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頁

　　  塔尼現在的大腦一片混亂，為什麼......是小丑！

　　  米莎呢？漢尼拔呢？

　　  聽著淅淅索索的聲音，小丑好像拿出什麼東西，但是突然他又仿佛想起什麼，「小貓你是在想那個女孩嗎？不過，你該擔心的不是你自己嗎，哈哈哈哈哈！」

　　  下一秒，一個耳機被塞入塔尼的耳朵里。

　　  女孩的尖叫聲，小丑的狂笑聲，撬棍打在□□上的聲音，少年的慘叫聲，以及一個男人低低的被隱藏的輕語聲，這些聲音混在一起在她的耳邊響著，沒有停止。

　　  混亂的聲音里，塔尼感覺自己已經無法思考了，整個腦神經抽搐著仿佛攪成一團。

　　  「哇哦，我喜歡小貓的慘叫聲，多麼美妙啊！！！」小丑驚嘆著說道。

　　  「看來九頭蛇的資料還是有用的，不管是什麼咒語還是魔法，只要讓她大腦混亂就無法施展出來。」漢尼拔站在儀器旁，「蝙蝠俠那邊怎麼樣了。」

　　  「應該馬上就到了，我相信我的小蝙蝠一定不會錯過這齣舞台劇的。」小丑笑道。

　　  漢尼拔：「那接下來的劇情交給你了，Mr.J。」漢尼拔推著沉睡的米莎離開，「可惜了，要不是最後知道了她的能力，我還真捨不得這道美味的食材。」  

　　  「食人魔先生你的興趣真噁心。」小丑毫不掩飾地表達自己的厭惡。

　　  「你這句話讓我輕鬆了很多，你的遊戲一如既往地低俗。」漢尼拔微笑地反駁。

　　  不過他們誰也沒因為對方的話而生氣，畢竟接下來的計劃各自不衝突。

　　  蝙蝠俠找到炸彈拆除後，他在炸彈的下面看見一行小刀刻上去的地址。

　　  哥譚市北區大教堂。

　　  「紅羅賓，聯繫瞭望塔。」

　　  第一次，蝙蝠俠主動尋求幫助。

　　  紅羅賓在另一頭愣了一下，「B......」

　　  「如果她的能力失控......我們無法阻止她。」蝙蝠俠總會為事情考慮最壞的打算，然後做出計劃。

　　  用最快的速度來到這個廢棄沒多久的教堂，蝙蝠俠推開大門。

　　  彩色琳琅玻璃，乾淨的座椅，高台上的潔白的聖母瑪利亞微笑地看著走進來的黑暗騎士，教堂的高台前面放了一台投影機和一塊白色幕布。

　　  投影機的燈光閃爍了幾下，幕布上出現一個巨大的標題。

　　  歡迎觀看舞台劇———《少女的落幕》  

　　  首先，畫面是一個倉庫，一個蝙蝠俠噩夢中經常出現的倉庫。倉庫里，瘦弱的少年血肉模糊，沾滿鮮血的小丑狂笑著揮舞著撬棍。

　　  蝙蝠俠呼吸窒息了一瞬間，他護目鏡下的鋼藍色眼睛中，是沉默捲起的風暴，「掃描整個教堂。」

　　  畫面轉換，小丑畫著劣質妝容的臉出現在上面。

　　  「surprise！喜歡這個禮物嗎！」小丑自顧自地笑著，「不要急，接下來才是今天的重頭戲！」

　　  「教堂里沒有小丑和塔尼。」

　　  小丑離開畫面，被綁著的少女出現了。

　　  此時，夜翼羅賓還有傑森也已經擺脫了小丑的收下來到了教堂，他們一抬眼，就看見了幕布上的少女。

　　  「哇哦，讓我來看看，小鳥們也來了！」小丑來到塔尼的身邊，扯下了蒙住眼睛的黑布，和她嘴裡的那團手帕。

　　  慘叫聲衝出來。

　　  「紅羅賓，找到教堂里的監視器，然後定位小丑的位置。」

　　  小丑閉上眼睛自我陶醉著，「多麼美妙的聲音啊！！！」

　　  他睜開雙眼，眼裡是無盡的瘋狂。「看到這台儀器了嗎，它播放的音頻是我們為小貓特意準備的音樂。」  

　　  「一首......足以讓大腦她崩潰的音樂。」

　　  「她會看見她內心最恐懼的東西，然後恐懼會死死地纏繞著她，把她拖下地獄深處。」

　　  「看看這美麗的臉龐，這真是我見過最動人的表情。」小丑痴迷的欣賞著，讚嘆著。

　　  「沒有找到，該死的！信號被屏蔽了。」紅羅賓不平靜的聲音響起在耳麥里。蝙蝠家的所有人心裡都沉了一下。

　　  「小丑說的是『我們』，他這次肯定有一個合作夥伴。」蝙蝠俠仔細思考剛剛小丑的每一句話，開口說道。

　　  「漢尼拔！」傑森突然出聲道，「查塔尼的教授，漢尼拔。」

　　  塔尼只覺得自己要被撕開了，她完全沒有機會拿出庫洛牌，整個大腦就像在洗衣機裡面滾了一圈又一圈。

　　  她看見了小時候的那個心理醫生醜惡的嘴臉，那個人拿著電休克機朝她走來，她拼命掙脫卻無法動彈。

　　  她看見蝙蝠俠變成了狂笑蝙蝠，然後迪克傑森提姆一個一個都死在了她的面前，達米安變成了羅賓犬。

　　  她看見鋼鐵俠在戰場上閉上了眼睛，寡姐在沃米爾星球死去......

　　  無盡的恐懼將她淹沒，她想逃，卻逃不了。  

　　  在蝙蝠俠他們的眼中，塔尼的眼睛流下了紅色的淚水，她在椅子上掙扎著，慘叫著。

　　  小丑用手拍了拍女孩的臉，手指沾上了紅色的液體，他放進嘴裡，隨之爆發出更加尖銳瘋狂的笑聲，「哈哈哈哈哈哈，是血！哈哈哈哈哈哈！」

　　  傑森紅著眼睛狠狠地盯著裡面的小丑，滿身的憤怒無處發泄。

　　  迪克，達米安還有提姆，都是如此。

　　  布魯斯黑色的面具下，是無法隱藏的痛苦和憤怒。

　　  小丑大笑著：「我可愛的小貓看見了什麼，哈哈哈哈哈，我的小貓，她真是一個，美麗的女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