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9頁
十歲的青霓拍胸:「幸好我沒喝太多酒,沒睡得太離譜,你看,事到臨頭還是得靠我!」
十九歲的衣衣茫然:「他們不是把痛感都調為零了嗎?」
十歲的青霓:「我研究過了,好像如果玩家處於無防備狀態,可以感知到輕微疼痛,不然容易被偷襲,但這疼痛特別輕微,比如我們剛才那一下,他們感知到的,也就是被打了一巴掌的疼痛值。」
十九歲的衣衣:「原來是這樣。」
玩家們揉著肚子爬了起來。
「幹活!」
「哦哦!」
……
宗澤睡得正香,忽然感覺周身一陣顛簸,睡眼惺忪地從麻袋裡探出頭:「這是在哪?我怎麼從家裡出來了?」
「快出開封了,你老再睡一會。」
「哦……」
宗澤迷迷糊糊又躺了回去,過了一會……
「你們是誰!」宗澤憤怒地伸出頭。
「宗留守別緊張!我們不是什麼好人!」
宗澤被噎了一下,視線從那些熟悉的臉上掃過,沒有看到他那女下屬的臉。便暗暗鬆了一口氣。
他那下屬一定是被他們迷惑了!
「你們是逆賊?你們想要做什麼?」宗澤試圖心平氣和地跟他們談判:「開封城外有二十四道防禦牆,為金賊而設,就算再趁著夜色,你們也突破不出去。不若先把我放下來,我們好好談一談,諸位都是抗金的英雄好漢,這中間興許有些誤會……」
然後他又被按回了麻袋裡,嘴巴還順帶被堵上了烤乳鴿。宗澤定睛一瞧,這麻袋顏色還是黃的。
「……」
麻袋外面,是那些土匪對防禦牆高喊:「任務在身,有宗留守令牌,速速開門!」
「?!」
令牌哪來的???
到了早上,宗穎:「我爹呢?」
十九歲的衣衣遞給他一封信:「留守說,他要過河抗金了,讓衙內守好開封。怕你留他,昨晚連夜扛著床跑的。」
這就是玩笑話了,宗穎忍俊不禁,拆開信一看,發現果真是自家爹爹的筆跡,又聽得昨夜確實有人持令牌開門,便也沒多想,小聲嘀咕:「真不公平,我說我要去滑州和小官人們抗金,共進退,就不許我去,原來是想自己偷跑,怪不得這個月留我在身邊協助處理政務。」
十九歲的衣衣伸手敲了敲桌子,笑容人畜無害:「衙內,不對,該稱呼為小宗留守了。」
宗穎客氣地擺手:「朝廷未下令,不可如此。」
十九歲的衣衣:「私底下稱呼幾句倒也無妨,小宗留守,我們先處理公務吧,宗留守既然將開封交於你,必定是對你非常信任,我們不能辜負宗留守的期望啊!」
宗穎鄭重點頭,望向桌面公文的眼神一下子充滿了戰意。
爹爹,你安心去抗金吧!大後方就交給兒!
*
陸宰如同五雷轟頂。
這都什麼情況?他今天起床姿勢不對?為什麼一睜眼就看到老朋友宗澤對他怒目而視?
陸宰閉上眼睛,翻了個身。
嗯,一定是做夢。
宗澤嘴巴里的烤乳鴿已經被拿出來了,他陰森森地喊:「陸符鈞!」
陸宰眼睛倏地瞪大,滿臉臥槽:「汝霖?當真是你?」
他們也算忘年交了,相互間稱呼一聲字,實屬正常。
宗澤把頭偏向一側,冷笑:「當不得陸郎一聲叫。我就說一群姑子小子如何會有膽子綁我,原來是你在背後支使。」
「哐當——」
天降一口大鍋到了陸宰頭上。
他看看宗澤,又看看宗澤身上繩子,幾乎是立刻就猜出了這手筆來自於誰。
他嘴巴張了又張,腦門疼了又疼,手在額角上按了按,隨即:「汝霖……」
「哼!」
「他們這一路綁你過來,是如何不讓人發現你的?」
「哼!」
陸宰視線在自己房間裡環轉,看到了桌上一條黃色麻袋,外加用他茶碗盛著的一隻乳鴿,嗅了嗅,乳鴿沒有酸臭。陸宰沉吟片刻,抓起那個烤乳鴿往宗澤嘴裡一塞。
宗澤:「!!!」
宗澤宛如晴天霹靂,可惜他身體被綁著,再扭動也沒辦法把烤乳鴿吐出來。
陸宰起身,剛打開房門,就被人一把撲在地上,不是一個人,是一群人,他們擠在門口,嘩啦一下進來,往陸宰胸口一撞,直接撞出了眼白。
「誒誒!別擠!要摔了!」
「臥槽!快點起來!崽崽要被壓壞了!」
「什麼?!快快快!起來!快起來!」
玩家們迅速爬起來,陸宰能清晰感覺到自己身上重量在減輕,片刻後,他被人扶了起來,七八隻手拍他背上。
「別拍了,咳咳。」陸宰嘴角抽搐:「再拍就真出事了。」
「哦哦!」
玩家們立刻收手,最後一個玩家抄起地上的貓,一個接一個往前遞,最前面那個把貓塞陸宰懷裡,陸宰愣神,貓就在他懷裡趴窩了,呼嚕呼嚕,圓嘟嘟,胖乎乎,翻了個肚皮,露出漂亮的奶色。
玩家們自覺給NPC送過禮物,刷了好感,這才得意一仰頭:「符鈞!快看!我們把誰帶回來了!」
陸宰抱著貓:「出去再說。」
把門一關,宗澤眼睛冒火:「唔唔!」
出去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