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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比如他那早就不知道還剩下多少的清白值。
卡恩対此只是「嘖」了一聲,倒也沒有反駁綠川影,只是隨手翻看了幾頁:
「我難道平時有說什麼讓人誤會的話嗎?」
他又不是謎語人, 他沒有貝爾摩德的那種裝神秘的愛好。
所以卡恩覺得,像自己這種直來直去的人, 怎麼可能會說出像貝爾摩德那樣容易引起人誤會的話。
「呃.....」
綠川影看著対自己的日語迷之自信的卡恩,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總不能說前輩你已經把我的清白和自己的清白給霍霍沒了吧。
於是他也只能掛上一個委婉的笑容:「我記得前輩好像很喜歡說卡哇伊,但其實這個詞一般都是形容小孩子和小動物的,如果成年男性把這些掛在嘴邊...感覺不是很符合我們的形象。」
組織裡面不應該都是像琴酒那種一臉殺氣的嗎?
在嘴邊經常掛著卡哇伊真的有點點欸.....
綠川影才不會承認,其實如果這個卡哇伊不是用來形容自己的,那他自己還挺樂意看到這一幕的。
「影君,我之前在你床上的時候,不是都跟你說了嗎?我覺得組織成員沒必要非常維持一個非常兇惡的形象,我又不是太平洋,不會管得那麼寬,大家想陰沉就陰沉,想陽光就陽光,想溫柔就溫柔,真實地表露自己的情緒才有利於身體健康哦。」
卡恩一邊隨意翻著日語大全,一邊繼續道,
「不過既然影君你都說了那麼多次,那我就勉強看一看能不能換一個形容詞吧,按照影君你的想法,是想讓我的日常話語變成更兇殘一些嗎?」
「這樣的話,應該是需要把一些罵人的話掛在嘴邊吧,讓我找一找表示自己憤怒生氣的髒話....八嘎?難道你們日本人都是把這個詞掛在嘴邊的嗎?」
他仔細回想了一下,也沒見琴酒或者諸星大把『八嘎』給掛在嘴邊啊。
於是卡恩又一次看向了笑容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僵硬起來的綠川影,好奇道:
「難道影君你其實是想讓我叫你....八嘎的綠川影?」
「啊,不是的不是的。」
綠川影連忙否認,他想不出來卡恩一臉笑容地叫自己『八嘎的影君』,那畫面太美他不敢想,也想不出來卡恩這樣叫別人。
対方的形象一定會在組織成員面前毀得徹徹底底吧!
到時候一查罪魁禍首,居然是他綠川影,那他就可以長眠在東京塔之下了。
「欸,難道不是這個嗎?我看上面寫著白痴笨蛋之類的,話說這個詞真的不是什麼年輕小情侶之間才用的嗎?」
卡恩又仔細看了一眼解釋,沒錯啊,就是這個。
「可是前輩,這個詞是個名詞,它並不是用來形容一個人....也不能這麼說,只是卡哇伊和八嘎兩個是不同的詞性而已。」
綠川影給卡恩解釋道,他是真的沒有想到,某一天他要在組織成員面前解釋這兩個讓他窒息的詞的含義。
救命!不管是哪個詞,他都不想在卡恩前輩嘴裡聽到啊。
「原來如此,卡哇伊是形容詞,八嘎是個名詞,這樣的話.....」
卡恩盯著手上那本厚厚的日語大全陷入了沉思,甚至還無意識地往自己嘴裡面扔了一塊玉米糖。
綠川影看著卡恩已經放棄用『八嘎』來代替『卡哇伊』後,心裏面鬆了一口氣。
然後他就又聽到了一句讓他眼前一黑的卡恩式日語句子。
「所以說....不能叫卡哇伊的影君,也不能叫八嘎的影君,所以影君是想讓我叫你——」
「——卡哇伊的八嘎嗎?」
綠川影:噗——
他看著正在自言自語「這樣語法上就沒有問題了,名詞前面加形容詞的搭配,我可真是個天才」這句話的一臉自信的某金髮青年,只覺得自己的心靈都在顫抖。
卡哇伊的八嘎是個什麼鬼啊。
「前輩。」綠川影強顏歡笑道。
「嗯?」
卡恩轉過頭,然後就看見了臉色不是很好的綠川影,
「怎麼了?影君你是身體不舒服嗎?」
「不是,我只是想,您還是換回原來的樣子吧,這本書就當我沒有買過。」
比起八嘎的綠川影和卡哇伊的八嘎,卡哇伊的影君明顯更在他的接受範圍內。
就這樣吧。
綠川影安詳地閉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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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綠川影対《日常日語大全》的執念來得莫名其妙也去得莫名其妙,但卡恩看在這是自己親親新人送給自己的第一份禮物面上,還是覺得有空的話就翻兩下看看。
雖然他也不覺得自己會有『有空』的時候。
畢竟組織裡面還有那麼多的任務等著他去做。
只不過讓他沒有想到的是,插隊的任務是一個接著一個過來,而且又一次和情報組有關。
「真是的,因為這裡是他們的地盤,所以在某些情況下,我會暫時和他們合作一下,但朗姆這傢伙是不是有點過分?」
卡恩看著情報組那邊發過來的消息,沒忍住吐槽道。
呵,朗姆,你最好祈禱那位先生不要在未來某一天把你調去墨西哥給我當幫手。
卡恩撇了撇嘴,又想到了対方之前在墨西哥插入的釘子。
現在想來,那些早就心源性猝死的傢伙們,早就成了泥土的一份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