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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了,研二。」諸伏景光也真心實意地說道。
對於他和降谷零一畢業就去向不明的事,他們這幾個同期多少都知道些。一開始還不想告訴他們,怕他們擔心或者將朋友們扯進這個無底洞的漩渦之中,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件事也瞞不住了,他甚至有時候還會私下裡請求一下警校時期的這幾個好友的幫忙。
——當然這件事是瞞著以知的,就算以知心裡是偏向他們的,但這種事在他的立場上還是很難做,所以乾脆不告訴他。
萩原研二笑了笑,他從學生時代就特別受異性歡迎,當然作為朋友的話,在同性這裡也很吃得開,性格好就是很重要的原因。
「就在那邊的辦公室,你過去吧。」萩原研二說道,不過他又摸了摸下巴,「而且小諸伏穿成這樣,他會很高興的。」
「會嗎?」諸伏景光有些意味不明地眨了下眼,他倒是不知道那個人對制服有什麼特殊的興趣,即便他們已經認識很多年,是再熟悉不過的好友。
可沒有見面的那兩年,確實發生了很多事。該不會研二都比自己要了解他了吧?
諸伏景光忽然一頓,隨即將這個想法揮出腦海。
不可能的,這世界上不會有比他更了解以知的人了。如果有,那他會努力讓他沒有的。
萩原研二忽然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冷意,若有所感地抬起頭,看到的是諸伏景光溫和的面孔。
——總感覺,景光他在□□里臥底的這幾年,變得好像更野性了。
萩原研二沒忍住笑了一聲,對自己想到的這個形容詞十分的滿意,在諸伏景光問他想什麼之前,先發制人地說道:「總之,別忘了這周末的date!」
「知道了。」諸伏景光果然被他轉移了注意力,雖然萩原研二說得曖昧,實際上是他們六個人的共同約會。
這是他們畢業後第一次齊全的見面,雖然能預料到以知會拒絕,但是就算綁他也會將他綁去的。
諸伏景光和萩原研二揮了揮手,來到了之前提到的那個辦公室前。在抬手敲門前,諸伏景光想到了什麼,拿出手機敲了幾個字上去,才敲了門。
敲門只是個程序,他的手剛觸碰到房門,那扇門就自動打開了。
諸伏景光也沒有什麼外人的自覺,直接走了進去。
這是一間看起來很標準的辦公室,大概主人拿到的時候什麼樣子,現在也沒有太大的改變。桌子上堆滿了色彩各異的文件,在高大的辦公桌的另一邊是背對著門口的轉椅,只能看到坐在上面的人冒出來的一小個頭頂。
諸伏景光走近桌子,看到了擺在桌子旁邊的相框,他隨手拿了起來,翻過來看到了正面。
是他們三個的合影,不過是最近拍的,被他和zero擠在中間的以知繃著臉,一點表情都沒有。當時拍照的時候他還執意不肯,說他有人設,留下照片就OOC了,但是最後還是順從了。
——果然還是和以前一樣口是心非,說著不喜歡,最後還是擺了起來。
當然,他們非要留下這個照片還因為之前的照片全部都沒有了。他和zero處理了不少照片,後來知道了他們在做什麼的以知,也做出了相同的選擇。
這件事還是那天去他家裡才知道的,以知正在書房裡翻箱倒櫃地找什麼,說著什麼『明明留了一張』,不小心說漏了嘴。
雖然以知立刻就說自己也沒有特別想找,只是突然想起來而已。
諸伏景光看著亂得像是地震現場的書房,對有輕微潔癖的神代以知點頭應是。
背對他的那個人見他進來許久也沒有說話,總算是忍不住了,轉過身故意地冷哼了一聲。
「……!」
然後就滑到了桌子下面。
諸伏景光:「?」
諸伏景光也愣了愣,連忙放下手中的東西要過去扶他,神代以知抬手擋住了他,語氣中十分怨懟地說道:「你怎麼這幅打扮?」
充滿了痛心疾首的情感。
諸伏景光低頭看了看自己,標準的制服,是警局裡最常見的那種形制,到處都是。
「有什麼不好嗎?」諸伏景光掩住嘴角的笑意,一本正經地問道,「是因為沒帶槍嗎?」
神代以知更不說話了,悶聲說道:「反正離我遠點。」
就在這時,又聽見了敲門的聲音,諸伏景光看到以知眼睛一亮,奮力站了起來,看到沒看他一眼,親自去給來人開門。
「零!你看景他……」
神代以知就像被按了暫停鍵一樣,忽然停下來了。
站在門口的金髮青年確實是降谷零,他正在重新系袖口的扣子,似乎有些不舒服。
「hiro特地讓我穿制服,我臨時找了松田借來的,總感覺有哪裡奇怪……」降谷零系好了袖口的扣子,抬起頭對以知露出一個爽朗的微笑,「你剛剛說什麼?」
只見黑色長髮的青年「嗚」了一聲,相當幼稚地原地蹲了下去,用手擋著臉,仿佛這樣就可以假裝什麼都看不到了。
……
「原來你當初說討厭警察是這個原因啊。」諸伏景光披著以知的外套,總算是找到了答案。
旁邊的降谷零套了件西裝外套,他本來就是穿著西裝過來的,臨時接了景光的消息才去找松田陣平借了制服,現在又回到了最初的起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