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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把你找來的。是另一位藤丸立香找你們過來的。」亞瑟輕輕的說,選擇性忽略掉了阿拉什話語中的疑惑。他最後幾步讓開了身後的門扉,將鮮紅的月光展露於阿拉什的眼下,「瑣事暫且不提,有三件事情想拜託給你。」
亞瑟說著,豎起了自己的手來比了個一:「其一,希望你能夠加入到這場戰鬥中來,幫助那些稚嫩的守護者們保護這個世界。這也是你的御主那位救世主現在努力想要做到的事情。」
阿拉什挑眉,他看著地面上無數的黑泥,又在逐漸和殘骸里的記憶重合回憶起當初那場聖杯戰爭中的一切,回想到了最後,一向笑著的臉上都有些掛不住笑意,虛虛的落了下來。
亞瑟知道他大概是回想起了這具殘骸被推入黑泥中跟隨沙條愛歌被她所改造的痛苦吧。
阿拉什沉默了片刻點了點頭,努力的把笑容掛回來。他看著已經走到了窗邊的亞瑟又問:「第二件事呢?」
「希望你和他能夠保密我的身份和我出現在這個世界的事情,如果不是我主動暴露出現的話,希望你不要和任何人提及我的存在。」亞瑟靠在窗邊,再伸了一個手來,比了個二。
這點倒是在阿拉什的意料之中。這位大英雄似乎緩過來了,還來得及壓著真誠的笑來看他:「還是和之前一樣不願意見人呢?」
亞瑟托著自己的腦袋非常認真且誠懇的點了點頭,如此的坦誠反倒讓阿拉什一下子給哽住了。乃至於半晌他才回過神來,扯開話題的問:「那麼saber,第三條呢?」
他們之間好像還是當初彼此互相欣賞互相讚嘆並肩作戰過的朋友一樣,阿拉什站在這裡沒有任何的猶豫也沒有任何的懷疑,甚至對完全不是saber狀態的亞瑟仍舊喊著saber的稱號,仿佛在一遍遍的重複著這裡站著的是當初那位意氣風發的騎士王一樣。
亞瑟知道阿拉什的好意,但他沒有時間去看,也不想去想。
他近乎是逃避一樣的順著窗戶跳了出去,留下的話語帶著幾分落荒而逃的意味傳遞到了阿拉什的耳邊。
阿拉什本以為對方是接受不了他所代表的意思,卻沒想到亞瑟的話語揭露了他逃跑的真實意圖。
——「拜託了archer,事發突然,那位壞脾氣的rer就交給你來哄了……!」
161.
轟然的聲響和刺眼的光線之中,金碧輝煌的色彩折射而來,映襯著這片黑暗如同白晝一般。
古埃及第十九朝的法老,也是古埃及最著名的法老——拉美西斯二世。在之前的聖杯戰爭中以一己之力挑戰三位英靈的存在,極其破格的英靈,本名為奧茲曼迪亞斯的rer正站在殘骸之上。
太陽未曾於這個世界出現,他便是這個世界的太陽。
奧茲曼迪亞斯手裡抓著一杯紅酒,裹纏著浴袍的身軀還沾染著淋淋的水汽。掛在耳垂的金飾搖晃著作響,他的臉色卻黑沉的如同被冒犯了一般。
不過如今也的確是被冒犯了一樣。
漆黑的污泥和殘骸之中那些沙條愛歌極其放肆的舉動被一一記起,這位高傲的法老王從溫泉的度假在一瞬間被拉了過來,屈尊落於此處還遭受如此對待,他的怒火已然燒的滾燙。
「聖劍使!你給余滾回來!」
162.
阿拉什:「……」
阿拉什:「哈哈……哈哈……」
163.
梅林和assassin兩人屬於互相牽制的態度,assassin本意是牽制他的,但是卻沒想到情況再次反了過來,assassin在意識到什麼發生了之後猛地回頭打算離開,卻被梅林給攔了下來。
assassin顯然是有些著急的姿態了,梅林還打算試探著撩撥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麼,就聽見了轟的一聲,他遠遠的看了過去就見不遠處一間庭院被徹底的炸了開來,屋頂都被掀翻了過去。
漫天的箭雨呼嘯落下密密麻麻遍布著整片天空,箭矢還帶著識別的功能,完美的避讓開逃亡的人們和混戰中的人們,釘在那些怪物的身上將它們徹底刺穿,讓怪物的哀嚎充斥著這片空間。
自轟開的房屋之上金光浮現而起,那是仿佛要灼燒整個黑夜的炙熱光芒,明亮的鮮紅的顏色都沖刷而去讓血紅的月亮黯淡了幾分。
張揚無比宣告著自己的存在,翱翔於天際之上的船橫立而來,無比強烈無比滾燙的魔力光自上而下射入洶湧的黑潮之中,淹沒進一片漆黑之中又閃爍著光芒散落開去。
這種突如其來的攻勢只是簡單的幾招就減緩了黑潮的蔓延,那艘船筆直的樹立著遮擋住鮮紅的月亮,最高傲的法老王已然身著金色的戰袍站立於船頂之前,傲慢的睥睨而下。
caster的夏油傑,berserker的伏黑甚爾,saber的莫德雷德,lancer的梅林,assassin的靜謐的哈桑,rer的奧茲曼迪亞斯,archer的阿拉什。
七騎已全。
梅林笑意不減,反倒借力貼近assassin的面容,他眨了眨眼:「現在看起來,你們才是被圍剿的那一方啊。」
assassin咬牙看向被徹底轟裂的庭院,近乎是從嗓音中擠出來一句咒罵:「你們派了誰過去了哪裡?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一切皆有可能,小姐。」梅林將她揮舞開去,頃刻間就通讀了她憤怒的緣由,「看起來偷家這種事情,我們做的也不錯嘛?」
雖然他不知道是誰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