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頁
只有一點，吉婭讓系統修改了建模數據，將一雙明顯的鳥爪變成人類的雙足，於是就只是一個普通小孩子模樣。
童男的體型雖小，卻一身氣質端正英武，如同琥珀的金色眼眸里有著最大寬容和淡漠，他冷靜且自持，就不會再如同丑時之女一般，不會有引出黑暗面的契機，也同樣失去了少年吉婭的傲嬌和朝氣。
而這無疑是最穩妥的。
冷靜回想起白天，吉婭就知道自己失控了，年少時候的吉婭衝動又任性，被系統寵上了天，半點傷害都不會受到，當然可以什麼都不顧，她本來就是一輪驕陽。
然而現在吉婭不用深想，很輕易就知道布魯斯不過是虛假做戲，他不可能信任於她，所有親密都是假的，他的目的是有關於她自身的情報。
布魯斯需要她的弱點，需要了解然後掌控【塞德拉】，還需要有能完全制住她和它的方案。
一切都是假象。
在韋恩莊園裡悄無聲息多出一間完全不見現代科技的房間，內部的裝置擺飾簡單至極，然而四面牆角都放置了高強度作用的屏蔽儀，房間中簡單擺放了一桌一椅，在桌面上有一個攤開的黑色牛皮筆記本，鋼筆就合攏筆蓋放在旁邊，雪白的紙張上筆跡鋒利而流暢。
——是蝙蝠俠起草、修改過無數次後，最為嚴謹、實現性最高的PlanB內容。
但這一頁上，是滿滿當當的人物對象分析……不僅有吉婭的，還有關於【塞德拉】的。
布魯斯就坐在桌前，沉靜冷漠看著面前的紙張，還在大腦里不斷回想、思索有沒有被不經意遺忘或忽視的細節，並不斷補充完善內容，筆記本翻頁，拿起鋼筆，又留下了許多經過整合的信息。
他從不掉以輕心、對敵人不屑一顧，不論面對的是什麼，都會有極其詳盡細微的計劃，甚至將無數個意外都考慮在其中，不放鬆一絲一毫，而長久以往的打擊犯罪生涯也證明，這是極其重要和正確的。
阿爾弗雷德夜間有注意到布魯斯的起夜，他默默跟隨到這裡，布魯斯也沒有絲毫隱瞞他的想法，而在這個時候他才知道他的韋恩老爺做了什麼、又正在做什麼。
他站在門口沒有進來，臉上有著顯而易見的失望和瞭然，布魯斯抬頭看了一眼，這幾乎讓他拿筆的手一滯，他頓了下，還是想對阿福解釋說些什麼，但阿爾弗雷德一個抬手的動作制止了他把話說出口。
阿爾弗雷德伴隨在他身邊幾十年，太過於熟悉布魯斯的一切，也就不會想聽那些理由和藉口，這都沒有意義。
最後管家先生還是露出了一如往常、無懈可擊的慈愛微笑，他說：「韋恩老爺，我相信這個時間點，您應該在床鋪上，或許，您需要一杯助眠的牛奶？」
布魯斯：？不，不了。
「我這就去睡。」布魯斯蓋上了鋼筆冒，站起身甩甩手，把筆記本闔上，往身後沒有擺幾本書的書架上一放，之後走去門外，阿爾弗雷德退後幾步，看著他關上了門，再一個按鈕將屏蔽儀關掉，於是一切如常。
在布魯斯即將一個轉彎就消失融入黑暗背景中的時候，活過許多年、真正能洞悉人心的老管家還是叫住了他，「如果您仔細分析了吉婭小姐的性格，我相信，她應當明白您的每一點深意。」這句話意味頗深。
布魯斯霎時就聽明白了，他的脊背僵直，站立在原處，雙腿再也邁不開，腦海中的巨浪以鋪天蓋地之勢掀來，他臉上沒有表情，依舊沉穩冷靜，可是瞳孔卻微微有些張大。
——他之前像是遺忘了這一點。
正因為他們之間有著默契，他所說的每一句話吉婭都明白，於是這些偽裝和隱瞞也不能逃過那一雙眼。
但究竟是未曾想到、不經意間的遺忘，還是甘願沉淪，於是露出破綻，故意被她發現？
或許這也是試探？
第22章 最後布魯斯試探的結果就……
最後布魯斯試探的結果就是吉婭自閉不想理人了。
小小的童男乾淨白皙的圓臉上表情平靜冷淡，雙手正經地交疊在腹前，站姿挺拔，一身肅穆，端正且威嚴，讓人……情不自禁，想rua。
第二天一早，吉婭下樓時，已經等在餐廳的傑森和迪克都神色間有點異樣，互遞了一下眼神，都覺得布魯斯是難得翻車了，還想出賣色相、美□□人獲取情報？這不能夠了吧。
起碼等到布魯斯終於下樓時，他也愣了一下。
吉婭臉上十足的冷淡讓人望而生畏，早餐過後就向布魯斯辭行了，這一回她態度堅決，拒絕了阿爾弗雷德的挽留，甚至沒聽布魯斯的一句話，之後就由老管家送她出去。
在昨天晚上韋恩集團的掌權人就重新變回布魯斯·韋恩，所以在布魯斯回去房間後，仍然熬夜處理了三個小時左右的公司事務，而一早吉婭就要求離開，理由也很簡單，她的監護人已經在哥譚擁有了好幾處房產，不太好意思這樣打擾韋恩家。
甚至于吉婭表達了在她回去以後，會讓人送來一些賠禮，希望他們能夠收下的意思，這個交涉態度官方且嚴謹，就跟從前的相處完全兩個樣，或者說，是他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大。
但這個反差……真的太大_(:з」∠)_
一整個過程，吉婭淺金色眼眸里的意味不曾變過一絲，冷靜、克制，對待事物有客觀態度，也同樣漠然以待，完全不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