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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阿布鄭重的結果那條遮眼布。
薇兒緩緩睜眼,瞬間竟然感受到了一股壓迫,卻沒有各種混亂的未來,腦子裡傳來一陣空靈縹緲的聲音,一遍遍的重複著,「過去在右手,未來在左手,現在呢?」
「我所處的時光就是現在!」薇兒的眼前依舊一片漆黑,但是那雙銀白色的眼睛卻不再黯淡無光,像是有團烈火在燃燒,「我就是現在!」
長達三年的尋找,薇兒的收穫不僅僅是讀了格歐費茵家的大部分藏書,而是她對「現在」了解至深,那是她唯一無法直接獲取,卻最需要珍惜的東西。
格歐費茵的祖先用這種方法讓子孫珍惜現在,把握住身邊的一切。
這又何嘗不是格歐費茵的遺憾呢?
他們用無法掌握的東西取代了最珍貴的東西。
但是密室門後卻是格歐費茵千百年來的努力,他們不斷研究去掌握自己的能力,過去已經不可追,但是未來,他們卻在努力將它掌握在手裡。
支配命運的格歐費茵——他們不曾說過大話。
薇兒站立的地方一道綠色的火焰瞬間燃起,就像飛路粉的效果一樣,薇兒瞬間消失在原地。
阿布的瞳孔瞬間收縮,一下衝到剛剛薇兒站的地方,「薇兒!」
阿布抬起頭,直視著和他對視的雕像,那個空靈縹緲的聲音傳來,「格歐費茵的戀人,她會回來。」
「你是什麼人?」阿布警惕的望著浮雕。
「格歐費茵們創造了我。」浮雕傳來聲音,「給予了我思想,守護密室,我就是格歐費茵。」
——就像霍格沃茨的分院帽一樣。
阿布大致理解了浮雕的原理,「薇兒呢?」
沒有過分的擔心,畢竟格歐費茵家的先祖總不會害了自己的後裔。
「進入密室,她要學習。」浮雕耐心的回答著阿布的問題,「她對格歐費茵的能力還只是淺顯的掌握,她甚至不敢隨意的使用自己的能力。」浮雕頓了一下,「她會在你們訂婚儀式之前出來。」
這個浮雕掌握了格歐費茵的能力。
「我可以在這裡等她嗎?」阿布微微躬身表示自己對格歐費茵智慧的尊敬。
「您請便。」
阿布將薇兒進入格歐費茵密室的消息告訴了奧爾蓋爾和愛琳娜,奧爾蓋爾挑挑眉,沒說什麼,當進入外層密室之後才是真正的挑戰,要不然他也不會花了整整七年的時間才算是真正打開密室,而真正了解了密室的全部、繼承格歐費茵的智慧,他用了近二十年的時間。
不過,找到密室的時間薇兒倒是很迅速了。
奧爾蓋爾微微闔眼——祝福你,我的女兒。
薇兒進入密室之後,立刻意識到自己已經不在格歐費茵的書房了。
但這個房間就像格歐費茵書房的鏡像一樣,左右相反,卻完全一樣的布局和裝飾,唯一不一樣的就是原本代表世界之樹的白蠟樹,被一汪泉水取代。
生命之泉。
薇兒爬上書架,來到花園,伸手觸摸那汪泉水,泉水冰涼的觸感讓薇兒稍稍放鬆,順著環繞書架樓梯走下去,薇兒的手觸摸著書架上的書,判斷這書的內容,卻意外地發現這裡所有的書和外面都不一樣。
格歐費茵的密室似乎並不僅僅是在教導後輩關于格歐費茵能力的存在。
薇兒拿起一本書細細的讀了起來。
定時定點的,還會有食物出現在密室里,就好像有一個家養小精靈一樣。
薇兒專注的看了一天,手裡的書卻只看到了四分之三。
那個空靈的聲音又在薇兒的腦海里想起,「你的戀人知道你平安,安心學習吧!」
「你是什麼人?」薇兒微微一愣,一陣安心舒適湧上心頭,就好像在母親的懷抱,那個意識對她沒有惡意。
「我是格歐費茵先祖的意識,我們無法將回憶附著在畫像上,又想找到一個方法教導後代,所以我們建了這個密室,讓格歐費茵的後裔可以聆聽智慧的傳承。」
「現在,」那個聲音不帶起伏,「你該繼續學習了。」
薇兒坐在生命之泉旁邊的一個藤編的椅子上,繼續讀起了手上的書。
薇兒不知道,在她努力接受格歐費茵傳承的時候,她曾經的朋友已經滿手血腥。
湯姆·里德爾站在岡特的老宅前,看著搖搖欲墜的破敗房子,皺了皺眉。
他緩步走上台階,推開了岡特小屋的大門,手裡提著一盞煤油燈,煤油燈的光緩緩照過岡特小屋的一切,厚厚的蛛網,油膩的地板,霉爛的食物,生鏽的鍋子,讓湯姆滿是厭惡。
湯姆發現了椅子上長著長鬍子、長頭髮的男人,男人搖晃著站起來,踢到腳邊的酒瓶桌球作響,手裡舉著魔杖和短刀。
湯姆揚起頭,一種嘶嘶的宛如蛇吐信子的聲音從喉嚨里發出來,「住手。」
接著一場不愉快的對話,莫芬揮舞著魔杖和短刀沖向湯姆,湯姆上前一步,一個簡單的魔咒就擊昏了這個醉醺醺的流浪漢似的傢伙。
湯姆的眼中滿是陰沉,彎下腰拾起莫芬的魔杖,取下了那枚黑寶石戒指——這樣一個傳家寶應該是屬於偉大的他,而不是這個醉漢舅舅!
透過岡特家的窗戶看見了對面的宅子,湯姆提著煤油燈,將兜帽帶好,遮住英俊的臉龐,另一隻手提著莫芬的魔杖,就像一個舉著鐮刀的死神,緩步走向里德爾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