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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杖悠仁臉上恢復原狀,顯然對方開始拒絕交流。
雖然兩面宿儺的語氣不好,可對他來說這場交流甚至算得上平和,這讓高專三個學生看向月川憐的目光愈發詭異。
月川憐卻沒有和他們多說的意思,從口袋中掏出伏黑惠的手機拋過去:「謝了。」
他扭頭走了兩步,忽的想起什麼似的,側過身,食指輕輕摁在唇上:「今天的事麻煩不要說出去。」
穿著寬大外套的青年離開了,伏黑惠垂眼打開手機,忽的聽到旁邊的同期嗚嗚兩聲,驚異道:「為什麼我說不出話?」
他不是正在說嗎?
這個想法一閃而過,伏黑惠立刻意識到對方說不出的到底是什麼,臉色一變。
釘崎野薔薇也在旁邊努力了半晌,泄憤道:「那傢伙怎麼做到的?果然長得帥的男人沒有好東西!」
不像束縛,難道是某種術式?
伏黑惠看著手機簡訊一片空白的頁面,幾次嘗試後抿唇將手機收好:「可能是詛咒師,回去找五條老師。」
不管是什麼,六眼總能看得出來。
「您真的認為用異能封口有用?」系統疑惑地問:「只要被五條悟看到,他很容易想到您。」
「我當然不打算瞞他,不然怎麼會將那三個人放回去。」月川憐悠閒走在路上,手裡又拿了串小丸子:「拖延時間罷了,我可不想被人打擾難得的學園祭。」
系統停頓兩秒,似乎在檢索什麼:「關於兩面宿儺,這裡有幾條關於他的支線任務。」
得到月川憐的允許,支線任務列表浮現在他眼前。
首當其衝地便是獎金額高達十億的消滅任務,往下還有獲取兩面宿儺手指並將其重新封印的小任務,金額大概在千萬級別。
「趕得上主線了。」月川憐喃喃自語。
不愧是詛咒之王,價錢就是高。
「宿主要完成支線任務嗎?」系統慣例詢問。
月川憐眨巴眨巴眼,臉上流露出古怪的笑意:「做一點也不是不行。」
系統這面有兩面宿儺流落在外的手指地圖,比他自己找更快,可惜被封印好的手指沒辦法從地圖上看到。
從他的態度里看出些問題,系統的聲音有幾分卡頓:「您真的打算做任務?」
不是去搗亂吧?
月川憐心情甚好地將吃剩的簽子丟進垃圾桶。
他當然打算做任務,只不過只做一小半罷了。
先找到宿儺的手指,然後全部餵進對方肚子裡,等餵了一半多,他就可以塑造新的容器將其從虎杖身體裡弄出來了。
畢竟虎杖悠仁是個討人喜歡的少年,就那麼被宿儺殺了了怪可惜的。
沒把這個會引起系統尖叫的目的說出來,月川憐嘴角的笑意加深,哼起不知名的小調。
第10章 10
欺負了別人可愛的學生,代價就是在學園祭還沒有結束的時候被當場捕獲。
五條悟來的比想像中快上不少,至少月川憐以為自己明天才會見到對方。
兩個人對視片刻,準確說是月川憐和黑色眼罩對視片刻,主動道:「去那邊的咖啡廳坐會兒?」
記憶中過於活潑的人沉默著,掀起眼罩露出那雙能看透一切的眼睛。
月川憐被他看得有些瘮得慌,清清嗓子:「我知道你有很多想問的,我們坐下慢慢說。」
五條悟突然嚴肅起來,各種意義上來說都怪嚇人的,讓他有點慫。
系統在他腦海里幸災樂禍地嘻了一聲。
誰讓他就喜歡不告而別,現在被當初的友人抓到了才知道心虛。
好在五條悟盯了他一會兒後,似乎是確認了他的身份般,熱情地一把攬住他的肩膀,將自己一米九的身子壓在他身上:「聽到可愛的學生說不出話,我就覺得是你,你這十二年過的很不錯嘛。」
月川憐被他這一大隻壓住,時隔多年重新找回當初被白毛大貓壓胸口的痛苦。
「很重!」他奮力把人推開。
總覺得周圍的人,尤其是比他高的那幾個很喜歡這麼壓他,他沒長到一米八,這些人怎麼也得負一半的責任!
他倆拉拉扯扯走進咖啡廳,口味一致地同時點了奶茶與蛋糕。
等餐期間,五條悟後仰靠在椅背上,翹著二郎腿,語氣閒適:「說吧,你這十二年去哪了。」
月川憐看著他完全摘下來的眼罩,再看看他因此垂下來的頭髮,很想問問是怎麼做到的。
不過現在顯然不是說閒話的好時間。
就算五條悟現在看起來很漫不經心,但他扯掉眼罩,語氣也沒以前那麼不正經……月川憐有理由懷疑,如果自己哪句話說錯了,會得到一個大功率的茈。
12年過去,容易忽悠的dk已經變成可靠的大人了。
雖然在某些時候可能也不是很可靠。
「其實我是去拯救世界了。」月川憐正色道:「因為時空混亂,我這面只過了兩年多點。」
五條悟放下腿,身體前傾,笑道:「所以在憐看來只是兩年沒有聯繫我?」
月川憐捧臉:「不信你看,我還是十八歲的青蔥少年,而你已經……」
話沒說完,臉頰便被人扯住,五條悟笑的危險:「你想說什麼?」
「已經是可靠的大人了。」月川憐拍掉臉上的手,用真誠的語氣無縫銜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