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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漁陽一愣。
楚雲西小心翼翼看他一眼：「我...」
孟漁陽：「嗯？」
「我其實...也很少殺人。」楚雲西下意識摸向匕首，他指尖不自覺擺弄起毛球。隨著他的動作，粉色毛球一下下跳動，格外可愛。
孟漁陽盯著他看了一小會兒，噗呲一聲笑起來。
楚雲西悄悄抬起頭。
孟漁陽摸了摸楚雲西頭髮，輕輕親吻他眼睛：「我知道你在想什麼。」
「我不介意。」孟漁陽說。
楚雲西頭抬得更高了些，只是眼裡還多多少少有點不確定。
「我喜歡的就是你，真實的你，而不需要是完美的你。何況你在副本里殺人，肯定是有原因的，我家雲西不會無故傷人。」孟漁陽說，「所以現在，可以給我講實話了嗎？那個李雪，究竟是誰？」
「警/察。」楚雲西說，「林堅的同事。」
聽到林堅倆字，孟漁陽反應了一會兒，才想起來這麼個人。林堅是動物收容所副本里的刑/警。孟漁陽沒想到，那個副本過去這麼久了，林堅和楚雲西還有聯繫。
「不只是林堅，還有黃佳玲。我前幾天才見過黃佳玲。」楚雲西補充，「在胡欣葬禮上。」
聽完楚雲西描述，孟漁陽忽然有點哭笑不得。
在副本里，刑/警林堅憑藉職業本能，發覺到楚雲西曾殺過人，又因為職業本能，哪怕是出了副本，他依舊想方設法找到了楚雲西。並且本著為人們生命財產安全負責人的態度，他對楚雲西採取了密切關注。
「他怕你有反社會性人格，所以沒事聯繫聯繫你，來確保你沒亂殺人？甚至為了穩妥起見，他還額外介紹了其他同事...一起關注你？」孟漁陽越說越氣，「這是關注麼？這明明就是監視！我看他們就是吃飽了撐的，那麼多正事不知道做？」
楚雲西沒說話。
「那你怎麼沒告訴我？」孟漁陽問。
楚雲西：「從小失去父母，由爺爺奶奶撫養長大，s小學畢業，三年級前成績優異，三年級突發心理問題，休學兩年。康復後連跳兩級，進入x初中，後又進入y高中，以極高分數考取c大學植物學專業，本碩連讀，目前研一。」
孟漁陽一怔：「你背我檔案呢？」
楚雲西：「他們說，就算是存在過心理方面的問題，但不管從那種意義上來看，你依舊是正常人。」
孟漁陽眨巴眨巴眼睛。
「正常人，是不會殺人的，也不會接受伴侶殺人。」楚雲西說。
孟漁陽：「所以呢？」
「我不想在你面前提殺過人的事情。」楚雲西再次可憐巴巴低下頭。
要是能自帶背景音，孟漁陽毫不懷疑，楚雲西此刻需要配的就是小白菜。小白菜啊、地里黃啊、兩三歲啊、沒了娘啊...孟漁陽搖搖頭，把亂七八糟思緒拋在腦後：「你應該信任我。」
「我信。」楚雲西說。
「那你還瞞我？」孟漁陽挑眉。
楚雲西：「我也怕。」
第64章 海邊漁村（四）
孟漁陽一愣。
這是他第一次從楚雲西嘴裡聽見怕字, 哪怕是在上個副本，身體行動受限制、身手無法發揮、生命受到威脅，楚雲西都沒說過一個怕字。可是在這種情況下, 楚雲西竟然忽閃著他那雙一向冰冷的藍眼睛，輕輕說了句怕。
孟漁陽心尖顫了顫，抱緊楚雲西。
楚雲西：「我怕你不想跟我交尾。」
孟漁陽：...這種時候，還想著交尾、呸, doi呢？
愣了好一會兒，孟漁陽輕輕嘆口氣：「雲西啊雲西，你這個賣慘的功夫可太厲害了。」
楚雲西用蔚藍的眼睛盯著孟漁陽：「我們族人成年後, 會馬上尋覓交尾對象, 少則三五個, 多則十幾個，找不到交尾對象會被嘲笑。」
孟漁陽詫異。
「但我對交尾沒興趣。」楚雲西低頭看自己的腿, 「我一直以為是身體問題，直到遇見你。」
孟漁陽：「不是, 等等，族人...族是指什麼？」
「族？」楚雲西想了想，「我、胡欣, 或者類似我們這種人。」
孟漁陽預感, 自己可能要聽到一個顛覆常識的秘密：「你們是什麼族？」
楚雲西搖頭。
孟漁陽有些失望：「不能說嗎？我也不能告訴？」
楚雲西：「不是不能說, 是不知道。」
孟漁陽：「啊？」
據楚雲西說，他們族人很少，大家都有著不錯的外貌和身手, 相應的，也會受到一些限制。例如之前提到的那個預言，便是其他族人給出來的, 而這種類似的預言，基本都會成真。
孟漁陽：「所以，你們族人可以歸類為：有某種預知能力、長相俊美、身手了得、且特別熱愛doi的一類人？」
「我只有你一個交尾對象。」楚雲西強調，「我只願意和你做。」
孟漁陽：...交尾這事是過不去了嘛？
「我怕你不願意再和我交尾。」楚雲西頓了頓，「更怕你不再對我笑。」
孟漁陽愣住。
深吸口氣，孟漁陽揉揉鼻子四下張望：「今天床是不能睡了。」
看了一會兒，孟漁陽圈起食指敲敲桌面：「雲西，要不，今天我們換個新姿勢？」
第二天，日上三竿，孟漁陽才不情不願離開房間。看著滿身粉色的楚雲西，孟漁陽輕輕嘆口氣：「我說雲西啊，你每次進副本都要帶粉衣服嗎？對了，你昨天晚上聽見什麼聲音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