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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幹嗎?
秘史什麼的,不就是哪個不要命的瞎編的嗎?
不過擼羊毛之術是真的=v=
——
「昔有佳人公孫氏,一舞劍器動四方。」
然而是教主跳的舞,阿宸彈的琴,哈哈哈【捂住】;
通天:「笑容漸漸危險」
順帶最後一句腦補的是:
「三千世界鴉殺盡,與君共寢到天明。」
含蓄示愛√
第70章 應似飛鴻踏雪泥 ◇
元始:大道在上,父神為證。
劍勢沖雲而起, 飛雪散入塵寰。
純粹的本源之力在鋒芒間碰撞,裊裊暈染開幾寸虛幻蓮花,落地的瞬間又倏忽破碎開來, 散為天地靈氣, 融於虛空之中。
遠遠地,絲縷流光拂墜而落, 輕巧地掠過元始素白的衣袍。
玉清道尊瞧了它半晌, 慢慢伸出手去接了幾點流光,掌心微攏,似覺觸感清涼溫潤。
他眉眼微動,遙遙地往山巒層疊處望去, 唇線微抿,轉而凝出一聲若有似無的嘆息。
*
玉虛宮中。
太清耐心地檢查著人族使者帶來的手環,保險起見, 又分割出一縷神識往裡探了探。
過了片刻,他什麼也沒說,闔眸沉思了良久,望向下方垂首等待的使者。
他神色淡淡,垂眸望來,不帶半分壓迫意味, 卻覺周遭空氣愈發寂靜,好似落針可聞。
玄都與使者皆屏氣凝神, 安靜地等待著。
隱隱有些預感後, 太清並不急著去處理眼下事務,倒是順著元始的目光望去。
道尊眼底的漠然荒雪, 在遙遙觸及遠處兩道身影后, 又消融成了一片江月清風。直至於無悲無喜的心境中, 閃過幾分哭笑不得的情緒。
他明面上仍是一派嚴肅,只在心頭一本正經地盤算了一會兒:
被拆的崑崙倒為其次。
早晚能教蠢弟弟自己滾回來修補,順便附送個兄長愛的關懷套餐。
不過這麼任性肆意的模樣瞧著挺生動的,不妨再加個五千年禁閉,好好養養。
思緒飄忽了一會兒,他又支著下頜,唇邊笑意清淺,有一下沒一下地想著。
妹妹彈琴真好聽。
妹妹似乎挺喜歡劍舞的樣子。
為什么妹妹會被蠢弟弟騙到手呢?
果然是好久沒揍通天了吧!
長兄頗為苦惱地思考了一會兒,幽幽地嘆了一口氣,絲毫沒有自己也是幫凶的覺悟。
下方的使者則是神色一凜,面上帶出幾分忐忑不安。
他戰戰兢兢地問:「敢問尊者,可是事情有些麻煩?」
太清垂眸凝思,輕輕搖了搖頭,只道:「把情況再原原本本複述一遍吧。」
使者面色凝重,愈發不安起來。事已至此,也只得壓下那份忐忑,儘量語調平緩,少摻雜些主觀臆斷,開始敘述起來。
「瘟疫剛開始時,只有極少部分族人產生症狀,起初不顯,後來愈發嚴重,以至於臥床不起、形銷骨立。因為人數較少、分布又廣,而未引起首領們的注意,只當他們外出打獵捕獲食物時,誤食了一些毒物。」
「這本是常有之事。」
使者停頓了幾許,聲音平靜地往後講。
「族內的醫師瞧過之後,雖不抱幻想,仍替他們開了方子,希望他們能熬過這一劫。而詭異之處,亦在於此,患者雖命懸一線,朝不慮夕,卻屢屢懸著一口氣未散,照舊面白如紙地躺著。待醫師將此莫測症狀上報給首領,整個部落便似受到詛咒一般,病症在一夜之間蔓延開來,自此,方確定其為一場瘟疫。」
「不同以往,感染瘟疫者多為族內青壯勞力,而黃髮垂髫者皆倖免於難。由此又產生諸多揣測,憂慮其為上天垂怒。首領一方面焚香上供,等待聖母娘娘的旨意,另一方面遣我等來此,拜訪尊者,祈求抑制瘟疫之法。」
他言語既畢,又俯身下拜,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大禮。停頓幾許之後,方平靜起身,垂首肅立。
太清慢慢地聽著,前後比對著所得信息,神色漸趨淡漠疏冷。
蒼雪般的發淺淺流淌過肩胛,純粹而清冷的白,一如崑崙荒蕪無盡的寒冰,透著無機質的冷意。
非是深邃入骨的寒,而是恰到好處、規整肅穆的冷。像是這天地間順時生長的萬物,平靜地生,平靜地死。
公平公正,至道至理。
太清道尊淡淡地望著下方的使者,祂語氣平淡道:「此為天意。」
玄都的衣角被風吹著動了一息,他神色平靜,拂開衣擺恭敬地跪下。
使者張了張嘴,似有話要吐出,卻發不出一星半點的聲音,他身軀隨之一顫,又下意識跪伏於地。
「然。」道尊語氣一轉,減弱了幾分威勢。清風拂過窗扉,簌簌的雪落得溫軟柔和,映著祂唇邊倏忽泛起的淺笑。
祂遙遙目視著天光搖墜,青萍劍逐星踏月而來,攏在袖中的手指輕輕搭上露出一角的扁拐,語意不明道:「尚有可為。」
*
玉虛宮前,連帶這一片的陣法早已隨震動盛放開月白色的光華,溫柔地庇護著此間山脈。
而在此之上,徐徐展開的道境愈發灼灼生輝,頗有種叫人心生嚮往的意味。去其浮華,取其本質,又化成一道道玄妙的道意,流溢著燦金色的光華。
元始負手而立,眸光極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