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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副駕駛上的金髮青年並沒有做出什麼回應,只是對著安室透張開了雙手,吐出了兩個字:「抱我。」
說完,整個人又靠在了副駕駛座位上一動不動,癱成了長長的一條,好像在等著什麼。
安室透直接被原地嚇飛。
草,他真的不想為組織獻身啊,就算是上面的那個也不可以!!!
不過等到他冷靜下來,才發現了某人的不對勁。
「前輩你是不是生病了?」
安室透試探著伸出手在對方額頭上摸了一下,果然比正常人的體溫要高一點,而對方的藍色瞳孔也有些渙散,當下就鬆了口氣。
那估計就是他誤會了。
「生病了?我只是因為【消音】發燒了而已,好像...走路有點費勁,玉米糖君,就麻煩你抱我回去了。」
卡恩微微歪頭,雖然處於發燒和不認人狀態,但邏輯還是有的。
「原來是這樣啊,那前輩你的鑰匙呢?綠川君不一定會在安全屋內。」
安室透重新掛上了笑容,不過,玉米糖君是個什麼鬼啊。
「鑰匙?在我身上,你自己拿,好累哦,胳膊也不想抬了,好睏,我想睡覺,玉米糖君你難道就不能直接進門嗎?」
卡恩靠在副駕駛椅背上,藍色的眼睛眯起,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安室透:.....萬萬沒想到,有一天我居然能從這個酒廠卷王口中聽到『我想睡覺』這個短語。
但比起這個讓他吐槽欲。望猛地升騰起的短語,他更在意於——
『鑰匙在我身上,你自己拿』
和諸星大一樣,安室透也曾想過逮捕玉米酒的計劃,其中一個難點就是不知道對方風衣底下到底藏著什麼。
畢竟hiro可是說過,對方曾經在他震驚的目光中掏出狙擊槍零件原地組裝,要是逮捕過程中對方又組裝出來一架機關槍,那他們日本公安就可以跟這個世界say goodbye了。
而這個時候,正是摸清對方身上藏著什麼東西的最好時機。
安室透眯起眼,隨後揚起了一個甜蜜的笑容:「前輩....那我就不客氣了哦~」
比起疑心重的琴酒和謹慎的朗姆,心大的漏勺屬性卡恩簡直太符合他的心意了。
嘖,這就是朗姆口中的,因為對於自己實力過於相信而造成的極度自信...或許是傲慢的性格嗎?
金髮黑皮的青年先是左右看了看,發現沒有人後,便直接從駕駛位上爬到了副駕駛上,直接就面對面坐在了對方的大腿上。
原本就小的空間交疊著兩個身高一米八的男人,確實顯得又擠又熱,彼此間的呼吸相互交融,就連心跳聲都如此明顯。
但安室透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他滿腦子都是卡恩風衣底下的秘密,帶著這種期待的心情,他直接朝對方的衣服伸出了罪惡的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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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遠處的樹幹後面,一個人影狠狠鬆了口氣。
「還好還好,沒有被小降谷看到....不過....」
想起剛剛看到的那個場景,他陷入了詭異的沉默和複雜的情緒之中。
雖然很想勸說自己,那兩個畢業後就消失,一定是去執行什麼秘密又危險的任務。
但是剛剛那一幕成功動搖了他之前的猜測。
如果沒有看錯的話,小降谷在行動之前,還特意看了看周圍有沒有人。
他不是被逼迫的,他甚至是帶著奸計得逞的邪惡笑容主動爬過去並且自己伸出罪惡的一雙黑手。
反倒是副駕駛上面的那個人看上去狀態不是很好,應該是陷入了半昏迷狀態,小概率是生病,大概率是被小降谷給下了藥。
這和他們在警校中,看到的課本上的典型迷/奸犯案例幾乎一模一樣啊!
而且小降谷比典型案例上的主犯還要過分,案例上是在個賓館,但是小降谷他直接就想在車上弄啊!
要不是那個疑似迷/奸犯的是自己那個金毛同期,他現在早就衝上去把人拷走,挽救那個金髮陌生人的清白了。
小降谷啊小降谷,你怎麼能這樣做呢?
萩原研二拿手機的手微微顫抖,他自認為見識過很多場面,但這個場面他是真的沒有見過。
要不...先和小陣平聯繫一下,看看對方是不是知道什麼內幕,說不定是他誤會了小降谷呢?
「喂,小陣平,你猜我看到了什麼......」
萩原研二的聲音相當複雜,隨後變成了十足十的震驚,
「....什麼,你也有一件事情要和我說?失蹤的那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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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不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已經被看在眼裡的安室透還在卡恩身上摸摸摸。
沒有,怎麼會沒有呢?
別說是狙擊槍了,就連個槍子的零件也沒有。
正當他繼續往下摸的時候,一道聲音在背後響起,讓他的動作一僵。
「安室君,你這是在幹什麼?」
冷淡低沉無感情,正是諸星大那個冷酷又嗜血的狙擊手。
「是諸星君啊,前輩好像發燒了,讓我幫忙拿一下安全屋的鑰匙。」
安室透直起身子來,理直氣壯道,他又沒說錯,這可是卡恩前輩自己說的。
「原來是這樣。」
諸星大點點頭表示理解,隨後上前兩步,一把拉開了副駕駛那邊的車門,在安室透震驚的眼神中,面無表情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