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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後,我保證他會方寸大亂,鳳凰社則可以藉此機會重創食死徒。」
「而我只有一個條件,這件事情不能在阿布拉克薩斯的葬禮現場,如果......他是真的不在了,我不想擾他安寧。」
鄧布利多答應了。
賽德瑞拉·布萊克被選中成為偽裝成我模樣的巫師——她是鳳凰社成員中屈指可數的一名斯萊特林,並且是最了解我的人。
這幾日裡,我詳細而嚴厲地教授了她該如何扮演好我的角色。我清楚的知道那個男人是多麼的狡猾而敏銳,又有多麼了解我的一切。
想要成功,便容不得半點瑕疵。
我則扮成了一名帶著黑框眼睛的普通女孩,混跡在鳳凰社成員的隊伍中,假裝保護「我」的安全。
終於,經過幾周的訓練,看著眼前的黑髮女孩,我都幾乎無法分辨她和我自己的差別。
「不夠......還不夠。」我卻愈發焦慮起來。
還少了點兒什麼。
當我模擬成Tom的樣子進行第無數次排練的時候,在對她使用了一個魔咒後,我突然意識到了到底差在了哪裡。
「這個給你。」我從胸口掏出了那個小巧而精緻的鑰匙盒,掛在了賽德瑞拉的胸口。
「這個首飾盒上有一個強大的保護魔咒,不論伏地魔對你施了任何咒語,哪怕是阿瓦達索命,它都有抵抗一次的能力。」我堅定的看著她的眼睛。
是啊,哪怕我和她說了無數遍伏地魔絕不會冒險對裝成我樣子的賽德瑞拉真的去施展任何魔咒,可她還是有著對死亡下意識的恐懼——而我沒有。
經過二十多年拼了命的閱讀各種魔法書籍理清自己的思路,我才不相信Tom的鬼話,說什麼我回不去我的世界了。
我得出了結論,我與現實世界的羈絆如果定義為魔法,那麼一定是非常高級的魔咒,甚至可以說是超越一切魔咒的法則。那個男人再厲害,也只能將我的靈魂困在這裡,絕不會有足夠的能力摧毀我在現實世界的軀體和靈魂——這是不同位面間無法逾越的鴻溝。
而哪怕只是將我的靈魂困在世界中,他也逐漸開始力不從心。我越來越頻繁的沉睡便是證據。
而Tom在我那次險些在魔法世界死去時絕望的呼喊,我認為並不是怕我死了,而是怕我再也不回來了——在他看來,就是死了。
因此,這是我最大的優勢:我不畏懼他的魔咒,而他卻畏懼對我施咒。
可這也成為了我們最大的破綻,因為沒有人會向我一樣,真心實意的毫不畏懼死亡。
在佩戴好那個首飾盒後,我明顯感覺到賽德瑞拉逐漸放下了自己的恐懼,漸漸與「我」融為一體。
終於,一切都在一個陰沉的早上,正式拉開了帷幕。
第56章 返回現實世界……
噠,噠,噠......
我垂著頭,跟隨著「我」走進了馬爾福的莊園。
磅礴,大氣,尊貴,肅穆。我不動聲色的觀察著周圍的環境,直到一行人停下了腳步。
「尊貴的小姐,請問您是Jas.mine·斯萊特林夫人嗎?」
「別叫我那個該死的名字!我的名字就叫Jas.mine!」聲音是我從不會發出的尖利。
那位僕從恭順地帶領著我們來到了寬敞的大殿,一座沉重而肅穆的水晶棺屹立在中央,有些人在房間內悲傷的哭泣,更多的卻是在相互交談,時不時向我們的方向瞥去。
緊繃的視線在狀似輕鬆的氣氛中悄然醞釀,我們在指示下坐在一排黑色的座椅上,靜靜等待著儀式的開始。
充滿著哀傷的厚重管弦樂器聲此起彼伏,衣著肅穆的牧師和一個年輕的金髮男人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儀式。這無疑是一場莊嚴而考究的貴族葬禮,每個人都盡力收斂著表情,直到一切結束,隱約的抽泣聲才從四面八方如潮水般湧入。
而當水晶棺旁屹立著的年輕男人走到了「我」的面前時,我才清楚的意識到,除非那個彆扭的男人連自己的兒子都騙過了,阿布拉克薩斯是真的不在了。
因為,我再熟悉不過那個年輕男人臉上的表情了——那曾是我深深埋藏在心底二十餘年的情感。
那種夾雜著仇恨與迷茫的徹骨哀傷,是絕對無法輕易偽裝的。
我感覺到整個大腦都在劇烈的震顫,壓縮著我體內所剩無幾的空氣。即便是在來之前已經做過了無數的心理準備,在那一刻我依舊無法控制的感到窒息。
可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得不做。我不能讓這麼多跟隨著我前來的人們再因為我而無謂的犧牲了。
「斯萊特林夫人。」那個鉑金頭髮的少年努力壓抑著臉上的刻骨的仇恨,挑起了一個挑釁的笑容。是如此熟悉。
「盧修斯·馬爾福,我聽阿布提起過你。」「我」的眼眶有些發紅,淡淡抬眼。
「阿布?誰允許你這麼叫我的父親的?!」他努力維持著的高傲表情瞬間破開了一個猙獰的口子,在一旁僕從的提醒下試圖收斂回來。
還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孩子罷了。我在心裡嘆了口氣。
「既然來了,那便多坐一會兒吧,相信我的父親一定十分歡迎你。」他瞥了「我」一眼,轉身大步離去。
「夫人,請隨我來。」僕從有些輕蔑的看了我們一眼,「對不起,只有斯萊特林夫人一人收到了邀請,請諸位在此稍等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