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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 我知道岳飛字鵬舉,但岳飛不是獨生子嗎!印象里是啊!而且撞名都有,撞字不是很正常?」
「啊?岳飛不是字武穆嗎?」
這句話一出,迎來好幾個玩家附和。
在場三位古人齊齊抽搐嘴角。
武穆那是諡號!誰家長輩給後輩起字會起諡號啊!那不是詛咒人早死嗎?
岳飛走過去,他每走一步,就有一個心虛的主公腦袋縮走,到三五步距離時, 只剩下窗口探頭那個主公幹笑著:「五、五郎啊, 這是誤會……」
岳飛眯起眼睛:「所以……主公真的一直不知岳某名何?」
「啊……這個……」窗口玩家看天看地, 就是不看岳鵬舉。
岳飛重音:「兩年了, 主公。」
玩家扒著窗沿, 慢慢把腦袋往後縮:「對、對不起!」
縮著縮著,感覺縮不下去了,低頭一看,其他玩家不知什麼時候溜到了他身邊。
草!
玩家遭不住, 想爆粗口。
這群牲口!居然一個個托著他的腰,不讓他下來!
玩家偷偷去看岳大佬,大佬板著臉,看不出情緒。
「因為一開始沒想起來問你名字,那個欠條也燒掉了,後來又是一直叫岳統制,再後來,想到要問名字時感覺問出來很尷尬,就……」
都怪策劃!別人家遊戲都能看到NPC的的!
提到欠條,岳飛表情明顯一動,卻在玩家瞟過來時,迅速重新板起臉:「這可確實是讓某……讓飛傷心。」
玩家試探地伸出小jiojio:「要不……你罵我們一頓,我們一定唾面自乾!」
唾面自乾是這麼用的嗎?
岳飛險些笑出來,努力板著臉:「唾面自乾便不必了,主公答應飛一事即可。」
「什麼事!!!」七重音。
其他玩家一個接一個湧出來,把一開始那個玩家直擠到邊邊角角。
一開始那個玩家:「……」
牲口啊!有事就跑,發現沒事了就跑回來!要臉嗎!
岳飛眼睛裡帶上了一點笑意:「把飛準備的那一百份陣圖背完如何?之前才背到第十份……」
玩家們:「!!!」
「不可能!」
「我不要背書!」
「你是魔鬼嗎!」
「不干不干!」
像是一個信號,眨眼之間,少男少女們「呼啦啦」跑了個乾淨,這回是一個人都沒留下了。
岳飛這下終於是忍不住笑出聲來。
「哥哥!廚房裡有吃的沒?還有主公剛才怎麼在扒門窗啊?」
張顯從門外走進來,大喇喇地問,一眼就看到岳飛在笑:「誒?剛才發生了甚麼事?」
「沒甚麼要緊事。」岳飛從缸里翻出米,從角落裡抱出柴,熟練地抽拉著鼓風機的繩把灶燒熱,米淘好下鍋,這才重新看向李綱,疏離有禮地說:「方才醉酒,是飛無狀了,李公眼睛可還好?我煮了兩個蛋,等它熟了給李公捂捂眼?」
李綱答非所問:「你不生氣?」
岳飛蹲在灶前,一邊撥弄著火堆,一邊平靜地說:「不生氣。主公又非有意。」他站起身,又從廚房裡翻出半隻山雞肉,頭也沒回就吩咐:「顯弟,去山裡打只山雞,再抱些柴回來,可不能讓抗金的兄弟們進廚房後,發現吃的用的都沒了,臨到頭還得餓著肚子去山裡找。」
「好嘞!」張顯中氣十足喊完,一溜煙就跑出廚房。
岳飛這才繼續對李綱說:「若主公平日裡都是小心謹慎,單單落了飛這一件事,那便是有意為之。若主公平日裡便是大大咧咧……」
話不用說完,這意味已夠深長。
為什麼不計較?你會和一群憨憨計較他們兩年也不知道你姓名這事嗎?雖然很離譜,但真遇見了,也只能抽搐著嘴角,心裡來一句:果然,是主公能做得出來的事情。
李綱:「……」
就像他其實沒有真去計較那群土匪搶他蛋羹?
牛皋:「……」
就像他看到小主公偷吃蛋羹也沒有生氣,只是熟練地開始摸新雞蛋,等著李公吩咐他再做一份?
岳飛把做好的兩個白煮蛋放到李綱面前,帶著一種……道不盡的心酸,說:「習慣就好。」
李綱盯著那兩個白煮蛋,恍惚間竟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太欠考慮了,天下義軍千千萬,也不是非要……
「岳飛岳飛岳飛——」
門再次被撞開,那群哈士奇又衝進來。岳飛側過頭,看到那比太陽還亮的一群眼睛,下意識後退了一步:「主、主公?」
「岳飛!」
他們仿佛才反應過來,呼啦啦衝過來。
這個一把握住岳飛雙手:「哇!我要半年不洗手!」
岳飛:……倒也不必?
那個拿出一個花籃,在岳飛周圍蹦蹦跳跳,對著岳飛撒花:「快!給我拍照!拍照!」
岳飛:拍照是甚麼?
還有人在旁邊捧著臉,用一種奇怪語氣感慨:「怪不得我一見五郎,就覺得這個哥哥似曾相識,他一走到我面前,就好像一股蓬勃正氣湧進那腐朽的滑州城。」
岳飛……岳飛耳朵直接紅了:「主公,也不必……」
他突然感覺腰間一緊,低頭一看,不知是哪雙手居然在緊緊扒著他的褲腰帶,當時大驚失色:「主公!萬萬不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