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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代警部怎麼看?」津口警官和毛利小五郎爭論地臉紅脖子粗,最後轉過來拉一直都沒說話的神代以知當裁判,「兇手明顯就是身為死者女朋友的金田小姐啊!」
「怎麼可能!金田小姐一直和我女兒在一起,你是想說我女兒也是她的幫凶嗎!」毛利小五郎據理力爭,「兇手明明就是和他一起的山村先生!」
「你自己也說山村當時和你一起在泡浴湯,你是說你才是他的幫凶嗎!」
神代以知覺得這五個成年人加起來都不如他身邊這個小學六年級的男孩子成熟。
不過他對殺人案是真的一點興趣都沒有,雖然經常會遇到,就像他經常會遇到工藤新一那樣,但他一點都不想沾手。
「我覺得你們可以聽一聽新一君的意見。」神代以知說道,被他點名的小孩子露出了驚訝的表情,「新一君是不是看出什麼了?」
「啊……」工藤新一愣了愣,說道,「我覺得那個槍有點奇怪。」
「槍?」
「對啊,你們看,這個長丨槍的材質是PVC,怎麼可能扎到胸腔裡面。這裡應該不是第一現場。」
被他提醒之後,津口警官恍然大悟,去查看後發現果然如此。
神代以知再次覺得日本警察果然要完蛋了,這種擺在明面上的東西都要人提醒,工藤新一用不了幾年就能當日本警察的救世主了吧。
「還有啊,倉庫角落有些痕跡,如果是正常的磨損是沒辦法做出來的。我覺得應該是被什麼東西劃到了。」工藤新一性格倒是穩重,即便是警方看上去明顯的不太聰明,也很有耐心的一點點提示,從顯而易見的地方到只有他能觀察到的細微之處。
不愧是工藤優作的兒子……
成功又逃脫了被詢問案件意見的神代以知往旁邊蹭了蹭,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如果不是琴酒被人誤解,他根本不想說自己是警察。
不過能在外面磨蹭一會兒也挺好的,對於剛剛和琴酒之間發生的事,他雖然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沒想到會這麼刺激。
感官完全被蒙蔽,身體也仿佛不是自己的了,徹底失控。
真的很想逃跑,同時為昨天晚上過於大膽的自己表示敬佩……感謝不幸去世的倒霉鬼,感謝工藤新一,或許沒什麼意義,但能推遲一點也是好的。
至於剛剛別人詢問的他和琴酒的關係,要是以前,神代以知會很自然的回答琴酒是他的監護人。但現在,他馬上要和琴酒發展新的關係了,再說之前的那種話就顯得有些不道德了。
他自己對那方面一直都沒什麼需求,但也能理解需要的人,如果是琴酒他也沒什麼不願意的。
當初,只有那個人對他伸出了手。
他喜歡琴酒,所以對方要求他做的任何事他都會盡力去做。其實他也會思考這樣的心理是不是有些問題,不過很快就釋然了,因為沒有意義。
人生本來就是像是山茶花般,在寒冬掙扎著短暫綻放。比起思考什麼才是對的,不如多考慮怎樣才能讓自己更快樂。
這一點他和他的幼馴染是不同的,無論是景光還是零,他們都有著自己的信念,是為了這個信念付出生命也不足惜的。
神代以知很早就知道這件事,只是因為友情的味道太過甜美,他總是強迫著自己不去想他們之間的區別,仿佛這樣就可以假裝什麼都沒發生,大家可以當一輩子的好朋友。
立場就決定了他們的思想,他大概永遠都沒辦法當一個好人了。
只不過,神代以知覺得,他好像越來越猜不透琴酒在想什麼了。
從昨天晚上到今天,說的話都像是在猜謎,問一些明明知道答案的問題。
神代以知閉上眼抓了抓頭髮,心裡莫名地有些煩躁。
算了,現在不要想這種事了,這裡的人太多,容易被人發現破綻。
神代以知整理了心情,重新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很多人都在看他。
「神代哥哥,手機響了很久。」工藤新一提醒了他一句。
神代以知拿出手機,確實已經響了很久,他剛拿起來就已經到時間被自動拒接了。
「我出去一下。」神代以知沒有解釋什麼,對其他人點點頭,拿著手機離開了這裡。
神代以知走得稍遠了些,這才打開手機看,通話記錄里沒有信息。他翻了兩遍都沒找到,甚至在騷然電話的黃頁里也翻了一遍,好像來電只是他的一種錯覺。
但是,他明明是在其他人的提醒下才出來的,他一個人或許能聽錯,總不可能所有人都聽錯了吧?
他的眉頭微微蹙起,單手撐著下巴看著手機屏幕,從光亮到暗屏,徹底暗下來的時候,忽然他的郵箱裡收到了一封新的郵件,讓手機重新又恢復了正常亮度。
神代以知若有所感地點開了那封郵件,烏鴉標誌印證了他的猜測,完全看不到內容的郵件在他信箱最頂部,紅色的字和黑色的底色十分的扎眼,還是那麼的中二。
他點開了郵件,在看到裡面的內容時,神代以知的瞳孔微微放大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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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代以知推開了旅店房間的門,立刻被攬入了懷抱。
琴酒低下頭親吻著他,很快房間內的溫度上升到了一個令人臉紅心跳的程度,一路上都有衣服散落,一直到了房間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