,就不會有什麼大問題……對於這個世界身在黑方陣營的我,搞不好在琴酒身邊比在赤井秀一身邊來得安心多了。
當然,這些話肯定不可能和伏特加說。
所以我只是一心二用,一邊快速記著電腦上的資料,一邊敷衍地回答他:「
嗯嗯,因為我童心未泯。」
伏特加:「……老實說,可可酒你能活到現在,我也覺得挺意外的。」
這話我就不愛聽了!我能活到現在完全是靠著我自己的聰明才智啊!
不過……既然現在就伏特加在,有件事情我倒是可以探聽一下。
「說起來……萊伊好像覺得我把他當琴酒老大的替身,還說不止他這麼認為,是真的嗎?」我隨口說道,「你不會也這麼認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