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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布利多校長,您可別用對我敬稱,我就是您的一個學生罷了。」我笑著擺了擺手。
我們又坐下閒聊了些我近些年的經歷,他的風趣幽默與豐富的學識不禁令我更加敬佩這個博學的老人。
「對了,我差點兒忘了!」他猛地拍了拍銀白色的頭髮,「您——哦好吧,你,你是否願意擔任哈利·波特的入學引導巫師呢?」
我當然應下了。就這樣,我在霍格沃茨作為麻瓜研究學教授的幾年時光終於緩緩寫下了印記。
我帶著哈利來到對角巷,看著面前人來人往的繁華和他激動而好奇的綠眼睛,恍惚中仿佛回到了幾十年前的那個日子。我似乎也是這樣探著腦袋瞅來瞅去,恨不得頭頂有一圈眼睛能夠同時領略這驚奇而奇妙的一切。
不同的是,我身邊不再有那個緊緊握著我手掌的少年。
我帶著哈利從古靈閣取出父母留給他的遺產,看著他和母親如出一轍的碧綠色眼睛中充斥著悲傷和懵懂,在心底默默和他說了一聲對不起。
可我卻沒想到,他很快便驅散了陰霾,堅定的看著我:「我還有你的,不是嗎?」
一股濃烈而猝不及防的愧疚感混雜著難以言喻的情感席捲了我的心房。我挪了挪嘴唇,還是沒能說出那句話,只得閉上眼將他湧入懷中。
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是,哈利拿到了一根獨特而熟悉的魔杖——是Tom的孿生魔杖。
我摸了摸這個才到我胸口的男孩亂糟糟的小腦袋。
在對角巷的短短一天,我便深刻理解了鄧布利多將哈利送往麻瓜界的意圖。酒吧油滑的老闆,魔杖店沉默的奧利凡德先生,甚至是路上陌生的行人,在看到哈利額頭上閃電形狀的傷疤時,都忍不住露出了驚訝而激動的神色。
「為什麼他們看到我這麼驚訝?」在我帶著他拐到小巷子裡,撥動頭髮蓋住了他的額頭時,他眨著眼睛疑惑地問道。
我頓住了手上的動作。
「哈利,這是一個漫長的故事,但你遲早要知道。與其讓別人告訴你......還不如我親自和你說。」我嘆了口氣,隱去我和Tom理不清的關係和令人脊背發寒的預言,緩緩將一切道來。
「所以......我的媽媽是為了保護我,死在了伏地魔的魔咒下?而我不知道為什麼,陰差陽錯的殺死了他,還留下了這道傷痕?」
看著他天真的大眼睛隱約染上仇恨,我竟一時語塞。
「為什麼?為什麼我活下來了?他又為什麼要殺我的爸爸媽媽?」他逐漸激動起來,凌亂的發梢微微顫動,「那你呢?那你是誰?你為什麼要來找我?!」
我靜靜的看著他,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兒,他逐漸恢復理智,垂著頭拉了拉我的衣角:「......對不起,我不應該對你吼的......」
在無數生死時刻都沒有流淚的我,眼眶瞬間染上了一絲酸楚。
一切都亂套了,可活著的人總是要走下去。
「哈利,一切的一切我還不能全部告訴你,這需要你去自己探索。」我緩緩將這個瘦弱的男孩摟在懷中,「但是,你一定要記住,你的爸爸媽媽都很愛很愛你,還有你的姑媽姑父,鄧布利多,你不知道的很多人,很多人......」
「當然,還有我。」
「而那個人,那個旁人都不敢稱呼名字的人,你可以懼怕他,但永遠不要對他低頭。」
懷裡的男孩悶悶的點了點頭,似乎是嘟囔了一句什麼,我再問詢問卻始終不肯應聲。
在結束了對角巷大採購後,我告訴哈利要好好閱讀幾本介紹霍格沃茨的書籍,再三囑咐他不要忘記了入學的時間,終於在他「我自己一個人真的可以」的安慰下擔憂的回到了霍格沃茨,與其他教授一起準備入學的事宜。
而這也是我第一次見到鄧布利多口中的奇洛教授——他可真是給了我一個極為深刻的第一印象。
那個散發著大蒜味道的畏畏縮縮的陌生男人在看到我時,突然面色空白,開始神經質的發抖起來。我忍著刺鼻的氣味匆忙過去攙扶他,他卻似乎是極為害怕我的觸摸,抽搐著連連後退,最後狼狽的摔在了地上。
「......奇洛教授,您沒事吧。」
我無奈又無措的立在原地,正打算著要不要甩幾個安撫咒過去的時候,卻看到他一個白眼,徹底暈了過去。
......我無語,這都是什麼事兒啊。
我也不敢碰他,連忙叫住正在一旁認真準備開學相關事宜的海格,讓他把可憐的奇洛教授送去校醫室。
海格用那副像大姑娘一樣扭捏而欲言又止的表情看了我很久,我心累的擺了擺手,只想讓他趕緊離開我的視線。
再然後,倒是沒有如此尷尬的場面出現了。奇洛教授似乎是在躲著我,在非必要的場合,我們幾乎從未碰面。
終於,幾天過後,霍格沃茨一年一度的新生入學儀式正式拉開了帷幕。
第69章 禁林那是,T……
「格蘭芬多!」在分院帽尖利的叫聲中,哈利·波特有些羞澀的來到了歡呼聲震天響的格蘭芬多人群中,還不忘記像小動物尋求肯定一般亮晶晶的瞥了瞥我的方向。
我失笑,朝他迅速的眨了眨眼睛。
若是他知道我其實是斯萊特林學院的,不知道要作何反應呢。
坐在我身旁的斯內普正和奇洛教授說著什麼,時不時還用可怕陰森的眼神剜幾眼在美食中找不清方向的哈利。海格直到現在還是激動的看著哈利·波特,滿臉欣慰和疼愛。鄧布利多教授如往常一般消滅著席上的甜點,時不時胡言亂語幾句莫名其妙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