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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繼續下去,也有著成功的可能性,但他現在已經算是半脫離了組織,成為了琴酒一人的下屬。
被琴酒叫去的時候,車上放著一張他和以知的合照。他以為自己的身份暴露,想要自盡的時候,卻被琴酒攔了下來,要他幫忙做事。
【你們是……朋友的話。】
念出『朋友』這個詞的時候,琴酒嗤笑了一聲。
【這件事交給你最好。】
諸伏景光從口袋裡掏出工具,在門口的關卡處點了幾下,就將外面的殼子卸了下來,他拿出小鉗子剪斷了一根線,紅外線瞬間失效,他可以普通地走過去了。
【你想要他活下來,就不要拒絕。】
諸伏景光有懷疑過琴酒在騙他,但是僅僅他一人的話,最差的結果無非是自己的命,不會牽連他人。
所以他沒有猶豫就答應了下來。
每次找到的東西,他都會思考和以知有什麼關係,不知道是不是暗示的效果,他感覺每件東西,除了寫了以知名字的那份血樣報告,剩下的他都覺得和以知有關。
前面的路越來越緊張了,諸伏景光抬手拍了拍額頭,將思緒清空,把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眼前的門鎖上。
這是一個十分複雜的電子鎖,需要三個負責人共同使用才能打開。
但是對諸伏景光來說,已經有一套固定的公式來打開這扇門了,他已經開過十三次了。
……
[驗證成功。]
冰冷的電子合成音響起,聽不出男女,在安靜的環境裡甚至顯得有些陰森,諸伏景光面色平靜,面前的金屬門緩緩地在他面前打開。
空氣中有股令人不舒服的醫院消毒水味道,面前是冰冷的,以白色和藍色為主基調的室內,傳來了機器運轉的有規律的滴滴聲。
室內擺放著諸伏景光從未見過的儀器,高大並遮擋著視線,將諸伏景光的視野限制於面前的一小塊地方。
諸伏景光打開了燈,倏然亮起的白熾燈打在人身上有些冷,尤其是在這樣冷淡的房間……實驗室內。
這裡應該是個實驗室。
從前諸伏景光就這樣想過,但是他現在確認了這件事,這裡擺放著許多的醫療儀器,他是從自己僅僅認識的幾個中判斷出來的。
沒做他想,諸伏景光走了進去。
房間很大,牆上掛著手寫的表格,諸伏景光走過去看了一眼,上面分日期打了「√」的符號,有的日期有,有的日期沒有,有時候三天,有時候兩天,不知道的人大概能難理解這是什麼含義。
諸伏景光沒繼續在這上面浪費時間,他走到了另一個門前。
只是用間隔劃分了區域,沒有裝門,僅僅是可以讓人通過,他走了進去,立刻屏住了呼吸。
面前是一個巨大的玻璃皿,有一個人被鎖在了裡面,器皿上部的錶盤上顯示著裡面的溫度和氧氣濃度,令人不適的儀器音在這裡是最明顯的。
那是個男人,頭髮整個都是白色的,但是並不像是琴酒那種色澤很漂亮的銀髮,給人的感覺是……蒼老的白髮。
男人垂著頭,看不見他的臉,諸伏景光憤怒起來,怒火從藍色的眼瞳中泛起。
——這就是組織的秘密?人體實驗?
諸伏景光看到了旁邊的消防櫃,從口袋裡拿出槍,用槍托砸碎了一個點,然後踢碎了柜子上的玻璃,從裡面拿出了消防錘。
他走到了玻璃皿前,用力地砸了下去。
只是玻璃只出現了一絲不明顯的裂紋,這樣的震動驚動了裡面的人,白頭髮的男人的手指動了一下。
諸伏景光注意到這件事,他將錘子扔到一旁,拍了兩下玻璃,有些著急地詢問道:「喂,你沒事吧?你知道怎麼出來嗎?我救你出去。」
他忽然注意到,男人的身上連著不少管子,他忽然有些不確定自己這樣會不會對著人造成二次傷害了。
他將聲音放柔,安撫地說道:「我一定會救你出去的。」
男人的每個動作都十分費力,他緩緩抬起了臉,露出一張並不算蒼老的俊美的面容。
在諸伏景光見過的人里能算得上前三的英俊,僅僅眼角有幾絲歲月的痕跡,即便不說話,嘴角微微上翹,看上去是很喜歡笑的人。
諸伏景光愣住了。
男人露出了一雙罕見的緋色雙眸,這樣的眼睛,以及這副面容,讓諸伏景光想起了他很熟悉的一個人。
「k……r……」
那個人張開了嘴,像是在說什麼。
諸伏景光無法辨認,但聲音也逐漸傳到了他的耳中。
「走……快走……」
身後傳來了整齊的腳步聲,很快,接近二十個穿著黑西裝的男人站在了門口,他們每個人手中都端著槍,擠在了這間不足四十平米的房間的門口。
金髮的女人穿著白大褂,扣子全部敞開著,不標準的穿法僅僅是為了美觀,配合女人的美貌確實十分的吸引人。
她站在所有人的身後,露出了嫵媚的笑容:「哎呀,這不是已經『死亡』的蘇格蘭威士忌嗎?琴酒這次失手了嗎。」
「貝爾摩德。」諸伏景光冷靜下來,盯著那個女人,「你們究竟在做什麼?」
貝爾摩德笑了一聲,語氣慵懶地說道:「顯而易見不是嗎?」
她對蘇格蘭身後的那個男人打了個招呼:「晚上好,薩澤拉克,今天感覺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