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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離開後,大家還是安逸閒適的狀態,神代以知面前的杯子裡盛著啤酒,他端著杯子小口地啜飲著,聽著同桌的警察們抱怨工作上的事情。
根據他臥底在警視廳的兩年來看,少量的幾位精明能幹的警官,早就從基層升職了。剩下的大部分都是廢物,否則以東京這邊的案件率,只要稍微解決幾個案子就能很輕鬆的升職。
神代以知在警視廳里簡直是鶴立雞群的強,不得不自己給自己增加阻礙,讓上面對於提拔他產生一些憂慮。
畢竟他有著『兩張面孔』,居然是警視廳里最有前途的警員。
每到這種時候,神代以知都覺得日本的未來絕對完蛋了。
「待會我們去放鬆一下吧?我知道附近有家俱樂部很不錯。」
「好啊,神代君,這次肯定要和我們一起了吧?」
「對啊,不要太不合群了嘛,身為男人,這種應酬都是必不可少的!我們帶你去總比以後別人帶你去強。」
即便還沒有酒過三巡,話題已經朝著深夜方向進展了。
唉,想辭職。
神代以知十分不耐煩這種話題,但這種事情又不好直接拒絕,如果不想被同事們排擠的話。
「抱歉,我今天要……」
他的話還沒說完,從走廊上忽然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出去催菜的警官臉上帶著明顯的驚慌,用力地拉開了紙門:「殺、殺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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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光燈和快門的聲音在案發現場響起,拍照的是用手機代替相機的沖田白野。
正式的警察當然不會來的這麼快,但這次碰巧,有幾位刑警在這裡吃飯。雖然他們的主職並不是兇殺案,不過維持現場還是可以做到的。
尤其是,還有神代以知這位警視廳之光。
「死者是二十九歲的服務員山田進,初步判定死因是被重物擊中後腦而死。」神代以知站在拉起的黃線內,單手抵著下頜思考著,「最後見過他的人就是你們兩個了對吧?」
黃線是他車上放著的,說實話看到他居然隨身帶著這種東西,沖田白野的表情都扭曲了一秒。
神代以知看向站在那邊的兩個人,一位是他的熟人,來這裡打工的降谷零,另一位是這裡的店長,深川大和。
「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這件事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深川大和的情緒很激動,他身材壯碩,肌肉將襯衣頂地鼓起來,一副要爆衣的樣子。
這家店能在諸多烤肉店中脫穎而出,就是打著現切的噱頭,加上店長是肌肉男,還有電視台來採訪過。
「安室先生呢?」神代以知像是陌生人一樣看向了那邊的降谷零,拜這次的案件所賜,他終於知道降谷零現在的名字了。
「我和山田之前確實一直在一起,不過他告訴我突然有些不舒服,想休息一下,我就離開了。」降谷零平靜地說道。
「原來如此。」神代以知裝模作樣地說道,如果兇手真的在這兩人之間,那麼不需要思考,他都能知道兇手是誰了,接下來只要從答案逆推動機就好。
神代以知見到深川大和的狀態,知道現在也問不出什麼來。給了沖田白野一個眼神,對方立刻明白過來,給深川大和倒了杯水,溫聲細語地安撫著他的情緒。
「第一個發現屍體的是誰?」他轉向另一邊,問道。
「是我。」說話的是個小女孩,看起來十歲出頭,眼角還掛著一點淚光。
對於小孩子來說,看到這麼可怕的景象足夠做幾天噩夢了。店長那樣的肌肉男都嚇得慌張失措,這樣的一個小女孩能站在這裡已經算是很堅強了。
她身邊站著的是和她一起來的大人,應當是父母之類的。男人穿著妥帖的西裝,戴了副眼鏡,看上去有種儒雅的文人氣質,神代以知莫名覺得他有些眼熟。另一個是穿著時髦的美麗女性,戴了副遮住半張臉的墨鏡,一直牽著那個小女孩。
還有……
神代以知左右看了看,他記得這對夫妻還帶了一個小男孩過來,現在怎麼不在這裡了?
他一個轉身,看到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越過了黃線,蹲在死者身邊的小男孩,一臉凝重地觀察著屍體的狀態。
「……」現在的小朋友這麼硬核嗎?
「小朋友,不可以在案發現場亂跑!」神代以知快步走過去,伸手敲了敲小鬼的肩膀。
「可是這裡好奇怪哦!」那個小男孩抬起頭來,露出了可愛的臉龐,蔚藍色的眸子裡閃著好奇的光芒,他指著死者的手部,「這個叔叔的指甲里好像有什麼東西。」
「這個要等鑑識科過來才好處理。」神代以知在他身邊蹲下來,對於這麼大年紀的小孩子,神代以知難免心軟,「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工藤新一,是要成為福爾摩斯那樣的名偵探的人!」工藤新一抬了抬下巴,說道。
「知道了,小偵探。待會我的同事過來,如果你不亂跑的話,可以跟在我身邊。」神代以知站了起來,單手撫著工藤新一的後背,將他往外面帶。
工藤……這個名字好像在哪裡看到過。
將工藤新一帶到了那對夫婦身邊,兩人明顯早就習慣了兒子亂跑的事情,只有工藤夫人用手指點了點新一的腦袋,別的什麼都沒說。
神代以知彎下腰,和叫毛利蘭的女孩子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