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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
明明發生了命案,坐在自己對面的青年卻仍舊眉眼帶笑,撐著下巴慢悠悠喝咖啡,不像是在看命案現場,反而更像是在看什麼有趣的節目。
似乎是他的目光太過直接,月川憐微微側頭,亮金色的眸子往這面輕輕一瞥,又很快笑盈盈道:「怎麼了?」
頓了頓,似乎意識到什麼,又恍然:「黑子是不是第一次看這種場面,感覺不舒服嗎?」
正常的初中生大概會被嚇到吧,雖然他這位表弟一直都是面無表情的狀態。
「……還好。」黑子哲也搖頭。
他遲疑片刻,還是問:「月川哥知道兇手是誰嗎?」
月川憐誒了一聲:「你怎麼會這麼覺得?」
「因為之前你說他們是有趣的背景介紹。」黑子哲也直白地道。
他們離出事的那一桌並不遠,話音剛落,旁邊立刻伸來一顆腦袋,戴著黑框眼鏡的小偵探掛著好奇的笑,嫩聲嫩氣地問:「大哥哥,你知道什麼了嗎?」
第2章 2
裝嫩的小偵探真可愛。
月川憐毫不客氣地上手摸了摸小偵探的頭,眨眨眼:「現在小孩子也可以在兇殺現場亂跑嗎?」
柯南被噎了一下,但很快便揚起笑臉道:「我是安室哥哥的助手啦,他讓我幫忙的!」
安室哥哥?
月川憐疑惑地朝他指著的方向看去,發現竟然是波本。
他神色一時間變得有些複雜。
波本已經缺人到要用童工了嗎!
「大哥哥和安室哥哥認識吧。」柯南敏銳地發現他的停頓,鏡片一閃。
他本來只是因為毛利大叔喝多了酒,睡倒在沙發上,呼嚕震天而來這裡躲清淨,沒想到會看到安室透和眼前這人說話,而且瞧著十分熟悉的模樣。
但稍稍試探,這人竟不知道安室透的名字。
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安室透當初和他相識時用的是假名,另一種則是以真實身份和對方相識,具體是哪一種還需要觀察。
「嗯……」月川憐擺脫腦海中不斷迴旋的「波本用童工」這個想法,點點頭:「我和安室確實認識。」
他低頭看一眼柯南,雖然小男孩還是一臉笑容,但恐怕是發現自己不清楚對方名字的事了。
不過那又怎麼樣。
月川憐並不打算解釋,而是將話題重新引回面前的案子。
「我這個人對情緒比較敏感啦,剛剛覺得他們幾個人很有趣,所以一直在看他們。」月川憐笑吟吟地道:「表面看上去是四個很好的朋友,聚在一起的時候卻只有一個人覺得開心。」
「誒?」柯南拖著長音:「能具體說說嘛?」
「簡單來說,只有死掉的人是開心的。」月川憐聳聳肩膀,用手指點著在警察面前站成一排的三人:「緊張激動、煩躁、煩躁。」
「順便一提,他們三個人現在的心情分別是竊喜、惶恐和悲痛。」
說完,月川憐想了想:「這麼看來兇手是誰應該很明顯了。」
「什麼,你已經知道兇手了嗎?」旁邊正好聽見這句話的警察驚訝道。
「就是那位看似悲傷實際心裡開心得樂開了花的先生吧。」月川憐道。
他沒有收斂音量,一時間在場的人都看向三人中唯一的男性岩本。
「你在胡說什麼!」岩本面色鐵青地衝著他:「我怎麼可能殺了竹內,他可是我最好的朋友!」
「可是我感覺得到。」月川憐指著胸口的位置,彎起唇:「在那位竹內先生死掉的時候,你真的很開心。」
岩本的臉色變幻莫測,最終只是惡狠狠地瞪了一眼月川憐,轉頭對警察道:「警官,辦案要講證據,你們不會聽這毛頭小子信口開河吧。」
事實確實如此,那個剛剛聽到月川憐說話的警察有些遲疑地問他:「你有岩本先生殺了竹內先生的證據嗎?」
「沒有哦。」月川憐答得爽快:「反正毒殺的話就是那些種方法,之前裝著毒的容器應該還在身上,我相信小偵探會找到的,你說對吧?」
正在分析案件的柯南突然被cue,裝傻笑道:「安室哥哥一定會解開案件的!」
說完,他搓了搓手臂,壓下心底突然冒出的惡寒。
儘管還沒有發現哪裡不對,但敏銳的直覺已經開始預警。
這個人絕對有問題!
瞧著柯南頭也不回地投奔安室透,月川憐摸摸下巴,不再理會周圍欲言又止的其他人,自顧自地拿起叉子開始吃蛋糕。
突發案件,又遇到熟人,他說不定要在波洛咖啡廳待很久,估計會有人出來找他。
要在其他人看到前把蛋糕解決掉才行。
「要不要吃點三明治。」他主動和黑子哲也搭話:「這個
做得很好吃。」
「不用了。」黑子哲也禮貌拒絕:「現在沒什麼胃口。」
正常人也不會在兇殺案有胃口。
月川憐明白這個道理,聳聳肩:「那好吧。」
都怪兇手,本來他想和黑子分著吃,現在看來要自己解決了。
這麼好吃的三明治如果剩了未免太可惜。
不過說起好吃,他們幾個人中做飯最好吃的是蘇格蘭,但自從對方被發現臥底身份後,他就再也沒吃過。
月川憐在這面邊吃瓜邊加速解決自己的食物,另一邊偵探們的推理也接近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