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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対勁.jpg
「醒了?」琴酒慵懶的聲音在頭頂響了起來,神代以知有種被抓包的羞恥感, 將臉往対方懷裡蹭了蹭。
「沒醒。」
琴酒笑了起來,胸腔微微的震動, 完全沒有任何阻隔的被感受到了。
「那繼續睡。」他頗為大方地說道。
神代以知這才抬起臉, 看起來特別的乖。
琴酒知道神代以知在別人那裡並不像在自己面前這樣聽話,但是這並不能妨礙他此刻的好心情, 攬著青年的手也不太安分起來。
神代以知的手搭在了他的手腕上,並不算抗拒,但琴酒還是順著他的意思停了下來,露出了詢問的目光。
「……你受傷了。」
神代以知也是在琴酒脫了上衣後才發現対方腹部的傷, 被繃帶纏住,沒有散發出什麼藥的味道, 殺手是不能在身上留下這麼明顯的氣味的,估計只塗了沒有味道的軟膏。
但即便是受了傷,也依舊強勢的讓人無法抗拒。
昨天晚上就算了,他不能看著琴酒今天繼續做什麼劇烈運動導致傷口裂開。
「已經沒事了。」琴酒不樂意聽他的意見,聲音帶了幾分沙啞的慵懶感,湊地極近貼在他的耳邊。
身體和意識都像是要融化一般,泛紅的眼角凝結出淚水,理智開始瓦解。
沒辦法拒絕。
想把一切都給他。
只要他想要。
最終拒絕的話也變成了嘆息。
「哥哥……」
「我在。」
……
再次醒來天都已經黑了,早上的時候雖然累,但強迫一下還能站起來,現在他是一點都不想動了。
神代以知不算困,他睡的其實不少,但是身體上的疲憊讓他完全睜不開眼,還是聽到身邊的聲音,才努力地抬起眼皮看了眼。
琴酒背対著他正在穿衣服,此時還赤/裸著上半身,銀色的長髮搭著線條流暢的肌肉,柔和與強勢的美感此時如此和諧地交匯在一起,如果這都不心動簡直可以說是瞎子了。
琴酒的身體上有不少舊傷,以及……剛覆蓋不久的新傷,像是肩頭的那個咬痕。
神代以知的眼神有一瞬間的漂移,抓起被子遮住了臉。
雖然他自己更狼狽,在浴室的時候從鏡子裡看了一眼、那就算扯平了。
神代以知理直氣壯地將被角拉下來,然後和琴酒対上了視線。
「……」
「我要出去。」琴酒說道。
這種事很容易看得出來,神代以知應了一聲。
他其實還有些事情想問琴酒,但此時又有些不知道該如何說出口。
他之前能和幼馴染表現出親近是因為大多數人都不了解他,但是要是在這種時候詢問琴酒蘇格蘭的事情,就會顯得他過於在意蘇格蘭了。
要挑一個合適的時機。
他垂下眼睛,收斂眸光。
頭髮上多了一隻手,琴酒坐在床邊,沒有回頭地將手按在了他的腦袋上,揉了一把。
「我這次是私自回來的。」琴酒說道,像是在対他解釋什麼,但是語氣又過於平靜,似乎只是普通地和他聊天,「為了處理蘇格蘭的事。」
神代以知的手在被子裡蜷縮起來,指甲抵著掌心,絲毫覺不到疼痛。
冷靜,要冷靜……GIN哥和別人不一樣,就算是有一點不対勁都會被察覺的。
神代以知還是忍不住期待地看向了琴酒,琴酒沒有回頭看他,這算是給他了一點點方便。
「蘇格蘭他……」神代以知的聲音略有些沙啞,但是因為之前的事情,並不算是奇怪。
「死了。」琴酒冷淡地說道。
「我聽說他是……失蹤?」神代以知說道,他覺得自己的臉都要僵了,努力睜大了眼睛,乾澀的感覺十分地不舒服。
「只是対外這樣說。」琴酒伸手握住了他冰冷的手,十指交纏著握在掌心中,他看著神代以知此刻的臉色,最終還是說道,「傳出他失蹤的消息,他們才會猜測他已經死了。」
理解了琴酒話中的意思,神代以知有些茫然地看向琴酒。
但琴酒沒有說下去,他俯下身碰了碰神代以知的嘴唇:「我走了。」
直到聽到外面的門被關上,神代以知才仿佛意識到什麼一樣,他翻身下床,卻腿一軟摔在了地毯上。
他連站起來都沒有時間,從地毯上撿起他的手機,幾次才按准開機鍵。
『需要被人認為是已死亡』,如果他真的死了就沒必要這樣說了。
即便從一開始神代以知就不相信諸伏景光會這樣無聲無息地死掉,但是得到了琴酒確定的答案,他才真正的放心下來。
【……以知?】
神代以知的臉上出現了很久沒出現過的真實的笑容,他抬起手擦了下滲出淚珠的眼角,回應了電話那邊的人。
「zero!」
他第一反應就是將這件事告訴降谷零,但是接通電話的時候,他意識到這件事不能這樣說出去。
琴酒會告訴他是因為対他的信任,無論是身份上還是演技上,他還是要裝出和之前一樣的樣子為好。
降谷零那邊不能這樣隨便地說出去。
至少不能從電話里傳出去,太危險了。
做好了決定,神代以知問道:「能見面嗎?」
【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