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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間,不遠處還在對峙的狂派,不約而同收到了來自威震天的命令──停火的命令。這個命令著實令他們困惑和錯愕,但服從這個指令早深深烙印在他們中樞系統中,於是他們互視一眼,才慢慢放下武器。
瞧見敵方居然不約而同放下武器,正在與之對峙的汽車人也均感到錯愕而面面相覷。然而,為了預防這又是一個詭計,汽車人並沒有在第一時間松下警戒與放下武器,但也沒有再繼續戰鬥。
這也使得情況有些尷尬。
拖著已經半死不活的迪蘭跟隨著部隊集結時,奧蘿拉眼角頓時抽了抽。隔著一個路口,霸天虎和汽車人正大眼瞪小眼,靠近汽車人的人類部隊則在之中不知道現在應該怎麼做。
已經被救出來的迷亂和轟隆隆正死死瞪著自己,雷射鳥還有機器狗也正對著自己嘶吼,甚至低聲咆哮。揚起死魚眼,奧蘿拉只能選擇無視。
她趕緊讓醫療兵查看一名女孩的傷勢──這個女孩是剛剛湊巧發現的,她的腿被壓在崩塌的石塊下,實在無法丟著不管,所以奧蘿拉便把她拉了出來。
她看起來受到不少驚嚇,滿臉驚恐無措,奧蘿拉只好出聲安撫她情緒。望著她制服上的名片,奧蘿拉喚了聲:「妳叫麗莎*1,對吧?」
聽見這名字,女孩才看向自己。一張臉依舊驚魂未定,她猶豫了下,才回應:「是。」
「別擔心,妳不會有事的。」奧蘿拉說,順便隨手將迪蘭往旁一丟。
麗莎:「……」
感覺更擔心了怎麼辦?
沒再多說什麼,醫療兵接手並開始做著緊急處置後,奧蘿拉轉頭看向不遠處的擎天柱和威震天。
插不了手,只好靜待。
……
「這場幾千萬年的紛爭也該落幕,賽柏坦正在呼喚我們,我、以及所有的狂派,此生將永不再攻擊你們或是人類,而是重返我們的故土。」停頓了下,他繼續道:「我浪費了太多的時間用來毀滅,也毀掉了自己的故鄉,最終什麼也沒得到……所以我希望試著開始去創造,看看這樣能否讓我……獲得些什麼。」
「是你那妄圖支配一切的獨占欲所造就的。」擎天柱道,歷經這麼久的紛爭,他已經不知道是否能夠相信對方的話。「是你親手撕毀了這一切,而現在經歷了這麼多的謊言與欺騙,還有那麼多次你妄想毀掉世界的企圖,我不知道能不能再次相信你這番話。」
「你還真是自高自大……但說實話,我不在乎你到底相不相信。」威震天嗤笑一聲,撇頭他看向擎天柱手中的那把熱能硫酸槍,道:「你大可直接除掉我,以絕後患。不管怎樣,當你下決芯後,下手乾淨利落點。」
擎天柱望著威震天,他低頭看了眼自己手上的熱能硫酸槍,的確,現在要殺了威震天,易如反掌。
可是,殺了威震天之後呢?
他的手下們依舊會再次尋找所有可能方式去復活他們的領袖,過程中也肯定會再次牽連這個星球。等到威震天再次甦醒後,這個星球就會再次面臨他的威脅,而他也會再次與他的死敵面對面較勁。
然後陷入一場永遠沒辦法終止的輪迴。
那如果他選擇了另一種方式呢?
如此一來,這個早已被戰火割裂出無數道傷痕的種族,可以就此邁向和平了嗎?
萬一他選錯了呢?
萬一這不過只是他千千萬萬陰謀中的一項詭計呢?
擎天柱再次抬頭瞥向空中,賽柏坦早已遠去,但無法否認的是,威震天是對的。賽柏坦在呼喚著他,呼喚著所有賽柏坦人。迴響的旋律在他們面前展示過去的燦爛,同時也昭示著未來的輝煌。
只要這場戰役能夠就此終結。
「你錯了,我並不像你。」放下槍,擎天柱低頭望著沒有一絲戰意的威震天,說道:「如果是你,你會將此時的舉動視為軟弱然後一槍了斷對方,但,我不會這麼做。」停頓了下,擎天柱繼續說:「若是我殺了你,你的部下可能就此失控,這只會讓現況更為糟糕,也很有可能會替我們,或者是替這個星球再次帶來傷害──」
「──為了你和他們著想,控制好他們。」
威震天沒有對此回應。
慢慢地,他站直身體。他依舊直視著擎天柱,這個畢生的死敵,接著在對方目光下,他快速的變形成一架賽柏坦風格的戰艦,直衝天際。
隨著他的動作,原本還在地面等待的狂派飛行部隊,也不約而同變形,接著跟隨著他們的領袖,一起衝上天際。地面部隊則也同時變形,往著同個方向前進。
擎天柱未發一言。
他的夥伴們正靠近自己,轉過身,擎天柱注視著他們。
這場浩劫終是落幕。
身後那斷垣殘壁宛若成為最強烈的對比,擎天柱用著光學鏡看過每個人,無論是汽車人還是人類,各個看起來都是既狼狽又疲憊,然而,他們眼中都還閃爍著光芒。
他願意相信和平的到來。
他願意相信這一切會發生。
他會持續抱著希望。
因為最終,這也是他們所僅有的一切。*2
※
臉頰腫的幾乎不成人型的迪蘭癱軟在地,生死不明,瞧見這幕,山姆不免抽了抽嘴角,然後將目光調向始作俑者──奧蘿拉。
見此,奧蘿拉僅是聳聳肩,然後一臉淡然,好像這跟她無關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