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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噠、」
聽到一聲清脆的聲音,神代以知把手上的炸彈放到了身旁,站起來活動了活動有些麻的身體。
「結束了?」赤司征十郎小小的鬆了口氣,雖然他看上去一點都不怕,但是心裡還是稍微有些遲疑的。
「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神代以知搖了搖頭,豎起兩根手指給他。
「壞消息。」
「還有一分三十秒就要爆炸了。」
「那好消息呢?」
「爆炸威力並不算大,這裡是二樓,足夠我們跑下去了。」
赤司征十郎深吸了一口氣,對他說道:「以知,我也有一個壞消息要告訴你。」
「我的腳在被他們綁架的時候扭傷了,現在大概沒辦法在一分鐘之內跑下一層樓。」
難怪他一直坐在那裡沒動。
「只能這樣辦了。」神代以知當機立斷,將手從赤司的胳膊和腿彎處穿了出來,抱著他幾步走到了露天的平台附近。
赤司征十郎站起來其實比他矮不了多少,但他抱起赤司的動作看上去很輕鬆,他回頭看了一眼室內,對他說道:「害怕就閉上眼睛,我會盡力保護你的。」
「這話還給你。」
神代以知微微挑了下眉,稍微助跑了兩步,踩上了欄杆,從大概四米高左右的二樓上跳了下來。
在他跳躍而出的一剎那,從他身後的窗口噴出了巨大的火舌,像是想要抓住他們的惡鬼,費盡力氣也是白搭。
玻璃被爆炸引起的衝擊波衝破的聲音十分巨大,所有人都下意識伸出手擋住了臉的位置,從指縫中,卻看到了穿著深藍色警服的人影像是神祇般從天而降,落在了樓下的灌木叢中。
灌木叢緩衝了壓力,看到了被他帶下來的穿著白色的帝光校服的人影后,幾位長官終於鬆了口氣。
七八個警員過來圍著赤司征十郎,除了被地上的灌木叢的小樹枝刮傷了一些皮膚,大體上看起來沒問題,小心地攙扶著他上了車。
神代以知作為主要承重的那個人,受到的衝擊要大得多,他從灌木叢上摔倒了石板路上,一時有些頭暈沒能站起來。
「你這傢伙!找死也不是這樣做的吧?」
忽然耳邊傳來一陣嘈雜,有人怒氣沖沖地走了過來。
嘴上很不客氣,動作卻小心翼翼地將他扶了起來,聽聲音就知道是誰,神代以知乾脆把身體的重量都倚靠在對方身上,說道:「我有點不舒服,陣平。」
松田陣平立刻緊張起來,焦急地詢問道:「那裡不舒服?你等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這裡。」神代以知眼睛都沒睜,整個人靠在他的身上,手壓在了自己胸腔靠左的位置,懨懨地說道,「所以今天別說我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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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十種方法
010
「你確定你沒事嗎?」松田陣平站在黑色的保時捷旁邊,對著裡面的人說道。
車內的裝飾也是黑色的,唯一坐在駕駛位上的青年穿了一件白襯衣,身材纖細,像是被黑色的座椅懷抱在身前,有種怪異的融洽感,讓人難以將視線從他的身上移開。
之前在警校的時候,無論是跑了二十圈之後累到癱倒的樣子,還是去公共浴室一/絲/不/掛的樣子,松田陣平都看過,也早就知道這位同期有張很漂亮的臉,此時卻也有些愣神。
「怎麼可能有事,當年我連四樓都跳過。」神代以知抬起頭,露出了淺粉色的雙眸,現在已經是黃昏,金紅色的夕陽斜斜地映在他身上,給他整個人鍍了一層金邊,「這周末我正好有時間,我們一起去看萩原吧。」
「你還好意思說你從四樓跳下來的事?」松田陣平對他指指點點,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副墨鏡,「不要扯開話題,要是你今天沒能出來,我就得去醫院探望你們兩個人了。」
萩原研二也是他們警校時期的同期生,和松田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
去年冬天的時候,在一次爆炸案中,原本已經停止的炸彈突然重新動了起來,幸好萩原研二穿了防護服才撿回一條命。不過仍然受了重傷,已經在醫院躺了半年,神代以知大概每兩個星期會去探望他一次。
這也能解釋,聽到了神代以知仍然在即將爆炸的現場時,松田陣平為何會這麼緊張。
「對不起嘛,我做之前問過赤司君,他也贊同我的做法。」神代以知說道。
制服一個神經高度緊張的犯人是很簡單的事,神代以知原本可以順利地從樓梯跑出來的。但是他卻留下拆了一部分炸彈,雖然沒能全部拆除,剩下的炸彈只炸毀了二樓的半個平台,整個大樓還是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