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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妳!」威震天抬手就往奧蘿拉的方向抓去。
奧蘿拉當然知道被抓到那可就一點也不好玩了,邊閃躲她邊大聲道:「爸!父女重逢的場面應該要感人肺腑一點啊!Seriously?這樣隨隨便便就散發著「我要捏爆妳」的氣勢,你讓社會大眾情何以堪!你讓蹲等這一幕多久的讀者們情何以堪!這是家暴啊!家暴!」
這話讓威震天的動作有一兩秒的僵硬,隨即像是氣炸般,全身上下散發著凌厲的威壓,更是發狠的抬手就往奧蘿拉抓來。
儘管奧蘿拉也動作迅速的往下攀爬準備逃脫,但威震天仍舊比她還要快一步。張開那遠比奧蘿拉還要大的金屬手掌,威震天毫無阻擋的,就將奧蘿拉給牢牢抓在手掌中。
無視於她那上不了台面的掙扎,威震天捏著奧蘿拉,直接將她給抓到面前來。望著持續在他手中掙扎的奧蘿拉,威震天開始緩慢收緊手掌,意料之中得到手掌中的人低聲的嗚咽,這情況讓威震天冷冷一笑。
「我記得妳,肉蟲。」威震天望著在自己面前的奧蘿拉,他嘴邊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嗓音低沉的對著她道:「刻意偽裝成那個男孩的模樣欺騙我,引開我注意力,好讓那男孩可以趁機將火種源塞入我的胸膛之中……妳的確挺聰明的,只不過現在──」
「──妳終究是落在我手中了。」
※
壓迫著身體的力量讓奧蘿拉痛得無法抑制住呻.吟,原本就已經是遍體鱗傷的身體現在更是瀕臨破碎邊緣。此時的場景彷佛又回到了航空城,奧蘿拉勉強的睜開雙眼,迎向威震天那雙散發著紅光的光學鏡。
她有些無力的張了張嘴,但似乎是發不出任何聲音,接著便慢慢的垂下頭。
見此狀況,威震天嘴邊的笑意更是加劇,勾出一抹殘酷的弧度,他對著氣若遊絲的奧蘿拉,冷冷笑了笑,道:「還有任何遺言嗎?我允許妳現在說出來。」
「……我娘她等了一輩子、盼了一輩子、怨了一輩子、恨了一輩子。」於是奧蘿拉真的說了:「可仍然感激上蒼讓她有這個可等、可盼、可怨、可恨之人,否則生命就像一口枯井,了無生趣*1。」
猛地抬起頭,奧蘿拉淚眼汪汪且語氣激動:「所以爸!不認我也沒關係!但是至少快點回來吧!娘還在等你呢爸!!」
威震天:「……」
──他爐渣的妳娘又是誰!
額角線路直跳,威震天正想二話不說,直接加大手勁捏碎手中這個不知道在胡說八道些什麼玩意的愚蠢碳基,即將要付諸行動之時,他卻感受到來自身後有股令他線路發麻的視線。
威震天緩慢的轉過頭看去。
站在他身後的是他的主人──墮落金剛。而他的主人,此時正用著微妙的表情望著他,以及他手中的這個碳基。
儘管墮落金剛不發一語,威震天卻好像從他主人的光學鏡里讀出了「你在地球的這幾年究竟都幹了些什麼?竟然連女兒都有了……而且女兒還是個碳基……」諸如此類的訊息。
……主人啊!!你的畫風和設定瞬間不對了啊!!
感覺機格被污衊的威震天表示:「……=_=#」
轉過頭,威震天決定什麼話也不說,直接動手準備要去捏碎奧蘿拉全身上下每一截骨頭。聆聽著手中這個弱不禁風的軀殼那骨骼碎裂的聲音,以及她所發出的哀號和面臨死亡的驚恐表情,這對他來說正是最美妙不過的樂章。
他決定慢慢讓這個肉蟲面臨死亡,這肯定是件很有趣的事情,但隨著加緊手掌,威震天卻詫異的發現,奧蘿拉在發出吃痛的嗚咽時,嘴邊竟也緩慢勾出一個弧度。
威震天聽著手中的奧蘿拉又對他喚了聲:「爸。」
威震天:「=皿=誰TM是妳──」
「──你要小心了。」奧蘿拉並沒有讓他說完,僅是虛弱的笑了笑,慢悠悠的道:「因為──」
「──我家Boss就在你身後,他的表情看起來很火。」
下一秒,擎天柱英姿颯爽的出現在此處,對著始料未及的威震天還有墮落金剛撲了上去,將他們一同踹下金字塔去,同時再摔下去之時,也不忘抬起手上的武器,瞄準隱藏在金字塔內部的那台恆星能量吸收塔。
一槍,將它摧毀。
※
總算從威震天的手掌中逃脫開來,但對於在這過程中,她被拋到半空中,又再次感受自由落體的奧蘿拉,依舊是翻了個大白眼。
幸好她早有準備。
從容不亂卻迅速的按下藏在手臂的掛鉤繩索開關,掛鉤順著手臂直直往前飛去,接著穩穩的勾住其中一塊岩石並固定。借著拉力奧蘿拉蜷曲起身體,膝蓋微彎雙腳往前,在即將撞擊上岩石時,抬腳踩了上去。
身體懸掛在半空中,奧蘿拉一手抓著繩索,一手扶著岩石,腳掌貼在岩石上頭,確認穩住了身體,她這才往下看去。離地面還有些距離,但並沒多遠,即使不小心摔下來也不至於身亡……接下來慢慢爬下去即可。
喘了喘氣,轉頭,奧蘿拉看向正與威震天和墮落金剛纏鬥在一起的擎天柱,以及另一頭連手抵抗霸天虎們的人類士兵和汽車人們,心有所感。
只有經歷了戰爭,才能真正知道和平的意義*2。
儘管心裡對擎天柱會將勝利帶回來這件事情深信不疑,然而,這件事情之後,奧蘿拉想她更是明白到,最偉大的勝利永遠不是從不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