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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藥材十分珍貴,每次取藥需要非常認真,浪費一滴都是罪過。」法利領著德拉科下樓,沿途與他講著「藥材」的重要性。
「那你還偷喝,膽子可真不小,好像從你是級長的時候就這樣了吧?」德拉科毫不掩飾地提著新舊事。
法利淡淡地看了德拉科一眼,像是條喪家犬般,有氣無力地說道:「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別高興的太早。那個藥材對每個巫師而言,都是極其具有誘惑力的存在。希望你能擁有強大的自制力,控制住自己內心的欲望。」她頓了頓,一字一句地補充道:「能做到——不走我的老路。」
「我自然是有比你更強的自制力,你的擔心完全就是多餘。」德拉科輕蔑地諷刺著法利,但他卻越走越心悸。他們已經來到地牢門前,刺鼻的霉味混著濃郁的甜葡萄酒味,渾濁的空氣難聞到令人作嘔,德拉科在聞到潮濕發霉的味道時便掏出手絹捂住了口鼻,他嫌棄地觀察著四周,問道:「主人喝的藥居然藏在這樣骯髒的地方嗎?是他授意的?」
「你覺得主人是一個什麼都管的閒人麼?主人並不關心藥材在哪裡,他只關心每天是否能夠喝到高質足量的藥。」法利掏出鑰匙打開牢門的鐵鎖,「這把鑰匙是地牢的,現在我把它給你了,不要弄丟了。」法利把一枚小巧精緻的金鑰匙遞給德拉科,金鑰匙上刻著的是馬爾福的家徽標誌。他捏著鑰匙旋轉著端詳一番,便把它放在了貼近心口的衣服內口袋裡。
隨著地牢大門的打開,一股陰冷的風迎面撲向德拉科,他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德拉科不自覺地揉了揉心口,他感覺自己的心臟跳動得很不正常,莫名難過的情緒突然填滿了他的心頭。
「這個任務兇險嗎?」德拉科環顧著牆壁上擺動的燭火,有些心虛地問道。
「不,很簡單。我們已經用鎖鏈把她鎖住了,你只需要定時採藥就行。」法利帶著德拉科走到地牢盡頭,那裡面向外映射著金色的光,「到了,就在前面。」
德拉科的心跳越來越快,他迫不及待地想知道面前這道門裡藏著什麼,但他又挪不動步子,他的身體本能的不想讓他看到所謂的「藥材」。
「別傻站著了,進來。」法利在裡面叫他。德拉科挪著步子走進去,眼前的景象讓他傻在原地,用來捂口鼻的手帕也像是破碎的落葉,飄落到地上。
第139章 你的雙手被……
你的雙手被吊在半空中,身上白淨的衣服也沾染著大片大片的鮮紅的、棕紅的血跡。你的手腕上、小臂上、肩頸處,到處都是刀傷,有的已經結了厚厚的一層痂,還有的正在往外滲著鮮血,更有的傷口上甚至流著些黃白的膿水。你垂著頭,整個身子疊在地上,髮絲散亂地披下來。
你知道法利又來了,但你已經沒有力氣抬起頭看她,長期的貧血和營養不良讓你時刻都在頭暈噁心,嗓子乾涸得發不出完整的聲音。
法利從腰間抽出小刀,舉著一個高腳杯站在你的身邊。「看好了,我只教一次。」法利突然開口道。
你費力地抬起眼皮,看到不遠處有一雙鋥亮的皮鞋,那裡還站著一個人。你心下瞭然,不屑地笑道:「喲,怎麼,偷喝我的血被發現了,現在沒資格動我了?」
「你這個小賤人,給我閉嘴!」法利手底下發狠,一刀割在你剛長好的新肉上。「唔……」你咬著已經滿是血痂的下嘴唇,死死地憋住聲音。疼痛使你渾身發顫,緊攥的雙手帶動著兩條長金索在空中來回晃動。「疼嗎?疼就叫啊!」法利又在平行的地方劃開一道,鮮血汩汩地往外冒。
「你住手!」站在不遠處的人突然開口,連續不斷的耳鳴讓你辨識不清來人,但你總覺得那裡有一股熟悉的氣息。那人直接衝過來,一把推開正準備再劃一刀的法利。
法利把刀刃上沾染的鮮血刮在杯沿處,發出刺耳的聲音,只聽她冷笑道:「馬爾福,憐香惜玉可是會有大麻煩的。」
「是你說的,她的血很珍貴,你這是在因私浪費!」德拉科大聲吼道。
法利一愣,恨恨地把酒杯推到德拉科懷裡:「好好完成任務吧。」剛要離開的法利突然回過身,轉動著手裡的小刀,捏著刀尖將刀把遞給德拉科,補充道:「複習一遍,我需要確保我已經把你教會了。」
「我不用你確認,我的魔藥成績年年都是O,這種小事根本不值一提!」德拉科抗拒著法利的要求。
「實驗和實踐有本質的區別,快,演示給我看。」法利反轉小刀,握住刀把直指德拉科的喉嚨,「不要以為你們馬爾福現在得到主人的青睞就能怎樣,你們踏錯一步就會墮入深淵。」
「呵……叫這麼個慫小子來做這事,你們食死徒是沒人了嗎?」你用言語刺激著德拉科,希望他能看清現在的形勢。
德拉科顫抖著接過法利手中的小刀,雙手握刀,臉色慘白。
你努力抬起頭,提唇輕笑一聲,笑罵他:「來啊!連這點事都做不好,你是不是個男人!」
德拉科滿臉恐慌,豆大的汗珠順著額頭滾落,滴到地上。他不情不願地挪到你的身邊,極盡溫柔地托起你的手臂,可他無論如何也無法下刀。
「小子,就說了,實驗和實踐有本質區別。你魔藥成績全O又能如何?」法利一步向前,抓住德拉科握刀的手,狠捏著你的手臂,不等你們反應過來,又一道深痕出現在你的手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