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頁
他拍拍月川憐的肩膀,示意道:「我可還記著你要和小月川道謝,所以特意把你叫出來的,不然今天這頓大餐可沒你的份。」
「那我是不是還要感謝你?」松田陣平和他認識這麼多年,一眼就看出這是託詞,磨了磨牙。
「那倒是不用,今天要把所有的感謝都獻給小月川。」萩原研二笑眯眯地道。
松田陣平瞪過去一眼,卻沒說話——他確實一直想當面與月川憐道謝,這時候不和這傢伙計較。
「我是松田陣平。」他向月川憐伸出手,語氣鄭重:「謝謝你當年救了萩和我一命,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儘管吩咐。」
意外是個畫風非常正常的道謝。
「月川憐。」月川憐伸手和他握了握,笑盈盈開口:「別在意,舉手之勞罷了。」
松田陣平推了下墨鏡,一手插兜:「萩那傢伙就算了,別把我的救命之恩說的這麼廉價。」
「喂喂,什麼叫我也就算了,小陣平好過分。」萩原研二在旁邊抱怨。
「放心,不會廉價的」月川憐拿起桌子上的菜單掃了一眼,朝他
們眨眨眼:「我會努力把你們吃到都要留在這裡刷盤子的。」
「手下留情啊小月川——」
月川憐當然不會真的把兩位警官的錢包掏空,他隨便點了兩道推薦的菜品。
雖然大家不太熟,不過月川憐和萩原研二都是善談的性格,帶著松田陣平,聊得還挺愉快,互相交換了聯繫方式,稱呼也從生疏的警官變為互稱姓氏。
「下次有機會再一起吃飯。」萩原研二環著他的肩膀,拍拍已經癟掉的錢包:「不過,這種高檔餐廳一時半會兒是吃不起了。」
「我請你們吃嘍。」月川憐歪頭,笑眯眯地道:「我還算蠻有錢的誒。」
他做幾個支線任務,想把餐廳買下來都沒問題。
想到月川憐那超大的房子,萩原研二認同點頭:「我想也是。」
松田陣平狐疑的目光在他們之間轉來轉去。
剛剛聊天的時候,他們說過這幾天一起查了誘拐兒童的案件,但很顯然兩人之間還有些他不知情的小秘密。
「月川君。」忽然,呼喚的聲音與高跟鞋跟踩在路上的噠噠聲同時傳來。
這聲音有幾分耳熟,月川憐側頭看去,金色長捲髮的美人笑吟吟地望著他:「好巧,你也在這兒。」
貝爾摩德?
月川憐眉梢一挑,嘴角彎起:「好久不見,克麗絲。」
萩原和松田還在,他自然不會叫對方的代號。
安室透從後邊走來,一眼望見他們四個人站在一起,腳步都頓了兩秒。
這幾個人怎麼會在一起?
乍一眼看見貝爾摩德和他警校同期同框,實在是太刺激心臟,但多年的臥底經歷讓安室透沒有露出絲毫的異樣,好像完全不認識他們一般直接略過,站在了貝爾摩德身邊。
而因為前幾年諸伏景光的事,萩原研二他們也知道安室透現在正進行臥底工作,儘管猝不及防地見面,也沒有表現出熟悉。
他們只是短暫地目光交接一秒,就像看到陌生人一般轉移開視線。
「你們兩個一起?」月川憐看了看他們,估摸著這兩位又趁著有任務,拿酒廠的經費吃吃喝喝:「我只是和朋友一起出來吃飯,沒想到這麼巧。」
「確實很巧。」貝爾摩德笑道:「許久不見,有空一起去喝一杯?」
「未滿二十歲不能喝酒。」松田陣平插話,他瞥了一眼安室透,將手搭在月川憐肩膀上:「你可別想在我眼下犯法。」
「是是,我喝熱牛奶總成了吧,警官大人。」月川憐投降,朝貝爾摩德聳聳肩:「你也聽到了,我現在可還不到飲酒年齡,等來年再約吧。」
貝爾摩德嘴角彎起:「那真是可惜。」
畢竟只是偶遇,他們隨便聊了兩句便各自分開。
安室透啟動車子,隨口道:「組織既然想留著月川,兩年前何必放他離開,這可不是組織的風格。」
「畢竟他拿出了那位無法拒絕的東西。」貝爾摩德點了支煙,煙霧繚繞,看不清她的神色:「不過,再次出現的寶物,恐怕就沒有那麼容易脫身了。」
她斜睨了一眼安室透,唇角彎起一個弧度:「聽說你和他關係不錯。」
「共事過而已。」安室透冷笑一聲:「如果能揪到他的小辮子,朗姆想必會很高興。」
貝爾摩德沒說話,也不知信了幾分。
——估計是一分都沒有,但在這種事上,他們向來心照不宣。
月川憐那邊倒是沒有這麼暗潮洶湧,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完全沒有問他安室透的事,反而是將他送回本丸便揮手告別,倒是讓一直等著他們詢問的月川憐有些意外。
想想也是,他們也不知道自己和安室透是什麼關係,萬一貿然詢問,
很可能暴露安室透的身份。
這樣挺好,畢竟他們若是問了,月川憐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瞞住。
萬一把他們卷進來,安室透估摸就不是打他腦袋這麼簡單了。
月川憐還在想這件事,隨手推開本丸的大門,就見小短刀們風風火火跑過來。
「主公,我們上電視了誒!」
「什麼?」月川憐一怔。
「就是今天的那件事。」亂藤四郎道,他簡單解釋:「沒有我們的樣子,是那些被救出去的孩子把我們打敗犯人的事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