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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涉君,想叫我零或者zero又或者諸伏警官諸伏前輩的話,就趁現在周圍都是我的警察朋友時多喊兩聲,以後見到了,就只能喊我卡恩了哦。」
站在一旁表情捉摸不透的安室透:……
站在一旁平復自己心情的綠川影:……
站在一旁被歸為警察朋友的組織其他人:.......
而完全不知道自己現在正處於一個什麼樣境地的高木涉心中是萬分感動。
諸伏零是什麼絕世好前輩啊!!!
誤以為對方已經任務結束的自己不小心叫出了對方的本名,在這種嚴重的錯誤下,對方居然還能語氣柔和地反過來安慰自己,甚至還主動和自己交換了更親近的名字!
在警局那群只懂得指揮新人端茶倒水的老油條前輩映襯下,諸伏零的身影在高木涉心中越來越高大正義。
更何況高木涉因為對方的那一通報警立了功,本身就對其有著很高的濾鏡和濃濃的感激之情。
如果卡恩有好感度系統的話,此刻應該能看到高木涉頭頂上一連串的「好感+1+1+10086」
「諸....卡恩前輩如果可以的話,其實我一直都很感激前輩的幫助,如果您有時間的話,我還想請您吃一頓大餐感謝一下,警視廳昨天才剛剛發了薪水——」
雖然卡恩剛才那麼說了,但高木涉還是選擇了更為尊敬的「卡恩前輩」,在他的心目中,卡恩前輩和伊達航前輩的身影逐漸重合在了一起。
「唔,請我吃飯嗎?不好意思,最近有事要出去一下,等以後再說吧,而且涉君才剛剛入職警視廳,每一分薪水都要好好攢起來才對,畢竟是已經工作的成年人了,對了,那邊是你的同事嗎?感覺對你擅自離開已經很不滿了,同事之間的關係也不要忽略啊。」
卡恩眨了眨眼,指了指站在不遠處惡狠狠地望過來、目光落在了高木涉身上的兩個警察。
高木涉:!!!
完,忘了和自己一起去給朋友送行的早田警官他們還在一旁等著自己去吃飯。
不過卡恩前輩真的好溫柔嗚嗚嗚,感覺就像是那種燦爛又不會灼傷人的陽光,不僅間接幫助自己在東京警視廳站穩腳跟,還寬容了他犯下的愚蠢錯誤,最後還關心了自己的薪水和同事關係。
再一次感慨了一下自己何德何能會遇到這麼好的前輩後,高木涉懷著崇拜敬仰感激的心情,深深對著卡恩彎腰。
而後他直起身來,年輕的眼眸中是滿滿的朝氣和無法忽視的正義。
「還請前輩放心,我一定不會辜負前輩的期望的,這是我的名片,如果前輩有什麼需要我幫助的,我一定義不容辭。」
高木涉鄭重地把自己的名片雙手遞給卡恩,簡單告別後,就戀戀不捨地離開。
「知道了,你能堅持下去並且過得很好,就已經很幫助我了。」
卡恩唇角微微勾起,他將名片塞進了自己的風衣口袋中,眯著眼看著那個灰色的挺拔身影遠去,而後撕開一塊玉米糖扔進了自己的口中,又自顧自感慨了一句,
「啊,年輕真是好啊。」
雖然他覺得自己無論是身體還是心態挺年輕的,但終究沒有那種宛如青澀果子的感覺,而且真要論起來.....算了,男人的年齡也是秘密。
卡恩咬碎玉米糖後咽下,任由熟悉安心的氣息把自己包圍,同時又眯著眼愜意地靠回了琴酒那輛保時捷356A上,成功得到了對方碧綠色眼眸中毫無感情的一瞥和一聲冰冷的嘲諷。
「呵,諸伏零警察,你朋友交得倒是多。」
如果是在場的任何一個人被喊出這個名字,琴酒的伯/萊/塔早就抵在對方的額頭上,說不定現在人已經倒在地上開出了一地血花。
畢竟被搞不清狀況的後輩或熟人當面叫出臥底前本名的老鼠們不在少數。
但是卡恩絕對不會是其中一員,不提對方在組織已經呆了十四年,就憑他那之前那讓人眼前一黑的日語水平和從未來過日本的經歷,就不可能會是什麼可笑的諸伏警官。
諸伏?呵,以前的卡恩估計讀都讀不出來這個姓氏,還諸伏零,笑死,先給他過了日本姓氏新手教程再說吧。
至於對方是從哪個倒霉蛋身上薅過來的名字....琴酒對此不感興趣,反正不是從組織成員身上薅的名字就成。
琴酒想到這裡,又是吸了一口煙,任由白色的煙霧模糊掉他冷酷的面容。
在朦朧的煙霧中,那雙冰冷的碧綠色眼眸緊緊鎖定了綠川影。
比起卡恩,他還是更在意這個反應有些大了的狙擊手。
琴酒微微眯眼,試圖從綠川影的那雙眼睛中看到什麼,比方說那些讓他興奮起來的、獨獨屬於臥底的緊張恐懼不安。
他的伯/萊/塔已經蠢蠢欲動。
然後他就看見了一雙修長白皙的手摸上了綠川影的眼尾,指腹擦過那雙貓眼微微上挑的眼線。
正是完美忽略了琴酒的嘲諷,轉過頭就去安慰(調戲)新人的卡恩。
「影君你的警察ptsd怎麼又犯了?明明從長野回來後就好了很多啊....是因為東京警察是比長野警察更可怕嗎?不對,高木涉的壓迫幾乎是為零,影君你不是在害怕他這個人,你只是單純害怕厭惡警察群體吧。」
卡恩自顧自說著,兩隻手的指腹慢慢描摹摸過了綠川影藍色貓眼的輪廓,在摸到那極具特色的、微微上挑的眼尾時,還特意多停留了一小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