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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兩邊都能互相看到另一種生物,那不了解的人恐怕都無法分辨這兩種職業的區別。
……無法分辨?
月川憐腦海中忽的閃過一絲靈感,可仔細去想時,又無影無蹤。
「像月川這樣同時擁有兩種力量的人十分少見。」的場靜司忽的開口,他將手中的召喚陣圖隨手放在桌子上,頗為無奈地道:「只是,咒術師可以解決妖怪,我們除妖師卻對咒靈無可奈何,每年都要花一部分錢請咒術師,實在是讓人覺得不公平。」
「只要……」
夏油傑只說了兩個字,月川憐就敏銳地察覺到他要說什麼,抓起一塊糕點塞進他嘴裡,而後若無其事地對的場靜司道:「咒靈長得都特別丑,看不到是好事。」
的場靜司笑了笑:「這樣嗎。」
他看著月川憐和夏油傑的互動,狀似無意地道:「你們感情真好,以後我也有機會和月川成為這樣感情深厚的友人嗎?」
「那還是要看緣分。」夏油傑喝了口茶,將口中甜膩的糕點味道咽下去,語氣慢悠悠的,深紫色的眸卻無比銳利:「畢竟感情這種事強求不來。」
第38章 40
總感覺氣氛一時間怪異起來, 月川憐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迷茫了一會兒。
他遵循自己的直覺拿起那張召喚陣圖,打破突如其來的寂靜:「這個真的能召喚出邪神嗎?」
的場靜司先笑道:「邪神不可能, 大概率是某個貪婪的大妖怪。」
夏油傑也湊過來, 借著他的手看了看上面的陣圖:「若是在詛咒師手中,大概能聚集負面情緒,催生出一級甚至特級咒靈。」
反正不是什麼好東西。
月川憐誒了一聲:「這東西也能通用?」
「雖然體系不同, 但使用的原理都差不多。」夏油傑道。
月川憐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
忽然,一陣鈴聲響起, 的場靜司拿起手機,面帶歉意地和他示意一下, 接通來電。
聽了沒幾秒, 他微微皺起眉:「我知道了,馬上就來。」
「有事?」月川憐問。
「接到了有妖怪作亂的通知。」的場靜司起身:「那麼,我就先行告辭了。」
「我送你。」月川憐也站起來。
的場靜司沒有拒絕, 他們在路上交換了聯繫方式。等到站在大門外, 的場靜司朝他道:「有空可以來找我,的場家族的大門永遠為你打開。」
「去找你玩倒是沒問題,其他的就算了。」月川憐擺擺手。
的場靜司笑著和他告別, 坐進路邊的黑色汽車中。
油紙傘隨意擺放在腳邊,他斂起笑容看向七瀨:「怎麼回事?」
七瀨為的場一族服務了很多年,頭髮已白,但沒什麼老態,她恭敬道:「森林那面又不安分了, 近期暴動的愈發頻繁, 留守的人抵擋的勉強。」
的場靜司:「近些年能力出眾的新人愈發少了。」
他低低嘆了口氣, 那份沉重並沒有在他臉上停留太久, 很快又浮現出慣常的笑容:「新看上的珍寶旁邊還守著惡,真是讓人頭疼。」
「先生對他的評價很高。」七瀨道。
「畢竟是十二年前與六眼齊名的天才咒術師。」的場靜司道,「拋開這些因素,他本人也十分擅長惹人喜愛。」
的場靜司沒什麼朋友,從小認識的名取周一因為理念不同而愈行愈遠,現在環繞附近的人大多是因為他的身份與實力。
這次月川憐的「友誼邀請」直白又隨意,但感覺卻出乎意料的不錯。
七瀨有些欲言又止,最後卻沒有說什麼。
的場靜司很早便接任家主之位,他的決定鮮少出錯,這次也該相信他的判斷。
*
送走客人,月川憐扭頭看到夏油傑站在不遠處,雙手插在袖子裡望向天空。
本來想問他為什麼要突然出現在別人面前的心思忽然淡去。
一直把人困在本丸,以夏油傑的性格肯定不願意,今天才開始有搞事的兆頭,已經比月川憐想像的晚上不少了。
「剛剛有看到一隻白色的鳥飛過去。」夏油傑見他走過來,輕聲道。
月川憐滿腦子的怎麼把人都關文藝了,開始用飛鳥代替對自由的渴望,就聽他繼續說:「看起來毛色和悟很像,不知道味道怎麼樣。」
月川憐:……
他沒好氣地道:「五條知道你覬覦他的肉/體嗎?」
這下輪到夏油傑無奈了:「你非要用這種說法?」
什麼叫覬覦五條悟的肉/體,光是想想就要吐了!
「那不然呢,說你饞他身子?」月川憐眨眨眼,安慰:「沒事啦,我知道五條長得好看,你有這種想法實屬正常,我不會笑話你……」
話沒說完,夏油傑忽的欺身上前,居高臨下地望了他兩秒,微微俯身抵
住他的額頭:「我倒是覺得憐的長相更符合我的心意,那是不是說明我饞的是你的身子?」
說著,他抬手勾住月川憐的腰,手掌隔著衣服在那勁瘦的腰肢上捏了一把。
月川憐:!
他差點躥起來:「不要隨便捏啊!」
不知道腰是很敏/感的地方嗎!
「抱歉。」夏油傑早就知道他這個弱點,所以現在氣定神閒:「你可以捏回來。」
兩個人在角落捏腰也太怪了,月川憐皺起臉,雙手將夏油傑推離自己:「遠點遠點,我不和hentai一起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