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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伊莎貝爾和艾琳結伴前往麻瓜界以來,不僅艾琳對那位斯內普先生的好感愈發濃烈,連伊莎也深刻的為貧民窟的人生百態感到痛苦而揪心。
「巫師明明可以幫助他們將生活變得更好的,可是我們為什麼只知道在自己的世界裡享受奢靡的生活,還將這種懶惰與冷漠修飾成貌似弱勢的『躲藏』呢?」伊莎曾不止一次義憤填膺的對我說過類似的話。
「作為一個格蘭芬多,我一定要讓我的同伴們知道,雖然我是純血,但我對麻瓜一視同仁,絕不會輕蔑或瞧不起他們!」
可西格納斯卻不是這麼認為的。
「她以為麻瓜沒有魔力就都是好人嗎?!他們貪婪又自私,若是知道了伊莎身上的魔法,必定會想盡一切方式獲取那種他們無法想像的能力的!」
「你不是一向對麻瓜挺尊重的嗎?」我有些疑惑。
他沉默了片刻。
「......我確實對他們不像其他斯萊特林一樣貶低,認為自己高人一等。可是,我怎麼敢讓伊莎去冒險呢......那裡對未成年的巫師或者麻瓜,遠沒有那麼寬容。」
「那你和伊莎說過這話嗎?」
「......我哪裡有機會!我還沒追究她不告訴我就擅自拿著掩蓋『蹤絲』的胸針偷跑去麻瓜界呢!再說......我一提起此事她就說我和其他的斯萊特林一模一樣,我們認識這麼久了,她還不知道我是......」
「行了行了。」我捂著額頭止住了他滔滔不絕的控訴,「你也應該相信她自己的判斷力。你剛才說她拿了掩蓋『蹤絲』的東西?那意味著她可以用魔法?那你不應該放心一些嗎?她那麼厲害......」
雖然總算勸服了西格納斯,我卻沒法說服自己。沒有比我這個當了二十餘年麻瓜的普通人類更加明白巫師眼中「弱小」的人們究竟能夠爆發出怎樣巨大的,不可想像的力量。
可看著眉眼堅定的伊莎貝爾,我卻說不出話了。是啊,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胸無大志,只想要在安全的地方踏實的生活下去。像伊莎貝爾,像Tom,他們都是有著宏大志向的人,你不能夠用「這不安全」來阻攔他們。
於是,在伊莎貝爾和西格納斯終於說開矛盾,和好如初之後,我又單獨找來了她,希望能夠在二人之間建立一個像手機一樣能迅速「報警」的。
「沒問題!」伊莎說著便火急火燎的去圖書館翻了大半天的書,總算找到了一個適用的咒語——生命相通咒。
「生命相通咒——一個古老的雙人咒語,施咒者與被施咒者關係相同(即沒有明確的施咒者)。咒語成功後,二人可默念魔咒『同生共死!』分別觸發一次危及生命的危險提醒讓對方感知(施咒處刺痛並發綠光),咒語自動生效,也可自行驅動。」
「觸發後,另一方可由意念幻影移形到對方的位置。咒語效果(刺痛與綠光)持續不消退,直到其中一方死亡。」
「此咒語已逐漸銷聲匿跡,不再有人使用,是由於它劇烈而痛苦的後遺症——在任何一方死亡後,另一方將會如『攝魂取念』般重新經歷對方死亡時所發生的一切。」
「然而,巫師們往往忽略了,此咒在雙方贊同的情況下,是可以解除的。同時,由於此咒可由巫師自行觸發,且生效次數只有一次,往往在未危及生命的某個情形下,便已經被使用完畢了。因此,我認為這並不是一個無用的咒語——相反,它可以起到很好的警示作用。
——尼可·勒梅」
「等咱們成年了,把咒語解開不就好了嗎?」伊莎貝爾彎起眼睛笑了笑。
「何況,你有什麼危險的時候,我還可以去救你呢!」
於是,在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兩個女孩嬉笑著按照書籍上的指示完成了一個「生命相通咒」。歡聲笑語裹挾著我們最純真的友誼,飄散在霍格沃茨無憂無慮的天空下。
第39章 密室打開叫我……
1942年2月27日,是每一個霍格沃茨學生都無法忘記的日子。
桃金孃·沃倫死了。
死在了二樓的盥洗室。
那時,我正在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獨自複習功課,突然,隨著一陣魔力波動,我面前憑空出現了一張紙條。
「1942年,Tom製作了第一個魂器——一本日記。」
後面寫著一個大大的,鮮紅色的「阻止!!!」
這是我的字跡。可我是什麼時候寫的呢?魂器又是什麼東西?
正當我一頭霧水的時候,閃著白光的字跡消失在我的眼前。捧著由於發舊而捲起了毛邊的空白紙條,我聽到一陣騷動從公共休息室潮濕的石門處傳來——這很不尋常,斯萊特林的公共休息室總是優雅而安靜的。
我聽到有人在說什麼,「一個叫桃金孃·沃倫的拉文克勞死了」,「斯萊特林的密室打開了」,「泥巴種要完蛋了」之類激動而又帶著恐慌的話語。
我沒有理會,以為只是什麼人在胡亂散布謠言而已。
可事情發酵得遠比我想像得更為劇烈。
僅僅到了下午,霍格沃茨已經傳遍了一個麻種女孩慘死在二樓盥洗室的消息——那是真的,而且,那人就是我曾見過的,帶著厚眼鏡的女孩。
他們還說,桃金孃的死是因為她是一個泥巴種的巫師。是斯萊特林的創始人薩拉查·斯萊特林的傳人打開了密室,而那個人即將繼承祖先的遺願,清洗霍格沃茨內所有玷污巫師血統的麻種巫師,給學校帶來真正的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