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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髮的貝爾摩德風姿綽約走來,她面帶笑意地望了月川憐一眼,才對波本道:「時間緊迫,下次再敘舊,如何?」
波本和貝爾摩德離開,月川憐悄悄瞟了一眼琴酒:「我覺得波本說的有點道理,你把我領過來,之後這裡要是出了什麼事,朗姆肯定把鍋扣在我頭上。」
琴酒臉一沉:「那你現在回去?」
月川憐想了想,覺得現在要是真的轉身走了,友情的小船估計岌岌可危。
「我還是先把牛奶喝了再回去吧。」他抬腿往裡走:「你們這裡肯定沒人喝牛奶,倒了多浪費。」
琴酒神色稍緩。
接下來沒遇到其他人,月川憐坐在沙發上,好奇詢問:「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
他才不信琴酒這個工作狂會真的只是找他來喝一杯。
琴酒從口袋裡拿出一個u盤丟給他,見月川憐接到手,才道:「這是少的那部分資料。」
這倒是意外之喜,不過月川憐腦子一轉便明白過來,因為之前那個卡夫卡要殺他的意圖太過明顯,而組織又不想和他撕破臉,所以只能交出全部資料,並且把鍋扣在已經死掉的卡夫卡頭上。
畢竟朗姆是二把手,不能隨便被拉出來。
「倒也不用這麼客氣,我不會因為一個代號成員的私自行動而怪罪組織。」月川憐笑眯眯道,收起u盤的速度卻是飛快。
琴酒不喜歡他這種虛偽的表情,還不如在車上被嚇到失色的樣子可愛。
他把u盤收起來,酒保那面也把威士忌和牛奶送到。
牛奶上面還弄了個花里胡哨的愛心吸管,月川憐以往是不會在意這種小事的,今天卻忍不住往琴酒那看了一眼。
他到現在都沒想清楚琴酒為什麼突然親他,難道真的就是單純為了教訓他?
琴酒好像不是這種性格啊。
但是要說別的理由……總不能是喜歡他吧,要是有人和月川憐說琴酒喜歡自己,他絕對會跳起來打對方腦袋,認為這是在侮辱他們純潔的友情。
月川憐咬著吸管陷入沉思。
不行,想像不出來琴酒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樣子的,反正肯定不是現在這樣,所以琴酒剛剛就是因為他做的太過火所以用這種絕對會讓他陷入苦惱的方法教訓他!
月川憐迅速理清思路。
見他臉上表情變來變去最後變成恍然大悟,不需要問,琴酒就知道月川憐在想什麼。
他們認識這麼多年,不單是月川憐了解他,他更了解月川憐,而且程度更深。
「卡夫卡是近些年才到朗姆手中的。」琴酒喝了一口加了冰的黑方威士忌。
黑方的味道帶著淡淡的煙燻味,細品能感受到焦糖與果香,這點倒是和月川憐有幾分相似。
月川憐抬眼看他。
「他是製作炸彈的好手,近期不少炸彈案都出自他手。」琴酒繼續說:「朗姆手下可替代的人不多。」
這句話說完,月川憐福至心靈:「所以朗姆現在是不是很生氣!」
琴酒默認。
月川憐轉了轉眼睛,忽的湊上去道:「Gin,你不會是為了告訴我這個消息,才特意來找我的吧。」
琴酒一口氣將酒喝光,辛辣從舌尖一路蔓延到胃裡,表面卻依舊如常,只是嗓音略顯沙啞:「組織希望與你合作。」
「我得考慮考慮。」月川憐沒發現異常,乖巧坐回去。
嗯,果然之
前親他和感情無關。
他放鬆下去,悠然咬著吸管喝牛奶:「我們不是沒有合作的空間,但是你得讓那些總想從我那扒拉走資料的傢伙們老實點。」
他回來這麼點時間,都遇上兩次了。
這次炸彈案那個員工偷資料,後面肯定有組織的人教唆。
琴酒嗯了一聲:「我會讓他們老實點。」
之前組織並不清楚月川憐和紫藤花葯業的關係,而明面上紫藤花葯業的管理者童磨向來不願理睬組織伸出的橄欖枝,就連刺殺都毫無作用。
倒是有傳聞說他活了上百年,仍舊是現在這副模樣,讓那位先生更加確定要與他們合作,或者奪來紫藤花葯業的想法。
沒想到月川憐在退出組織,消失兩年後,突然就和紫藤花葯業扯上關係,而且看起來是其背後的主管者。
暫且組織還是存著合作的心思的,畢竟月川憐和童磨沒一個好對付。
得到了保證,月川憐終於放心下去。
他仔細算過了,這幾次起波瀾都是有組織的影子,只要先把這面安撫下來,那他的平靜生活就不遠了。
至於合作……等灰原哀研究出解藥再說,那時候說不定組織自己就焦頭爛額,沒空搭理他了。
算盤打得美滋滋,月川憐咽下最後一口甜牛奶:「我喝完了,我們走吧。」
琴酒起身,卻沒有立刻離開,而是俯身看向他,嗓音低沉:「我想你不會和那些老鼠站在一邊,你覺得呢?」
月川憐和他對視,若無其事地彎起眼:「我永遠都站在朋友那邊。」
如果朋友們處於對立面,那他站中間。
琴酒似乎對他的回答不是很滿意,但依舊放過了他。
銀白色的長髮在眼前飄過,月川憐偷摸摸伸手rua了一下,趁被發現前背過手假裝什麼都沒做。
他的小動作被人看的一清二楚,不過琴酒不打算揭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