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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一眼盤裡的菜色。第二道菜是和牛塔塔,用的是頂級和牛和多種香草混搭配製。在吃著這麼高級的料理談論正事,真的是對不起食物啊!
我心懷遺憾,將第二道菜一口吃下之後,才拿紙巾擦了擦嘴角,反問道:「重要嗎?」
對方回以微笑:「我總得搞清楚你是不是在耍我啊。」
……哇,好重的疑心病!這就是情報人員的通病嗎?
我回以笑容:「我不喜歡被質疑,你既然沒有那個意思就算了,單純吃飯吧。」
金髮青年沉默了一下,開口道:「等一下,我並沒有說不同意。」
……哦豁。
這一看也不像是喜歡我,那應該就是單純覺得可以給萊伊添堵或者嘲笑對方所以想答應?
如果一開始的話,我覺得他很合適。但是現在我覺得對方會有點難對付。
雖然長相符合我的審美,但是這個一看就很難甩的樣子。而且他還和赤井秀一不一樣,後者是臥底我隨時都可以緊急拋售,這個真的惹上了感覺會躲不開啊。我可不能好不容易丟了芝麻,結果換個西瓜開始負重前行。
我盯著他,面色誠懇,一字一句道:「可是我不喜歡強迫人,也不喜歡欲拒還迎這一套。」
波本:「……」
我覺得他有點想吐槽我,但是又反駁不了自己剛剛的行為。
正當我們僵持之際,我的手機響了。
在和人約會的時候接電話是不禮貌的行為,我正想直接按掉時,看到來電顯示,一怔,神色一凜,朝人打了一個手勢,接起了電話:「餵?朗姆老大?」
我這個稱呼一出,坐在我對面的金髮青年也是一愣,立馬乖覺地安靜下來,也從原本背靠著椅子雙手抱胸的潛意識牴觸姿態,變成了手肘搭在桌子上、身體向前傾的姿勢。
我沒心思去思考對方的轉變,注意力全在電話上頭。
電話那頭傳來的依舊是熟悉的經過處理的聲音:【可可酒,你熟悉萊伊,對吧?】
……草!是不是赤井秀一
他幹了什麼事發了?
我心一下子提起,當然不會顯露出來:「也不算那麼熟吧……我總覺得對方瞞著我很多事,而且我也已經玩膩了,正在找下家呢,找到了就打算和那邊提分手。」
電話那頭詭異地沉默了一下,半晌過後,才傳來一聲不怎麼明顯的嘆息聲:【可可酒,你是發現了什麼嗎?】
聽這話……應該不是事發,而是試探我?
不過朗姆聽起來似乎不意外我的反應……是伏特加說了什麼,還是之前的我就表露這個意思呢?
也是,我都在琴酒和貝爾摩德那邊都打過預告了,沒理由不在這裡打。
我心下一定,回道:「如果真的發現了什麼我就直接說了免得牽連到我……你可以當直覺吧。」
這種時候就讓我的同行自求多福吧。畢竟朗姆不是那種聽我一家之言的人,突然懷疑到他身上,肯定是他自己的問題了。
【不要和貝爾摩德那個女人學什麼神秘主義者。】
「哇,你說貝爾摩德壞話,我要告訴她。」
【……】朗姆估計也被我跳脫的回答弄得有些無語,總算是結束了這個無意義的拉鋸試探,突然開口道,【萊伊申請了和琴酒組隊任務,理由是因為你。】
我嘴角一抽,忍不住直接罵道:「他放屁!」
草啊!混帳東西!想要利用我接近琴酒……呃不對,這個描述總覺得有點怪怪的……總之就是——好一招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我一下子就看透了對方的想法了——反正之前的謠言擺在那裡,用我做筏子去接近琴酒順理成章並且還能麻痹別人……至於目的麼,肯定是想捉拿琴酒啊。
這是想榨乾我的利用價值還讓我背鍋嗎?想得挺美啊!
之前還因為傑森的原因我對同行留有幾分客氣,現在不需要了!
我沒給朗姆反應的時候,一口氣說道:「我和琴酒老大的關係如何你再清楚不過,他說的一切你都可以往別有用心的方向考慮。」
【我明白了,那你……】
「我說了我正在找下家。」我說著看向了對面那個明顯在認真聽我這邊對話的金髮青年,沉默了一下之後決定拉個認證,「所以正在和波本吃飯中,貝爾摩德幫忙介紹的。要讓他和你對話嗎?」
【不用了。】朗姆顯然已經信我了,只是語氣有些微妙,【我明白了……之前從上野議員那邊拿到的名單,你確定是有兩份嗎?】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但是謹記著對面還有個組織成員,表面上沒有露出任何端倪:「是啊,怎麼了嗎?」
【看樣子組織里的老鼠變多了啊……】朗姆似乎是自言自語了這麼一句,但應該不是對著我說的,頓了一下之後用正常的分貝說道,【可可酒,BOSS一直很看重你,你也很聰明,就算是玩鬧也知道底線在哪裡……】
幹什麼?要開始警告我了嗎?
我做好了心理準備,嚴陣以待,然後就聽得對方慢吞吞地說了一句話:【別玩過頭了,如果惹出自己無法收拾的麻煩,就去找琴酒。】
「……哦。」我有些木然地應了一聲,掛掉了電話,忍不住陷入深思——咦?就這樣子嗎?這到底是赤井秀一還得罪過朗姆還是這個世界的我比想像中要更受重視啊?而且……為什麼是去找琴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