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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看看他們這都解讀出來了什麼東西!氣死老夫了!」
「夫子小心桌子!」
「夫子冷靜!」
「夫子!!!放下手中的劍,別衝動!!!」
完全拉不住人,人已經沒影了。
子貢:……完了。
他一把扶住裂開的桌子,駕輕就熟地大聲:「店家——這桌子多少錢?我買了!」
*
「我跟你說!你完了!」
公孫敬聲冷酷地說:「和我搶東西,你知道我是誰?我來自哪個朝代嗎?」
李元吉「嘖」了一聲,把手壓在那個青花梅瓶的瓶口上:「那你知道寡人是誰嗎?不管你是誰,這青花梅瓶寡人要了。」
公孫敬聲:「我表弟是大漢太子劉據!」
李元吉:「我哥是大唐太子李建成!」
不遠處,正好閒逛到這邊,打個照面的漢皇和唐皇——
劉徹:「……」
李淵:「……」
兩人一起瞪在他們身邊隨侍的太子。
看看!你們兩個不省心的東西,是怎麼放縱他們的!
李建成的神色很是難看。
元吉怎麼總是惹事情,不知道來了異世界要收斂些許麼!太添麻煩了。
那李元吉的確不知道,畢竟他也是第一回 來異世。
劉據則恭恭敬敬向劉徹行禮,出去要處理此事,李建成也跟了過去,到不省心的弟弟/表哥身邊,恰在此刻,一人急趕忙趕從他們身邊走過,又立即行回來,主動和他們搭話:「諸位,打擾一下,你們可曾見過一位老者,發須皆白,身長九尺六寸,腰間
佩劍。」
「是不是胳膊特別長,頭頂有凹陷?」
「不錯!」
「此前在那邊看到他。」李元吉把手一指,隨口道:「像個喪家之狗。」
子貢沒說話,只用大拇指將佩劍頂出尺長,銀光在李元吉臉上閃過。
劉據沒多想就護在表哥身前。
劉徹:他如此不知謹慎、不知珍重自身,這個太子不能要了。
李淵:劉家玉樹,友愛兄弟,身有擔當!好!
李建成驚駭地看著子貢,下意識後退半步,將李元吉盡數暴露在劍刃下。
李淵:他如此薄情冷漠、沒有兄弟情誼,我真的要讓他登基?
劉徹:李家麒麟兒,愛惜性命,處事果決!好!
漢皇與唐皇看著對方的太子,同時流露出隱秘又炙熱的遺憾眼神:好太子,怎麼就不是我的呢!
子貢瞄了這四人一眼,未及細想就把他們歸類為一路,儘管不怕麻煩找上門,但想到夫子的行蹤,還是先忍了下來,深深一眼,記住李元吉的臉,這才移開大拇指,劍清脆回鞘。
子貢轉身就走,什麼狠話也沒放。
出乎意料的是,夫子並非在大殺特殺,而是坐在一株大樹下,看一群小孩兒嘻嘻哈哈玩耍,拿著彈弓石子打鳥雀。
「夫子啊。」
「嗯?」
「就算你要找他們麻煩,也不要自己去啊,至少帶上你的三千弟子。」
「吾不找他們麻煩。」
「咦?」
孔子和藹可親地說:「吾想過了,不教而誅此行不可為,他們又不知他們所想不合吾意,吾欲開設一課堂,教講經義,若有人想了解便來,若揣著明白裝糊塗……」
「咔——」
子貢膽戰心驚,默默往後退了兩步,夫子鬆開手裡捏成粉末的石頭,微微一笑,繼續和藹可親地說:「對了,吾瞧子貢方才行來,形容生怒,可是來時發生了事情?」
說到這個,子貢頓時不心驚了,憤憤不平:「夫子,方才有人罵你形如喪家之狗!」
孔子發愣之後,欣然而笑:「然哉!然哉!吾之學說被曲解,確是喪家之狗。」
……
不,夫子,喪家之狗哪有你這樣的,你再怎麼也是惡犬。
子貢沒忍住腹誹了一句。
面前,夫子禮貌地事先說明:「吾教學很嚴格,諸位若是受不住,可提前離開。」
那些儒生用力搖頭。
能當孔子門生,怎麼可能離開呢!
兩名孔徒,四隻手捧著一隻鐵尺緩緩走過來,恭敬地放到孔子面前,孔子握起鐵尺,往桌案上打,試手感。
「咔——」
子貢心痛地倒抽一口冷氣,看著他剛黏上的桌子又裂開。
站在前頭的幾個人懵在原地。
等等!夫子你?你的儒雅可親呢?你的溫文和藹呢?快把鐵尺放下,你是個文人啊!!!
*
騎、射、書、算、律、農、工、商是十天裡每天都有的,隨機出現,屬於單人賽,但每天會有一個大型副本屬於團隊賽,今天的團隊賽刷新出來了,就是比賽誰能最快地靠雙腿翻山越嶺,。
「翻山越嶺?」呂布露出志得意滿的笑容。
有誰能比他體力好,耐力高,身體強健?
「翻山越嶺?」某個老弱病殘隊——被剜去膝蓋骨的孫臏,養尊處優的齊威王,才十歲的未來齊宣王田辟彊,心中一驚,他們這個隊伍怎麼和人比翻山越嶺?到時候還不得對手跪下來求他們別死?
「翻山越嶺?」某個全武將隊——李存孝,李克用,李罕之面露微笑。覺得自己隊伍保三爭一沒問題。
「速度啊……」某個比較均勻的隊伍——荀灌,荀崧,及其部下決定先看看前面幾場比賽,看別人試水,再決定要不要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