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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薇兒自然地扯出一個笑容,「甜心,等一下媽媽。」
薇兒轉向鄧布利多、弗利維還有有些不知所措的特里勞妮。
看到帶著圓圓眼鏡的特里勞妮,薇兒即使知道特里勞妮的預言不穩定,但是卻依舊非常憤怒。
就因為特里勞妮的預言,她的女兒將會面對充滿危險又無法更改的未來!
「弗利維,麻煩你把特里勞妮小姐帶出去!」薇兒閉上眼睛,不斷提醒自己,她是一個教授,不能隨便對學生發火。
「我們在外面等。」個子小小的弗利維極其聰慧的看明白了薇兒的情緒並不穩定,所以弗利維立刻將特里勞妮拉出了校長室。
薇兒的手伸向鄧布利多,「阿不思,我需要知道那個完整的預言。」
「樂意效勞。」鄧布利多將手伸出去和薇兒握住。
接著薇兒的腦中浮現了拉文克勞走廊上的情形,薇兒也沒有找到完整的預言——而格歐費茵對於同樣作為預言家的特里勞妮只能看到他們過去與未來的片段。
但格歐費茵來自丹麥,那裡是人魚的故鄉,特里勞妮的的確確是對她的女兒做出預言……
薇兒攢起手,抱著赫諾絲,輕輕吻了一下赫諾絲,「赫諾絲,特里勞妮的預言充滿了不確定性,相信媽媽,會死的那個絕對不是你。」
赫諾絲沒有說話只是緊緊地握住母親的手,重重的點了一下頭。
當晚,薇兒給去法國談生意的阿布寫了一封信,讓他快點回來。
魔法部開通了國際飛路網,兩國來往很方便,薇兒跑到魔法部去接他。
可是,當薇兒看見阿布的時候,他的表情並不是很好。但是看到薇兒的瞬間,阿布卻扯出了一個完美的笑容——不是對著她的那種可以溫暖人心的笑容,而是非常公式化,就好像她是那些陌生人一樣。
「薇兒,你怎麼過來了?」阿布剛想要抬手揉揉薇兒的頭髮,卻又把手放下,沒有擁抱、沒有觸碰。「我很快就會到家的。」
「那個預言,阿布,那個預言你看到了嗎?」薇兒雖然覺得有些不對,但是女兒的事情讓她更加焦急。
阿布沉默片刻,嘆息一聲,第一次在薇兒面前露出了茫然無措,「看到了,薇兒,我們該怎麼辦?」
兩個人坐上馬爾福家的馬車,薇兒深深地攢起眉,想要拉住阿布的手,結果阿布卻驀然將手縮回,不讓薇兒碰到他。
「阿布?」薇兒歪歪腦袋,不解的看著自己的丈夫。
「沒什麼,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阿布笑著安撫薇兒,「我查到一個魂器的位置了。」
「阿布。」薇兒嚴肅的望著阿布,「這世界上我是最了解你的人,告訴我怎麼了?你瞞不過我的。」
阿布拉克薩斯緊緊地抿起唇,半晌不語,薇兒也一聲不出的看著他,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樣,阿布開口了,像是耳語一樣,輕輕呢喃,「我們回家說吧!」
接下來整個回家的過程阿布一言不發,馬車裡充滿了令人窒息的沉默,等到了馬爾福莊園,阿布給書房上了一層有一層的隔音咒。
薇兒看到阿布的動作知道事關重大,所以她也沉默不語的幫阿布完善書房的隔音。
在一切完成之後,阿布才靠在沙發上,「我這次去法國,看到伏地魔了。」阿布將衣服的扣子緩緩解開,給薇兒看他胸前的景象。「是詛咒。」
薇兒臉色一白,黑色的血管突兀的出現在阿布心臟的位置像一朵盛開的花,又從心臟延伸出去,一直延伸到背後、四肢,像一條條交錯的網——就像是龍疣梅毒的症狀。
她和父親看到的未來中,阿布死亡原因或許根本就不是龍疣梅毒,而是詛咒。
格歐費茵的眼睛也只是看到了表象,卻看不見更深的陰謀。
特里勞妮的預言打破了一切的平衡,原本她看到的未來里阿布的這次旅行十分安全,但是她的信讓阿布改變了行程,遇到了伏地魔。
——是她叫阿布回來的。
薇兒心中一痛,緩緩的伸手想要撫上阿布胸前的血管,阿布卻向後一躲,「別碰,不知道會不會傳染。」
「阿布……」薇兒沒理會阿布的躲避,固執的撲到阿布的懷裡,「沒事的,你不會有事的!」
她曾經看到的未來里,阿布在盧修斯六年級因為龍疣梅毒過世,自從她躲過那次危機活下來之後,她看到的未來里,阿布是壽終正寢的,她以為阿布的未來已經改變了。
但是未來從來都充滿著不確定的故事,現在命運仿佛帶著自我修整的力量,又將她已經改變的未來拖回到原來的軌跡上。
薇兒忍住淚水,聲音有些咬牙切齒,「阿布,你說你查到了一個魂器?」
「你要幹什麼?」阿布低低的聲音,充滿了壓抑的恐懼,「別告訴我是我想的那樣!」
「就是你想的那樣!」薇兒忍不住抬高聲音,「破除詛咒的方法有兩種,第一種是找到正確的方法去一步步的解開它。另一種簡單而直接……」
薇兒眯起眼睛,深藍色的眼睛裡卻流轉著金色的光彩,「殺了施咒者!」
「別鬧!」阿布拉住薇兒的手,把她圈在懷裡,不讓她亂動,「你知道你打不過他!」
「可是阿不思能!」薇兒固執的從阿布懷裡掙出來,直視著阿布淡灰色的眼睛,「我只要幫他找到魂器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