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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守門員也是一位經驗豐富的魁地奇隊員,看到斯萊特林的找球手直奔他而來,哪怕是沒發現金飛賊,這位守門員也聰明的擋住阿布的前進路線。
就在此時,感受到威脅的金色飛賊趁機溜走。
金色飛賊迅速消失在阿布的視線里,阿布眉頭緊攢,下意識的看向斯萊特林的觀看席,幾乎是第一眼,他就找到了那個銀髮女孩兒的所在,無奈的對她輕輕搖頭。
一直關注著阿布的薇兒也看到了剛才的一幕,瞬間整顆心就揪了起來。
現在——
只能寄希望於斯萊特林們不要犯規了……
而就在此時,斯萊特林球員發現阿布沒抓住金色飛賊,為了阻止格蘭芬多得分,根本不減速的沖向了正在投擲鬼飛球的米勒娃·麥格,這位追球手一下子被撞下掃帚,格蘭芬多的看台上瞬間一片驚呼。
薇兒也不由窒住呼吸,一下從看台上站了起來——她看到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即使有些許改變,但未來依舊像是無數個巧合匯成了一個無法改變的結局。
這是不是代表未來的悲劇註定發生?
薇兒不由想到那個這些年來她不停重複的夢境——
那麼,她的未來呢?
這些年來她想了許多辦法,卻沒有一個有效,那個夢境依舊如同附骨之疽一般纏繞著她。
麥格被送到醫務室後的比賽,薇兒已經沒有心思看下去了。
阿布最後在自己的馬尾旁邊抓到了金色飛賊,比賽一結束,薇兒就和沃爾布加告別,急匆匆的跑回自己的房間,她需要一個溫暖的環境來驅走恐懼。
「沃爾布加,薇兒呢?」阿布看向沃爾布加的身邊,原本應該坐著銀髮少女的地方沒有那個熟悉的影子。
「薇兒的狀態有些不對勁,剛剛她的臉色非常白。」沃爾布加擔心的看向城堡的方向,「我覺得她可能需要一些熱湯。我去看看她,你把艾琳叫回來,再給她拿些熱可可。」這是沃爾布加留下的原因,她一個人搞不定這些事情。
女生寢室阿布拉克薩斯是進不去的,所以他只能點頭聽從了沃爾布加的安排。
薇兒回到房間之後用被子將自己緊緊地裹了起來,那個清晰卻又模糊的夢境再次浮現在她的腦海中——
那是一個陰沉可怖的森林,有一條巨大的蛇盤踞在她身邊吐著信子,薇兒覺得那條蛇並不友好,似乎是在防止她逃跑而存在的,立在她對面的人卻看不清樣子,只是一道模糊的剪影——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的剪影,對方的聲音低沉嘶啞,像是一條蛇一樣黏滑,帶著別樣的腔調。
但是那一句「鑽心剜骨」和「阿瓦達索命」卻成了她的夢魘。
在尋覓了眾多方法卻依舊有著那樣的夢境之後,薇兒甚至沒有勇氣去回憶。
她根本就不勇敢!分院帽在騙她!
薇兒把自己縮在被子裡無聲的哭著,她真的很害怕那個夢境成為現實,她一點都不想死!
「薇兒?」沃爾布加輕輕推開虛掩的房門——薇兒回來的太匆忙沒將門鎖好——卻只看到被子裡的一團。
沃爾布加將門關上,走到床邊,慢慢掀起被子,卻看見薇兒滿臉淚痕,卻沒發出一點聲音,「怎麼了薇兒?」
「沃爾布加……」薇兒抽抽鼻子,濃重的鼻音讓她的聲音有些奇怪。
「能說說嗎?」沃爾布加用手帕將薇兒的淚痕擦去。
薇兒搖頭,「不能說。」
預言是不能說的,說出來就註定會實現,不說出來還會有一線希望,而說出來她就沒有希望了。
這些年來,一直都是她自己一個人背負著死亡的陰影。
沃爾布加坐在薇兒的床邊,讓薇兒靠在她的懷裡,「那就別說了,哭吧,哭出來能好一些。」
薇兒順從的靠在沃爾布加的肩膀上,先是低低嗚咽,隨著沃爾布加輕輕摩挲著她的頭髮漸漸加大了哭泣的聲音,最後放聲大哭。
她真的不想那麼早的面對死亡啊!
當艾琳端著一杯熱可可進了房間,就看到沃爾布加輕輕給薇兒蓋上了被子,「怎麼樣?」艾琳壓低聲音問道。
沃爾布加指了指門外,示意出去說,「睡著了。」
艾琳將熱可可也拿了出去,這杯裡面放了點生死水。艾琳知道薇兒總做噩夢,所以這種東西她經常備著。
「薇兒在害怕什麼東西。」沃爾布加敏感的從薇兒抽泣的呢喃中提取了有用的東西,「但她不肯說。」
「預言不能說。」艾琳輕聲告訴沃爾布加,「雖然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但這是格歐費茵的傳統。」
沃爾布加點頭表示了解。「阿布呢?」
「阿布和里德爾都在公共休息室。」
沃爾布加和艾琳都到了公共休息室,四個人圍著一個小桌子坐在一起,為了同一個人。
沃爾布加將她告訴艾琳的話有重複了一遍。
阿布沉思片刻,卻只能嘆氣,這是他第一次對自己的能力感到無力,「未來的事情,薇兒不說,誰也沒辦法干涉。」阿布頓了一下,「但是斯萊特林的友誼不容置疑,無論將來要面對什麼,力量是必不可少的一環。」阿布微微揚起下巴,帶著馬爾福特有的驕傲,「我會保護她!」
里德爾什麼也沒說,只是深深地望了阿布一眼,又瞥向了女生宿舍的通道,不知道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