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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受傷了?」他仔細看了看琴酒,發現對方肩膀上透出點紅,眉頭緊皺:「槍傷?不包紮就去洗澡,你這習慣一點沒變……出來後頭髮也不吹乾。」
他伸手想用異能幫琴酒烘乾頭髮,對方卻將手機塞回他手裡,並且順手從旁邊的柜子里拿出了吹風機。
月川憐愣了下,無奈:「你還是像以前那樣不喜歡用異能力,明明很方便。」
「會形成依賴。」琴酒平靜道,那雙狼一樣的綠眸望向月川憐:「很危險。」
「隨你。」月川憐聳聳肩,主動接過吹風機:「你肩膀有傷,我幫你吹乾。」
不用異能力,要把這長發吹得差不多干需要三十分鐘以上,不過手從髮絲間滑過,感覺其變得愈發溫暖蓬鬆,會有一種把濕淋淋的家養小白狼吹乾的成就感。
「你的頭髮保養的真好。」月川憐愛不釋手地摸了一會兒:「可惜我的頭髮戰鬥的時候被削掉了一截,只好全部剪掉……哇你怎麼這麼大的殺氣,那傢伙已經被我幹掉了啦。」
「可以重新留起來。」琴酒斂起殺氣,回頭,指尖撩起月川憐的一縷髮絲。
「不留了。」月川憐道,他甩甩頭:「我覺得短髮也挺方便的,長發每天梳起來都要一段時間。」
那時候他是為了新奇才留長髮,那麼多年也看膩了,現在短髮的造型他很喜歡。
琴酒沒再多說,而是非常自然地露出肩膀上的傷口:「幫我上藥。」
「……你指揮的還真自然。」月川憐無語:「看在你受傷的份上幫你一次,醫藥箱還是在原來的位置嗎?」
他從床底下拖出醫藥箱,裡面的繃帶和傷藥非常齊全。
「裡面的子彈我用異能取出來了哦。」他將手虛虛放在傷口上面:「我可不會精細操作,你沒有拒絕的餘地。」
「呵。」琴酒發出嘲諷的笑音。
「笑什麼笑啊,我平時又不會受槍傷,不會不是很正常。」月川憐報復地戳了下他傷口附近,但對方沒有給任何反應。
月川憐嘖了聲:「還是這麼能忍痛。」
他不再耽擱,手速飛快地將繃帶纏好然後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笑嘻嘻道:「好了。」
琴酒對他的小心思知道的清清楚楚,都不需要看就知道他又打了蝴蝶結。
他不在乎地重新披上浴袍,靠在沙發上,從茶几摸了根煙,拿在手中沒有點燃:「你這次有什麼事?」
「我找你當然是因為組織的事。」月川憐把醫藥箱和吹風機放回原位,在他旁邊坐下,手肘撐在腿上側頭看他:「朗姆最近是不是又想找事?是他自己做的還是組織那面的命令,稍微透露一點?」
琴酒皺眉:「我沒有接到相關命令。」
「組織那面一直知道咱們關係好,說不定會避開你。」月川憐若有所思,又不經意問:「朗姆昨天綁架我身邊的一個孩子,還動用了狙擊手,這事你知道嗎?」
聽出他找自己的最終目的,琴酒掃了他一眼,沒多說什麼,拿起手機發了幾條簡訊,片刻後道:「昨天確實有精通狙擊的代號成員被朗姆調動。」
月川憐唔了一聲:「果然,那你說……」
話沒說完,琴酒卻突然扣住他的手腕,欺身上前,讓他不得不後靠在沙發上,微微仰頭與那雙眯起的綠眸對視。
「別太得寸進尺。」琴酒低聲警告他。
昏暗的室內,如此近的距離,互相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月川憐不合時宜地想起了當初車上的那個吻——儘管他認為琴酒並沒有情/愛方面的意思,但畢竟是一個吻,在這時候想起來還是會讓他覺得不自在。
他在琴酒的凝視下堅持了兩秒就不由自主地移開了目光,臉頰也有幾分泛紅:「我知道了,你快放手。」
他外強中乾地太明顯,讓本來不打算做什麼的琴酒眉梢微挑,頓時提起幾分興致,更加進一步地湊近,幾乎觸碰到那已經緊抿的唇。
「是嗎?」他不緊不慢道,唇角扯出一個笑:「那做些什麼讓我相信你的話好了。」
第50章 52
現在距離太近, 只要再靠近一點,就有可能親上。
在琴酒不動的情況下,月川憐只能始終用力向後繃緊腰身。
儘管如此, 彼此交融的熱氣還是讓他產生了其實已經觸碰到的錯覺。
好熱……快不能呼吸了……
月川憐僵著身子,根本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大哥,我把早飯……」
玄關的門突然打開,伏特加走進來, 一眼看到在客廳沙發上交疊的兩人。
他舉起早飯的動作就像忘記上發條的機器人,一卡一卡的, 充滿驚恐。
不過伏特加機靈了一回, 他立刻反應過來, 用畢生最快的手速將早餐放在柜子上, 而後一秒出門:「打擾了!」
門被咔噠關上。
多虧他亂入,月川憐燒糊的腦子終於清醒過來,一把推開琴酒。
「你在戲弄我嗎?」月川憐起身,深呼吸兩口氣後,豎起眉毛露出兇狠臉。
結果琴酒看上去比他還不爽。
不過很快, 琴酒又恢復了平時冷冰冰還帶著點嘲諷的表情,憑藉優越的身高,居高臨下掃了他一眼:「我可沒那麼閒。」
說完,他轉身進了臥室, 看樣子是準備換衣服。
月川憐往前踏了一步, 剛要說話, 忽然意識到不對, 在腦海里驚慌問:「剛剛Gin說的這麼意思?他說他不是在戲弄我, 那難道是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