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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點了點頭,嘴角勾起了一個小小的弧度。
「誰啊?」松田陣平像是不太能接受這種事,手在頭上抓了兩把,「諸伏還是降谷……不對,那兩個人……我沒問題了。」
他說了一半,想起同期失蹤之謎,想也知道不可能是他們,說出來又怕以知難受,只能憋屈地閉上了嘴。
萩原研二和以知是同科室的搭檔,「見過」諸伏景光,至少是知道那兩個人和以知還有點聯繫,他看向以知,用眼神詢問道,真的不是那兩個人中的誰嗎?
「是別的人。」
雖然不能透露琴酒的名字和身份,但是自己已經有戀人這件事沒什麼好隱瞞的,傳出去也好。
看到他這一臉溫柔的表情,萩原研二有些胃疼。
他們認識也四五年了,萩原研二很清楚以知,這個人看上去一副不好接近的樣子,實際上是個很認真的人,對他好的都能記得,有什麼不虞也會忍下來。
他們能從警校就關係好,是因為有諸伏景光還有降谷零當潤滑劑,要是單獨一個人,到現在也不一定能和他們說幾句話。
……會不會被什麼人騙了啊!
他聽諸伏說過,以知除了他們兩個,沒有其他熟悉的人,對外人戒備心如此強的以知,忽然有了一個並非那兩個人中任何一個的戀人,實在是太可疑了。
萩原研二臉色忽然變了,他問道:「不是沖田吧?」
神代以知比他還大驚失色:「那我現在就去臥軌。」
萩原研二放心了些,但不多,忽然想到了什麼,拉著神代以知到了一旁,留下什麼都不知道的松田陣平在原地。
「這件事,那個……降谷他們認識這個人嗎?」萩原研二試探地問道。
他也反應過來自己的局限性,他和神代以知沒熟到這種地步,也不知道他認識些什麼人。但如果以知的幼馴染們都知道的話,被騙的可能性就大大降低了。
神代以知的眼神有些飄忽,他知道萩原研二想問什麼。這件事他當然沒告訴那兩個人,他不敢說,也沒什麼必要說。
好在萩原研二問的是委婉的「認識」,而非「知道這件事嗎」。
於是他凜然地回復道:「認識,他們是同事。」
「他也是……」
公安兩個字在萩原研二的口中滾了一圈沒吐出來,不知道他想到了什麼,最後鄭重地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我不會再問了。」
回去的時候,松田陣平雙手抱在胸前,打量著這兩個人:「說什麼悄悄話不能告訴我的?」
他其實也猜到一點,但沒說。
「商量待會怎麼把你推銷出去。」萩原研二說道,他笑眯眯的,看上去就讓人覺得親近,「我們小陣平也是超級大帥哥,怎麼到現在都沒談過戀愛呢?」
松田陣平意外的沒臉紅也沒有像以前一樣炸毛,露出一個看起來有點壞的笑容——不愧是帥哥,即便是這樣的表情也不顯得像流氓,「萩也是呢。」
兩人對視了一眼,萩原研二還額外看了看神代以知,默契的揭過這件事不提了。
神代以知被夾在兩人中間,沒看懂這兩人打的啞謎。
大概這就是幼馴染特有的交流方式吧。雖然這樣想著,但是神代以知還是很好奇,決定把現在的場景一點不落的背下來,等景光回來去問他,景光肯定能猜出來。
「走吧走吧,不早了。」
松田陣平拽著神代以知的胳膊就往前走,神代以知的腦袋邊上緩緩冒出了一個巨大的問號。
「等等,叫我幹什麼?」
「剛剛說好了啊,聯誼。」松田陣平理所當然地說道。
神代以知心想我什麼時候和你說好了:「可是我已經……」
「有交往對象又不代表結婚……結婚了?!!!」松田陣平隨口說道,卻看到神代以知忽然陷入沉思的表情,忍不住瞳孔地震。
「……怎麼可能。」神代以知回答地略有心虛。
如果單純指入籍,那十多年前就已經算是了。琴酒是他的監護人,當初是以兄弟的名義辦理的收養關係,是目前為止這世界上唯一一個有資格給他在手術單上簽字的人。
而且國內很早也有過這樣做的人了,沒辦法結婚的情侶,通過辦理收養關係成為家人,和結婚也沒有區別。
當然當年做這件事的時候,完全沒有這方面的考量,現在看起來還……挺刺激的。
所以他才喜歡在床上叫琴酒哥哥。
咳,扯遠了。
總之最後他還是跟著同期去了聯誼會現場,並不是因為別的,而是一轉身他看到了赤井秀一。
以知覺得他有理由懷疑這人在跟蹤他,但看到那人下車後,為一個看起來和工藤新一差不多年紀的小女孩拉開了車門,又有些不確定了。
這么小的孩子也是FBI嗎?美國佬也太沒人性了。
神代以知感慨之後就沒有再管了,雖然他對這種年紀的小女孩很有同情心,會讓他想起自己的妹妹,但為了一個無親無故的小孩子招惹FBI還是算了。
這輩子他都不想見赤井秀一了。
……
赤井秀一敏銳地感覺到了一股視線,他轉過臉看向了毫無怪異的街道,陌生的人群冷漠地來來去去,並不像是有誰會特地對他投出這種視線的人。
宮野志保以和她年紀十分不相符的成熟感抱著自己的胳膊,淡然地看著面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