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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宮野明美中了槍傷……傷口、傷口在腹部……腹部?那個位置還有傷口的痕跡……
不,不對!
*
波洛咖啡館
零和少年偵探團將銀髮女子送到醫院,又報了警,最後才有一位叫作若狹留美的女子前來接手了對方。
忙碌了半天,便由灰原哀提議,大家來到波洛咖啡館休息。
「安室先生!」榎本梓一臉震驚,以至於差點將手中的咖啡杯掉在地上。
咖啡廳里沒什麼客人,只在窗邊坐著一個八字鬍大叔長相溫柔的女高中生。
兩人不是別人,正是毛利小五郎和女兒小蘭。
聽到榎本梓的驚呼,兩人不由看了過來。等到看清跟在少年偵探團旁邊的零時,頓時,也瞪大了眼睛。
毛利小五郎不由道:「沒想到啊,安室透這傢伙,厲害啊!」
「爸爸!」小蘭覺得父親的表情太不像樣,但對他的話,雖然聽著不禮貌,但本質上的,她和父親一樣驚訝:安室先生居然有一個這麼大的孩子!
零莫名其妙:「喂,你們說的那個安室透是什麼人啊?」
到底是有多像,為什麼不僅是少年偵探團的人將自己當成他,就連眼前這兩個大人,也分辨不出來。
他忽然轉過頭來瞪著艾利歐:這傢伙一定知道什麼,卻對自己守口如瓶。
果然,零看到對方臉上露出一如往常的笑容,就明白,一定是這個人的惡趣味了。
榎本梓幾次欲言又止。
零本來想澄清,但想到艾利歐的表情,生怕對方給自己挖坑,強制按捺住了反駁的欲望。
於是,他整張臉便帶上了氣呼呼的感覺。
榎本梓和小蘭原本的想法忽然就飛走了,只覺得好想拍拍對方的頭,再捏捏他的臉。
尤其是對方因為年齡和身高的原因,抬著頭睜著眼睛的樣子——和安室先生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同。
零覺得這個地方完全待不下去了,他眼神示意艾利歐離開。
艾利歐原本還想再逗逗他,抬眼的過程中,眼角注意到玻璃櫥窗外,掠過的黑影。
他停頓下說話的動作,看向外面。
原來是幾隻烏鴉剛剛飛過,這會正站在馬路對面的屋頂上,嘰嘰喳喳叫著什麼。
米花町這邊,倒是時常有一兩隻烏鴉,在附近尋找些食物。所以它們的出現並不奇怪。
艾利歐卻是改變了初衷,向少年偵探團和阿笠博士等人告別。
「忽然想起,今天和人有約,差點忘記了,真是不好意思。」
和人有約這會事,零自然是沒聽說的。但他沒戳穿對方,畢竟他有些迫不及待,想要詢問對方關於「安室透」的事。
……
離開波洛咖啡廳,又走了一段路。
零才開口:「你和誰有約?」
好整以暇地詢問,以一個小孩的人格品質來譴責對方的說謊行為 。儘管對方可能並不在乎。雖然傷害性不高,卻足以在道德品質上占上風。
艾利歐果然沒有因此而羞愧:「唔,你真正的監護人。」
猝不及防的零:?
*
另一邊。
雖然搶回了水無怜奈,但琴酒等人並不顯得幾分高興。默默地與赤井秀一等人達成了合作約定的水無怜奈,心情也沒放鬆幾分。
接下來才是重點。
水無怜奈知道,下面應該就是對她忠誠度的考核了。她儘量維持著自己應該展現出來的樣子。
戰戰兢兢,不露絲毫。
也許是公開的審判,也許是私下的考核,誰知道呢?
然而,就在大家剛剛結束行動,聚集在一起暫作休整時,一通電話打了過來。
熟悉的《七隻烏鴉》旋律。
儘管是首兒歌,但自從加入組織,水無怜奈就只能從中,越發感覺到刺穿皮膚與心臟的詭異感覺。
電話是打到貝爾摩德的手機上的。
這個女人,一頭金色捲髮和紅艷嘴唇,微微上翹的眼尾,總是散發出致命的女性魅力。
此時,那眼睛,卻變得犀利而冰冷起來。
水無怜奈只莫名感覺到一股腐朽的味道,從貝爾摩德身上傳來。錯覺般,只存在了一秒。
婉轉溫和的聲音,帶著冰冷的意味——
「那位先生……死了。」
什……什麼?
水無怜奈一時間,愣在原地。
死……了?
基安蒂和科恩同樣愣在當場。
下一刻,所有的人目光盯向坐在屋子角落裡的琴酒。
水無怜奈更加感覺自己在做夢了,因為琴酒的表情,沒有一絲波動,似乎對此早有所料。
基安蒂性格暴躁,比她穩當得多的科恩,也因為事出突然的消息,完全沒想到阻止她——她總是太激動,以至於每每說出的話,都像質問。而科恩也搞不清楚,公認地對組織死忠的琴酒,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琴酒,接下來怎麼辦?」
琴酒的目光掃過眾人,在水無怜奈的身上盯了那麼一會。
直到基安蒂幾乎再忍不住的時候,琴酒像是掌握了最恰當的時機般,開了口,將她未出口的話全堵了回去。
琴酒先看向貝爾摩德:「你回去處理。」
貝爾摩德轉身便走。
組織中,早有人猜測,貝爾摩德和那位先生的關係,不同尋常。而貝爾摩德這樣痛快閃人、好像有些迫不及待的動作,似乎也印證了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