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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廉在祭拜誰,不敢讓人知道?
王硯回到刑部,坐到桌案後,煩躁難當。
兩個丫鬟到底是王宣的人滅了口,還是柳遠讓人殺的,尚未分明,但看來王家這一次是脫不了干係了。
陶周風定然在這個位置上坐不久,尚書之位原本指日可待,說不定包括馬廉被殺,這整件案子,都是衝著他王硯來的。
王硯猛地翻開卷宗。
查!依然要接著查!越是暗流洶湧,他偏偏就越要查下去!看看到底是什麼結局!
急促的腳步聲在門外由遠及近,孔郎中踏進門檻聲音變了調,臉上都泛著激動的紅光:「侍郎大人,戶部剛送來的急書,這件案子真不得了!」
王硯打開他遞上的文書,又一次地愣住了。
在幾乎要認為,真兇不是阿宣的人就是柳遠的人,之前的一切全部都是障眼法之時,眼前的東西,卻證實了他最開始對案情的推測——
馬廉和馬洪是親兄弟,陳籌是陳子觴同父異母的親弟弟。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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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下面有大人的回帖,再額外補充點話。
張公案這篇文我的確想嘗試一點不同的東西。包括慣用的句式都有修改,想有不同的感覺。
以前幾篇文的主角都是運氣比較好,這次想寫一個靠著自己一步步往上努力的主角,雖然也會開點掛,但主要還是靠自己勤奮升級。
而且有些大人評論的很對,我之前的文章除了龍緣和潘神的寶藏為了CJ度只能跑劇情流之外,都是在反覆折騰感情線,所以我想繼續挑戰一下劇情。
還有就是,我真的很想寫破案劇啊,嗷嗚……
真的很難寫,目前寫得很廢柴,但是還是想寫,畫圈圈~~
第22章
王硯拍案而起,在院中攔截住正要回家吃晚飯的陶周風。
「大人,下官懇請堂審馬廉被殺一案。」
陶周風同情地看著王硯,沉吟著。他在思索要不要告訴王硯,他弟弟王宣可能牽扯進此案的事情,已經被捅到了御前,大理寺說不定正在調查。
陶周風一直挺喜歡王硯,誰都不是自己選的爹娘老子,王硯雖然對他不太尊敬,但確實是個有能力的屬下。陶周風最喜歡有腦子肯做事的年輕人,哪個年輕人沒一點小毛病?脾氣暴躁些,傲氣些,沒什麼。
陶周風想了想,還是沒有講,打著馬虎眼說:「那麼,你先把卷宗備好,待本部堂看過,明天再議吧。」
王硯堅定地堵著他的去路:「大人,下官取得了重大證據,請大人即刻准許堂審。」
陶周風為難道:「這……」
大門處突然一陣騷亂,幾個衙役和喬書令一起匆匆奔過來。「大人,大人,太……太……」
一群護衛簇擁著一個人雄赳赳地從他們身後走來,蒼山麒麟紋絳紫袍,祥雲如意玉帶,雄獅髯里藏著霸道,環豹眼中含著虎威,陶尚書立刻行禮:「下官參見太師……」
話未說完,王太師一把揪起他身邊的王硯,抬起蒲扇般的右手,一巴掌揮下:「逆子!」
王硯被打了個趔趄,王太師又是一掌煽去,「無法無天的東西!哪個給你如此大的膽子,徇私枉法,包庇你弟弟!」
陶周風攔得晚了,一管鼻血順著王硯的鼻孔流出。
王太師一抬手,中氣十足喝道:「帶上來!」
幾個護衛扯過一個五花大綁的人,按著跪倒在地,是王宣。
王太師這才慢條斯理整了整袖口,向陶周風道:「陶尚書,冒昧闖入刑部,勿怪唐突,風聞老夫的逆子王宣,牽扯進一樁案子,逆子王硯今日回府,與其弟通氣,竟是有意放縱,老夫便把王宣拿來,請陶大人隨便處置。」
王硯擦了擦鼻血,王宣顫聲道:「爹,兒是被人誣陷!不關哥的事!」
王太師一腳踹過去,陶周風趕緊攔住:「太師……此事……下官並不知情……」
王太師怒看向王硯:「你竟然敢隱瞞陶尚書?」
陶周風立刻說:「沒有沒有,是……尚無……明顯證據……此案需細細審理。」
王太師道:「沒關係,陶尚書,你儘管審,最好現在就開堂審王宣這個孽畜!升堂前,先把王硯拿下,重打六十大板!老夫就在一旁看!」
陶周風道:「太師大義滅親,下官欽佩不已……只是……」看向王硯,「王侍郎,打不得,他主審一件大案,已找到確鑿證據,事不宜遲,下官要即刻升堂。請太師體諒。」
王太師眯起眼:「哦?有此事?也罷,請尚書大人且把王宣押進牢房,王硯的罪過定不能饒,審完這一堂,老夫便去向聖上請罪,這個大逆不道的東西,斬了便罷!」
陶周風又趕緊道:「斬不得,馬廉被殺一案牽扯重大,撲朔迷離,若無王侍郎,此案很可能又會變成千古疑案了……」
王太師重重一甩袖子:「好罷,看在陶尚書替你說情的份上,此罪暫且記著,待到案子一審完。即刻請皇上斬了你們這兩個小畜生!先將王宣押進大牢!」
陶周風點頭:「好,好,那就先把王小公子帶到天牢里去……」
張屏、祁朱和徐登又一同走到了馬廉家的院中,張屏一直不說話,祁朱問道:「張兄心中有結論了麼?」
張屏低頭道:「馬廉可能不是蜀郡人,兇手認識馬廉。其他的目前暫不敢下定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