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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法師?你給自己封的?」你被他帶偏,本能地講出了漢語,「還有,我可不是什麼天才。」
嵐的嘴角不著痕跡地勾起弧度,他見你的步速越來越快,便運起御風朮忽悠忽悠地像個幽靈似的繞著你飛:「誰說你不是,無師自通自學成才,在沒有系統上過學的基礎上靠自學練成現在這般,已經很優秀了。你只是缺少一個優秀的導師。」
「看不出來,你的話這麼密。」你在身邊放出風牆,試圖把他和你之間的距離設置到安全範圍。然而事不遂人願,這次的小衝突,再次被他毫不費力地破解開來。
嵐好整以暇地笑看你,那副斯文敗類的模樣屬實讓你渾身不自在。「這就是,上過學和沒上過學的區別。」嵐腳尖觸地,輕踏兩步後繼續說道。
你沒有理會他,繼續悶頭走自己的路,試圖岔開話題:「你的法術這麼優秀,跑霍格沃茨來做交換生?你能學魔法嗎?」
「我不能啊。」嵐的語氣里透著一股理所當然的味道,「可我不會魔法並不影響學術交流啊,雖然咱們和他們之間有本質的差異,但一定會有一些共通的東西藏在深層次的領域裡,我就是來做學術研究的。」
「誰和你是咱們。」你被他這種一點點蠶食熟悉度的行為和言語煩到炸毛,毫不客氣地懟了回去。
嵐也不在意,他像是沒聽到你的話,繼續自說自話道:「法術的使用除了技上的磨鍊,還有對氣的磨鍊。我猜,你應該出現過法力耗盡渾身脫力的情況吧?」
你沒有說話,他繼續念叨著:「這就是因為你的技不熟練,氣又不會用。只能仗著自身擁有雄厚的天資,靠著消耗大量的法力和別人火拼。換句話說,你這是想用金磚拍死別人。」
說不心動是假的,他一針見血地戳到了你的痛點。敏銳的嵐及時捕捉到了你的遲疑,他笑著說道:「如果你想學,我很樂意與你分享我的經驗。我每天上午都會在城堡前的草坪上精進我的術法,隨時歡迎你來找我。」
你認真地觀察他,他的臉上依舊掛著狐狸似的笑,卻是一點攻擊性也沒有,和之前同樣假笑的戈德斯坦完全不同。「為什麼選在草坪?那裡人那麼多,你不怕被學生教師圍觀嗎?」你垂著頭向地下走,用餘光觀察著這個奇奇怪怪的傢伙。
「我巴不得讓他們圍觀,讓這裡的人看看我們的法術有多麼強大,羨慕之餘他們還沒有辦法學。這種感覺,你不覺得很奇妙嗎?那是一種,令人心曠神怡的喜悅~」嵐深呼吸一口氣,像是聞到了清新的空氣一般,嘴角的弧度拉得更高了。
「我沒有這種感覺。學術還分什麼高低貴賤,你不是來交流的麼?」你十分鄙夷他這種扭曲的自負心,但如果按照他說的,在人多眼雜的草坪上練習法術,倒也不是不可以。
第二天一早,你便收拾利索前往拉文克勞塔,你要找泰瑞明確當前的信息,你想知道那個嵐到底想做什麼。
「你去哪?」德拉科見你風風火火的,睡眼惺忪地問道,「今天是周六啊,不再多睡一會兒嗎?」他黏糊糊的腔調成功獲得了你的早安吻,沒辦法,自家男朋友太可愛了。
你看德拉科和痛苦搏鬥著想要起床,連忙安撫他說道:「出去一趟,一會兒就回來,你安心睡,昨天晚上回來那麼晚,好好休息休息。」的確,他又是後半夜才從有求必應屋回來,睡到現在撐死也就才三個小時,怎麼能讓他現在就起。更何況,嵐的事情,你並不想讓他知道。
「那你不要去做什麼危險的事情哦……」德拉科已經快要睡著了,嘴巴都要張不開的他還在執著地囑咐著你,「我是會知道的……」
「好~我保證。」
他在聽到你的這句話後,才徹底被修普諾斯拉入沉睡的深淵。
趕到拉文克勞塔的你隨機揪住過往的拉文克勞學生詢問泰瑞的去向,終於在收穫了一干「沒有見過」的答案後,得到了有用的線索信息——他在圖書館。
【圖書館】
「你可以幫幫我嗎?」見到泰瑞的你直截了當地問道。
泰瑞和你對視的瞬間眼睛亮了半秒,隨後他溫和地笑道:「沒問題,走吧。你的眼睛終於復明了,恭喜。」
「謝謝。」你跑得有些喘,等他收拾好書包後,你仔細地和他講了昨天晚上的事。
泰瑞聽罷,沉吟片刻,說道:「那你現在要冒險去和他獨處嗎?鳥為食亡啊溪。」
「在草坪的話……人那麼多,我覺得嘗試一次也許可行,所以這不是來請你幫我甄別一下嘛。」你笑著應道。
泰瑞沒有和你一起出現在嵐的面前,他捧著本書假裝來草坪放鬆,卻是遠遠地將你們二人的一舉一動納入眼中。
嵐對你的出現並不感到意外,他似乎完全確認你會來找他。「想好了嗎?」他笑著問你。
「你總得讓我試聽一下,不是嗎?」你扔下肩上挎著的書包,擺開架勢對他說道。
嵐被你的動作逗笑,他走近你說道:「我們只是教學又不是打架。」
他圍著你邊繞邊說:「我相信試聽之後,你會感興趣的。尤其是,氣的用法。」
嵐所講的理論都是你沒有從書上見過的,但對提升自身技能卻的確有著極大的幫助,很多曾經學習五行術法過程中遺留的關鍵問題,在結合了氣的運轉方式後,紛紛迎刃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