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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的身手……
柯南忍不住想到,又想起圍繞在月川憐身邊的四人,神色凝重。
如果他們是一個新的組織,恐怕會是非常棘手的敵人。
「這裡的攝像頭壞了。」月川憐忽的道。
他放下柯南,指了指關著學生的房間門口:「似乎是被人為破壞的。」
「是童磨先生他們做的嗎?」柯南有些驚訝。
「如果是他們做的,犯人應該會所動作。」月川憐搖頭,微微眯起眼,銳利地看向那個房間。
「就像請君入甕一樣。」他喃喃自語。
「什麼?」柯南沒有聽清他的話。
月川憐彎起唇:「沒什麼,只是從這裡開始,柯南就不能再進去了。」
「誒?」柯南睜大眼,電光火石之間想到了真相,篤定道:「是犯人故意弄壞的,他想引你進去。」
「小偵探果然聰明。」月川憐搓搓他的腦袋,唇角彎起的弧度不再像先前那樣無害,反而如寶劍出鞘般鋒銳:「都打到家門口了,不去看看他想做什麼,豈不是太不給人面子。」
話是這麼說的,但你看起來可不像是要給人面子,而像是要把人的頭都擰下去。
柯南拽著他的袖子:「讓我一起進去吧,我可以幫你拆彈。」
「不用啦。」月川憐半蹲下去與他平視:「布下這個陷阱的人可能是朗姆的人,他本來就對毛利小五郎產生懷疑,如果你再表現出異常……」
他沒有說完剩下的話。
柯南看著那雙金眸映出自己的身影,旁邊仿佛也映出了自己想要守護的大家。
「安心啦,你應該體會過了吧。」月川憐笑容張揚,話說得堪稱狂妄:「如果我不想,沒有人能傷到我。」
他壓了壓柯南的腦袋,推開門走了進去。
這裡似乎是一個觀察植物的屋子,屋子很大,其中有一個占面積一半的玻璃房。
現在本應該養著珍貴植物的玻璃房中擠著十幾個學生。
學生們大多神色惶恐,聽到門打開的聲音,第一時間朝這面望過來。
「月川哥?」黑子哲也下意識喃喃。
月川憐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他,以及他周圍那五顏六色的彩虹戰隊們。
玻璃房門鎖著,好像還有一定隔音功效。
有,但不多,至少有人撲上來求救的尖叫聲聽得一清二楚。
滋啦——
電流聲突兀響起,而後是一道用明顯用變音器改變了的怪異男聲:「歡迎來到我特意為你特意布置的葬禮現場,黑方威士忌。」
月川憐掀了掀眼皮,目光敏銳地鎖定房間內的攝像頭。
整這些花里胡哨的,又是組織里的,一看就是朗姆那邊的人。
他沒有回話,而是用目光打量著房間的布置,快步走到角落,扯下某個東西上蓋著的白布。
「賓果——!」廣播中的人大笑:「恭喜你找到了馬上就會綻放的煙花!」
炸彈屏幕上,滴答滴答作響的倒計時只剩下九分鐘。
月川憐並沒有點拆彈這項技術,面前這個構造複雜的炸彈也不是一般防暴警察九分鐘就能拆掉的,不過他不打算理會這個足以將整棟樓都變成廢墟的炸彈。
「其實這是一個臨時的計劃,如果不是你光明正大地用這個身份與你的親人見面,而他們又剛好要來這個註定要成為廢墟的地方參觀,我可想不出怎麼讓你主動踏進這所被死神眷顧的大樓。」
廣播中的人似乎有些過於興奮了,愚蠢而得意的炫耀自己粗糙的計劃:「那些學生里有一個是你的表弟吧,真有意思,沒想到大名鼎鼎的黑方威士忌也會為了親人涉險,看來你在組織里那些虛偽的名聲也不全是假的嘛哈哈哈哈……」
哐當一聲巨響。
不論是突然被迫聽到了某些內情的學生,還是廣播中的人,聲音都有一瞬間的停頓。
「喂,我說你。」月川憐手插在口袋裡,一腳踹在那個看起來並不算很堅固的炸彈上,髮絲遮住眼睛,神色看起來竟是有幾分陰鬱:「一直在那裡絮絮叨叨的,吵死了。」
「炸、炸彈是可以踹的嗎?」玻璃房內,黃瀨涼太抓著黑子哲也的手臂,顫巍巍地問:「小黑子,你這個表哥靠不靠譜啊。」
他就不怕讓炸彈提前啟動嗎!!!
黑子哲也同樣被嚇了一跳,聽了黃瀨的問題,嘴巴動了動,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和表哥也才見過兩面,哪裡知道這些事。
「聽起來是在鬧內訌。」赤司征十郎冷靜地道。
作為赤司財團的獨,他對於被綁架的經驗比其他人都要多,再加上向來冷靜的性格,即使在炸彈只剩下九分鐘時也保持著理智。
他們在分析剛才那一大段話,廣播中的人也終於從月川憐腳踹炸彈的震驚中迅速回神。
被輕視的羞惱感充斥了他的大腦,再次開口時,聲音都被氣到變調:「你這種不知死活的傢伙去黃泉路上痛哭流涕,順便為這些被你害死的人懺悔去吧!」
他說完,啪的一聲,月川憐身前的炸彈倒計時從八分鐘迅速變換,最後停在了三秒的倒計時。
即將步入死亡的恐懼攝住所有人的心神,他們呆呆地盯著那不斷溜走的數字,甚至連最基礎的哭喊都忘記發出。
滴—數字歸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