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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目鏡上的藍光亮度上升數個百分比,爵士嘴邊笑意有增無減,望著聲波的樣子,表情充滿諷刺,在這樣緊張的氣氛下,他依舊輕鬆自在,語氣輕快的說:「看清楚目前情況,聲波,你的那些可愛的部下們正受我們掌控,你可沒有資格可以談條件。」
「否定。」聲波出聲駁斥,語氣平板無奇。光學鏡流淌著陰冷的光,聲波望著爵士,把話說了下去:「兵力懸殊,汽車人將被全數殲滅。」
聽見這話,爵士不置可否的聳聳肩。「好吧,如果你非得這麼說。」他慢悠悠的回應,爾後瞧見對方一瞬間瞇起的光學鏡,爵士這才緩慢咧開個笑意,又將話語接下去:「你儘管試試,當然,等到事情結束後,記得去替你的那些小夥伴收屍。」
「慢慢思索,做出最符合你風格的選擇吧,情報官,我們時間可多的是呢。」揚起了夾雜著嘲諷的笑容,爵士望著表情冷酷的聲波,猖狂的道:「就算考慮到對汽車人來說最為糟糕的結局,你也可要有芯理準備,關於你做出選擇後──」
「──要付出的慘痛代價。」
……
殺意肆虐,怒火奔騰,凝視著對方胸有成竹的模樣,聲波光學鏡中的光芒越來越陰暗。半晌,他卻突然冷靜下來。
汽車人正試著挑釁他,甚至激怒他。
為什麼?
目的何在?
況且,交涉的話利大於弊,然而對方卻僅僅是執意在此處與他們僵持,沒有任何進一步的動作。
他們在密謀著什麼?
要想羞辱敵人,對方大可繼續開通連絡管道,但是,為什麼關閉?
那邊正在發生什麼事情?
意識到敵方種種不符常理的舉動,聲波反而更是鎮定下來。他開始思索,找出之中各個疑點,接著逐步進行推論。一方面他也持續緊盯著爵士,對方依舊氣定神閒,並沒有打算與他們交戰的模樣,而這也讓聲波更感可疑。
演繹系統與邏輯模塊開始高速處理,收縮了下光學鏡,抬頭,聲波往著主控制柱看去。
此時散落在世界各地的能量柱也早以到達指定位置,他望著御天敵啟動主控制柱,瞬間一道藍光射向天際。聲波明白到,時空橋已經建立,賽柏坦正在傳輸當中。
那他們為什麼還如此泰然自若?
聲波突然意識到,對方此舉的目的。
[這就是你的計劃嗎,爵士?]於此同時,大黃蜂在內線道。
[我們是誘餌?]搖擺接話說:[真是狡猾啊,爵士。]
[反正起作用了不是嗎?]爵士不以為意的笑了笑,道:[而且就目前情況來看,這計劃還實行的非常成功。]爵士帶著狡猾的嗓音,持續從內線揚起:[所有路口的霸天虎都已受到牽制,人類部隊和空軍也已經抵達並協助作戰,這下,分離和奧蘿拉就可以直接往主控制柱前進──]
[──沒有任何阻攔。]
※
接近主控制柱的一座大橋上聚集著為數不少的霸天虎,正竭盡所能抵抗來勢洶洶的汽車人以及人類部隊。距離主控制柱不遠處,擎天柱正被震盪波以及他的寵物探鑽獸糾纏住,眼見御天敵已經啟動太空橋,藍光從主控制柱射向天際,開始傳輸賽柏坦,但他卻無法脫身。
他明白他的母星就近在咫尺,觸手可及。
那曾經輝煌、燦爛的賽柏坦。
但他也明白自己絕對無法向霸天虎還有御天敵妥協。即使對於那早以死氣沉沉的賽柏坦是一道曙光,但他永遠無法就這樣漠視這個星球上的萬千生命。
地球絕對不能像賽柏坦那般,承受著萬物凋零、生靈塗炭的悲傷與苦痛。
所以即使他感到十分悲傷,他也必須帶領著汽車人奮勇抵抗。
「擎天柱!」
艾麗塔的聲音大聲揚了起來,同時她們三位的身影便出現在他視野之中。擎天柱望著前來支援的三位女汽車人,也在此時,從內線揚起了信號。
[已到達指定位置!]
是分離的聲音。
爵士的計劃早已透過內置頻道傳遞給所有汽車人,而從分離的聲音揚起開始,擎天柱知道一切都已就妥。
[Boss,我要動手了。]擎天柱從這聲音聽出對方有些不安,說話的人是那個人類女孩──奧蘿拉,而她有些躊躇。
擎天柱明白她為何猶豫。
然而,現在並沒有機會給他們遲疑。
「去吧,擎天柱。」音頻接收器接收到了艾麗塔的聲音:「這個傢伙就由我們來擋著。」
擎天柱轉過頭看了她一眼,瞧見夥伴們眼中的堅決,這讓他光學鏡收縮了下,毅然決然下定決芯。
[我明白了。]擎天柱溫和又帶著威嚴的嗓音從內線揚起,語氣帶著堅定,道:[分離,奧蘿拉,按照預定計劃執行──]
[──我也會馬上過去。]
這不容質疑的語氣讓正盤旋在主控制柱的分離和奧蘿拉紛紛一愣,接著不約而同笑了起來。
[收到。]奧蘿拉推開座艙的門,手持著那僅能發射一次的火箭炮,從駕駛座起身,瞄準著正閃爍著紅光的主控制柱。
不再有所顧忌,奧蘿拉按下開關。
下一秒,火箭炮著實命中主控制柱周圍的建築,崩塌下來的石塊連帶著主控制柱一起落至地面,即刻制止賽柏坦的傳輸。
奧蘿拉揚起嘴角,透過分離的廣播系統,道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