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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走吧。」
降谷零的話還沒說完,正在內心中對以知過世的父母許願,神代以知就叫了他,降谷零睜開眼睛的時候顯得有些迷茫,神代以知抿嘴笑了一下,伸手拉著他的袖子離開了這間祠堂。
降谷零被那個笑容迷惑地有些暈頭轉向,直到手中被塞了一把鏟子站在明顯看起來就是墓地的後山前,他才意識到了什麼。
「以知、」降谷零的眼中有著明顯的震撼,「這裡是……」
「我爸爸的墓地。」神代以知的手中同樣也拿了一把鏟子,將鏟子的尖尖立在土地里,單手扶著說道。
「……」
「???」
「這不好吧!」降谷零完全沒辦法掩飾內心中的波動,他握著手中的鏟子——反應過來是什麼之後直接扔到了一旁——對神代以知說道,「我、我覺得……」
他難得的有些詞窮。
「沒什麼不好的,我剛剛已經和爸爸道過歉了,他不會怪我的。」神代以知說道,他就站在那裡,在月光下顯得特別好看,「不過是為了驗證,是假的當然好,要是他還活著就更無所謂了。」
「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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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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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第七十六種方法
076
總而言之, 降谷零也有些不知道事情該如何收場了。
大半夜的應邀來到了好友舊宅,本以為是終於觸碰到了友人心中的柔軟之處,但神代以知果然就是神代以知, 出乎意料的硬核。
「以知。」
他叫了好友的名字,神代以知偏過臉來看他, 這個角度也特別的好看, 尤其是今天晚上的月亮很好,在溫柔的月光下……打住。
面對神代以知略帶疑問的表情, 降谷零嘆了口氣, 問道:「你想證明什麼呢。」
「東江……」
「他的話是真是假有什麼意義嗎?」降谷零將手上的鏟子扔到地上, 走到神代以知的面前站定,雙手扶著他的肩膀,灰藍色的眸子盯著好友, 語氣頗為冷靜,「何況能證明這件事的方法有很多,沒有必要用這種極端的手段。」
「你是說我極端?」神代以知抬起眼睛, 語氣有些不好,「我是為什麼……」
然而降谷零隻是注視著他, 眼神里是對他的擔憂。
神代以知忽然眼睛熱了起來, 他抬起手抵住了鼻尖,轉過頭去。
他有時候會覺得自己不配和他們當朋友, 尤其是在自己被遷就的時候,他的朋友是溫柔又正直的好人,他明明不該和他們有什麼交集的。
但是不該做他也已經做了,自我主義也好, 腦子有病也好,想要的東西、已經拿到的東西他是不會放手的。
「對不起, 朝你發脾氣了。」神代以知低頭說道。
降谷零抿了抿嘴,眼中的憂愁反而更加重了些,他想再說些什麼,卻聽到角落的門打開的聲音,許久未維護的門發出吱呀地刺耳的聲音。
神代以知抓住了降谷零的手腕,兩人一起看向那個方位。
腳步聲,踩踏在落葉上。
穿著黑色風衣的男人從牆後繞了出來,銀色的長髮在空氣中划過漂亮的弧度,帶著冰冷的氣勢站在了他們面前。
「波本。」男人拖了長腔,念出了降谷零的代號。
簡直像是被可怕的屠夫盯上,降谷零感覺後背出了層汗,但他卻沒有露出怯意,甚至連心跳的頻率都沒有加快多少。
「琴酒。」他用同樣的語氣回敬道。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琴酒盯著他問道,眼睛全然沒看站在旁邊的以知。
「這是我的台詞。」降谷零說道,風吹起他金色的髮絲,在月光下熠熠生輝。
神代以知向前了一步,想要幫忙解釋道:「是我……」
結果被兩人同時制止了接下來的話,看著他們兩人幾乎同步伸出的手,神代以知突然有種被排擠的感覺。
琴酒嗤笑一聲,似乎覺得沒必要回答對方的問題,他看向神代以知,視線下滑落到地上,看到了被扔在地面上的兩把鏟子,以及這個位置。
「……」
神代以知在被降谷零說過後,又被冷風一吹,發熱的頭腦已經冷靜了下來,見到琴酒這個樣子,他的額頭上出了點汗。
完蛋。
這邊的房子至今為止還掛在他的名下,只是他基本上不回來,心裡還過不去這道坎,平時寧願去什麼都沒有的公墓,也不會回來家裡看的。
但是這邊的房子直到現在也沒有荒廢,雖然院子已經不復以往,但裡面的大部分設施都還能用,甚至還通電,這都是琴酒這些年來的保障。
琴酒是他父親介紹進組織的,前期一直跟著他父親做任務,比起組織里人情冷漠的關係,已經算是稍微要親切些的了。
他小時候就經常被父親囑託給琴酒看護,與其說是前後輩,可能還有一點師生的情誼。
總之可以肯定的是,如果自己想做什麼有點不太符合常理的事情,GIN哥他肯定是第一個出來反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