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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在他當眾說明蘇格蘭和波本都是他從開始安插下的棋子,這兩人也可以正常的回到警視廳工作了。
但是,只要是謊言就有被拆穿的可能性。這件事是虛假的,至少有兩個人是知道的,一個是琴酒,被他用各種手段留下,當初根本不在,還有一個就是沖田白野了。
當初沒有立刻拆穿他,神代以知在那之後也找了他過來,但是沖田白野一絲想要說出真相的想法都沒有。
……說起來可能有些自戀,神代以知真的覺得沖田白野特別喜歡他,簡直可以用迷戀來形容了。他感覺蘇茲他似乎什麼都知道,但是比起已經衰老的先代,蘇茲更喜歡他。
但是為了避險,他還是想辦法讓沖田白野離開了警視廳。
聽到他說組織的任務,諸伏景光和降谷零的神情都嚴肅了起來。
看到他們這個樣子,神代以知笑了笑:「不用這麼緊張,現在的組織和以前不一樣了,不是什麼麻煩的任務。」
即便他這樣說了,那兩個人也沒有放鬆的意思。就像這麼多年過去,神代以知的警察PTSD還是存在一樣,組織給人的心理陰影也很大。
「其實也算是私事。」神代以知露出了有些靦腆的笑容,「我父親醒了,所以想讓你們去見見他……」
他的眼睛裡有著像是少年般的光輝,十分開心地說道:「很多年前就想這樣做了,但是總覺得帶你們去祭拜有些晦氣,總算可以達成這個願望了。」
他們熟悉起來是以知家裡出事後,後來的相處中,他們也會很注意,不要提起以知的家人。但是把朋友介紹給家裡人認識是件很簡單卻又充滿了幸福感的事,生活也是被這樣的小事一點點堆積起來的。
所以說以知是個很簡單的可愛的傢伙,和他能成為朋友真是件好事。
「當然沒問題了。」降谷零立刻答應下來,但是很快他想起了以知的話,「等等,這和組織有什麼關係?」
「……因為我的事就是組織的事!」神代以知理直氣壯地說道,很快就舉手投降,「其實是想開個玩笑,你們這麼嚴肅我反而說不下去了。」
「這種玩笑不要隨便開啊!」
……
他們三個人如今的時間都很自由,神代以知自己就是警視,就像當初茶木警視總是開玩笑的那樣,自己給自己批了假條,光明正大地帶了幼馴染翹班。
他開著車到了曾經的住所,他之前帶著降谷零來過一次,十分孝順地想要挖開父親的墳,雖然最後沒能成功,並且他父親真的沒死。
因為所謂的血緣,神代行紀被當做那位先生續命的工具,受到了不少折磨,期間靠著毅力堅持著,在被救出來後就陷入了昏迷,一直到了最近才醒來。
降谷零因為來過一次,覺得自己比較占優勢,本打算故意做出很熟悉的樣子給諸伏景光介紹,沒想到對方看起來比他還熟悉。
「hiro你之前來過這裡嗎?」他有些詫異地問道。
「大概高中的時候吧,記不太清楚了。」諸伏景光矜持地說道。
「?」降谷零感覺自己在莫名其妙的地方輸了。
神代以知沒有聽到他們的講話,走在前面推開了大門。
既然是來朋友家做客,諸伏景光和降谷零都嚴肅起來,沒想到剛一腳踏入那個豪華到誇張的院子——降谷零之前來的時候,只覺得冷清——就看到了兩排穿著黑西裝的壯漢,在過道上分開,同時朝著他們的方向九十度鞠躬,震耳欲聾地聲音傳了過來:
「少主,歡迎回來!」
降谷零被嚇了一跳,無論是在警校期間,還是在組織的那幾年,他見過不少世面,但是這場面還真是第一次見,看向神代以知的眼神立刻就不同了。
——該不會真的是什麼黑/道少主吧?
神代以知卻一副習以為常的表情,對大家說道:「我今天帶朋友回來的,不要嚇到他們。」
「少主帶朋友回來了嗎?真是值得慶賀啊!」站在門口的男人看起來像是地位更高些,他直起身子,對著神代以知露出了感動至極的表情,然後順理成章地看向了他的身後,「少主的朋友就是我們的客人……臥槽,條子!」
——等等,這根本就是黑/道吧!什麼黑話!
那個男人很明顯地慌張了起來,其他的西裝男也不禁抬起頭來,看到站在神代以知身後的兩個穿著警察制服的人,幾乎是立刻就跑光了。
神代以知嘆了口氣,轉過來對好友解釋道:「父親回來之後,以前的手下就都回來了,不過有他們照顧爸爸我也能放心。不用在意,他們不會過來糾纏你們的。」
看了半天,神代以知已經習慣了好友穿制服的樣子,在降谷零詢問他不用換衣服的時候,他果斷地說了不用。
——總之就是一點點的惡趣味。
神代以知帶著他們繼續往前走,在一處草叢旁邊停了下來,朝著那邊問道:「爸爸現在在什麼地方?」
從草叢中出現了兩隻眼睛,雙手舉著樹杈,說不上是恭敬還是不敬,總之用敬語回答道:「先生在後院裡。」
神代以知點頭表示明白,那個人立刻又縮進了草叢裡,似乎對神代以知帶了警察回家十分的恐懼。
神代以知徑直朝著後院走去,穿行過房間,來到了之前降谷零來過的那個院子,那棵梅樹已經結了一個個花苞,有一個男人坐在輪椅上,背對著他們看著面前的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