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爵士的語氣中再也沒有一絲歡快,奧蘿拉聽見他宛若苦笑,緩慢的出聲說了句:「的確是夠猖狂的。」
「……但,這卻也是我們一直以來的想法。」
※
新澤西州,麥奎爾空軍基地。
擎天柱的遺骸由CH-47運輸直升機給運送到停機場上,已經先來到這個空軍基地的巢穴部隊的成員望著已經失去動力的汽車人領袖,不發一語。
奧蘿拉只要往外望去,就能見到仰躺在停機場上的機體。垂下眼眸,奧蘿拉下了個決定。她抬眼望向也同樣看著外頭的爵士,出聲道:「我不能待在這裡。」
爵士轉過光學鏡頭望向奧蘿拉,金屬面容上什麼表情也沒有。奧蘿拉則繼續說下去:「我得去找山姆。」
「妳現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叫做靜養,睡美人。」爵士沒有答應:「好好休息吧,別到處亂跑了,不然可真要讓醫護人員把妳煉起來。」
「你知道我不是開玩笑,爵士。」迎向爵士的目光,奧蘿拉沒有放棄的道:「Boss交代的任務我還沒完成,我必須得去才行──」
「──別說笑了。」爵士立即打斷她的話。一向輕快的嗓音此時沒有半點笑意。斷然拒絕後,他更是嚴肅的說:「明知道妳傷勢嚴重到連行動都有問題,還這樣放任妳隨便去胡鬧,這可不是平常的打鬧和嬉笑──」
「──妳很有可能會死的,奧蘿拉。」
或許是這嚴厲的口吻以及無法苟同的語氣,讓奧蘿拉沉默了下來,同時間內置頻道傳來了救護車的聲音。外頭似乎正發生些狀況,爵士一邊想往外走去了解情況,一邊正想在內線做出詢問之時,他卻猛地停下。
爵士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柔軟的扯住他手指。
察覺到這點,爵士愣了下,頓時停止所有動作,緩慢的轉過光學鏡頭,望著依舊坐在手術台上,此時正伸出雙手,輕輕拉住他的奧蘿拉。
奧蘿拉一張臉平淡的沒有什麼表情。
「如果是你呢?」這話里的語氣平穩且淡然的聽不出任何情緒。爵士聽見奧蘿拉這麼問他:「換作是你,你也會這樣干看著,而什麼都不做嗎?」
奧蘿拉重新抬頭迎向爵士目光。
「換作是你,你也會寧願躺在這個地方,然後什麼都不做嗎?」
「──你會這樣嗎?爵士?」
這平淡語氣里深藏再認真不過的情緒,讓爵士啞口無言,找不出任何一句話來反駁。
這問句讓爵士感覺到火種脈動一瞬間不正常的加快速度,像是在為這問題做出解答,亦或者是宣告著什麼一般。
──換作是他,他會寧願這樣躺著,而什麼都不做嗎?
──怎麼可能。
幾乎都要脫口而出的聲音被爵士硬是壓抑在發聲系統間,但這問題宛若與他芯底深處起了共鳴,讓他一句勸阻的話語都無法說出。同時間奧蘿拉的聲音也再次響起:「就算你不同意,你也無法阻止我,因為我還是會想辦法離開這裡。」
「……妳是否忘記了一件事情?容我提醒妳一聲,事實上妳還是處於被監控的狀態,妳並非完全的自由之身。」爵士望著奧蘿拉,語氣里毫無平時的輕鬆:「妳的體內那塊晶片可不是個玩具,也別忘了遙控裝置就在阿救手上。我可以向他拿來──別挑戰我,女孩,必要的時候我真會這麼做。」
爵士光學鏡頭直盯著奧蘿拉,聲音低沉暗啞的聽不出喜怒:「真到了逼不得已的時候,寧願讓我來親自動手,按下壓迫裝置好讓妳乖乖聽話──」
「──我也不會就這樣放任妳去送死。」
「……那正好。」
讓爵士詫異的是奧蘿拉那仍舊平淡的聲音,以及這簡短的話語。
將手撐在手術台上,奧蘿拉艱辛的試著想從手術台上站起身。爵士望著奧蘿拉的動作,下意識要伸手探去時,奧蘿拉卻已經站起身來。
加上手術台的高度,奧蘿拉與爵士間的距離拉得更近,踉蹌了下,待站穩腳步後,奧蘿拉也將目光重新看向爵士。
彷若未聞爵士話里的威脅,奧蘿拉看起來從容不迫,就連說話的語氣也依舊是雲淡風輕:「現在你知道我有多認真與固執,爵士。沒達到目的之前,我絕對不善罷罷休。」
「遙控裝置在你手上的話,那也正符合我意。」伸出被包紮著的左手,奧蘿拉搭上了爵士原本那試著要扶住她,卻在半空中僵持住的手,繼續說下去:「我不想死,但更不想待在這裡什麼事情都不能做,要真做個選擇,我寧願付出我最後所有……原本我是這麼想的,可是現在我反悔了。」
奧蘿拉揚起唇角,語氣里一如往常滿滿的猖狂與自信:「我絕對,不會輕易犧牲。」
「──Now,you had my heart inse your hand.」*1
「所以,我絕對會活下來──」
……
「──然後回來找你算帳。」
第39章 038 要敢碰我家Boss,先踏過我……
對於這突然之間就徹底改變的畫風,讓爵士表情有些微妙。
明明前一句還是「你掌握了我的心」這如此曖昧卻又讓人動容的言情正劇風,沒想到話鋒一轉,下一句就變成「我死了也會從地獄爬出來找你算帳(才沒有這麼說)」這種恐怖故事,爵士表示幸好他的CPU處理速度在TF中數一數二,才不至於會在這種狀況下死機,甚至反應不過來卡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