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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趕回去。
去將那份屬於俞惜的禮物給買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兩個寶子逐漸開始互相在意了,嘿嘿好喜歡~
第19章 第十九個春日
停課了一個星期左右,學校終於也恢復了正常返校教學。
新的操場也修建好了,就是恰好踩著四月底時間完善工程,等著春季校運會的到來。
一下課,高二(三)班的體委溫濤就有些頭疼地校運會的報名表,「你們這些女生能不能積極點報名項目啊?零零散散的沒幾個人……」
溫濤這一番話說完,就立刻遭到了三班女生的不悅。
「體委,不是我們不積極啊,你看那些項目能報的都報完了。」
「就是啊,長跑這種東西中考時候800米都是極限了,更別提1500米了,讓人怎麼跑啊……」
「而且每年報名長跑的,放眼望去都是田徑隊那些女生,我們就不報了。況且貝苓不就報名了長跑嗎?一個人就夠了吧。」
聽到自己的名字,貝苓手裡寫字的筆停頓了一下。
講台上的溫濤也說不過她們了,只得將報名表貼在了牆上,「報名還有一天的時間截止,你們還有誰要報名的上來自己填寫。」
說完,溫濤走到了貝苓的桌前,「那個,貝苓。長跑的話我們級部是有組織一起訓練的,在操場的沙池起跑點那邊集合。」
貝苓放下了筆,對他答應了一聲,「好的,我知道了。」
溫濤也不著急走人,接著很熱情地對她說:「下午的話,我也在那邊長跑,你有什麼問題就找我。」
貝苓沒有和他過多交談。
余光中,她發現班裡有不少人看向自己這邊。
她聽到班裡其他人說,「哎,你有沒有發現,體委對貝苓蠻殷勤的。」
「你咋不說,班裡的大部分男生都對她蠻殷勤的?」
「也對,長得好看就是有優勢呢……」
討論聲不大,但是能夠聽見。
貝苓握著手裡的筆不動了,筆尖在潔白的紙面上暈開了一朵黑色墨漬,逐漸被放大。
像是也把她記憶中,最為黑暗的一段時光也將其放大——
「聽說了嗎?昨天晚上初三部的有個叫貝苓的女生,和他們班的數學老師好像……」
「啊,真的假的?這個數學老師也教我們班的,平時上課老有趣了,對我們班學生也好,不像是那種人啊。」
「誰知道,晚上放學大家都回去了,主要是初三畢業班有這麼多,那個老師教導的學生也這麼多,憑什麼就單獨輔導她?」
是啊,憑什麼呢?
貝苓不知道。
她只記得那天晚上,天氣很熱,大家下了晚自習都紛紛回宿舍吹空調或者往家趕。
老師都不願意多逗留在辦公室,
所以,那件事情就是在這麼一個炎熱的晚上發生了。
為什麼一個晚自修這麼長的時間不叫她,為什麼要等到放學後辦公室里沒有老師。
為什麼,要叫她?
她不是最差的一個學生,為什麼要找她講題?
她只知道,這個數學老師說了些話。
說自己的其他科目成績不錯,數學成績也可以再提高點,可以考得更好。
貝苓心動了。
她太想把成績更加地提上去,考上更好的學校。
然後,遠離這個地方。
再等高中大學這幾年過完,她有工作了,有錢了,再說服把外婆也接過去。
老人家戀舊,貝苓覺得自己可能要找一片靠近郊外的地方定居。
一定要有田野,能夠種花種草和蔬菜。
貝苓是這麼想的。
當時的她,確實沒有什麼防備。
因為這個老師,在白天裡真的是一個很好的老師。平易近人,和藹可親,甚至不會重話去謾罵兩極分化的差成績學生。
辦公室的空調早就到點停了。
貝苓看著卷子改題,感覺熱得腦子都快迷糊了。
偏偏那天還趕上她的生理期,身體的不適加上天氣的炎熱,她是努力強撐著自己寫題。
直到那道熾熱又帶著噁心的氣息,噴薄在她脖子處。
貝苓記得當時自己開口說話了。
她說,老師你靠得我太近了。
可是男人宛若沒有聽到一般,反而是整個人都黏了上來,她明顯地感到後背處被緊貼著。
那帶著薄繭油膩的雙手,同時摸上她的腰處,「整個班老師就最喜歡的就是你,文文靜靜的,又乖……」
話說著,他嘴裡的那道晚飯後,齒縫裡夾雜未清理乾淨的菜葉散發著一股惡臭味。
令她作嘔。
貝苓才當即反應過來。
他是在尋找目標。
文靜乖巧。
這是平日裡老師們最多誇讚她的話,在此刻,貝苓從那個男人口中聽到像是恨不得將她吃了。
貝苓第一次覺得那麼絕望。
她還記得自己當時拼了命的掙脫,可是她無法抵擋一個成年男人的力氣。
於是她假裝妥協,在看著這個男人笑著去將辦公室的門鎖好後,她趁機拿過桌面上的一個玻璃水杯靠近,重重地砸向了男人的後腦勺。
他捂著頭倒在地上慘叫著,貝苓也將滿是血的水杯扔在地上痛哭著,吸引了教學樓巡視的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