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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爾在我跑回來時就看到了我,他從看台上下來帶我回去,剛剛走上最高的地方,遠處的天空上方便聚集起了濃密的黑雲。我的戒指在發燙,渾身脫力的我跌坐在一旁的座位上,眼睜睜地看著戒指投影出的畫面里,她被金雷劈中的瞬間。
所有人都在歡呼這非比尋常的奇觀,可你們誰又知道,這奇觀的背後,到底付出了多大的代價……
TBC
第166章 「讓你……
「讓你久等啦~」你仰起臉對他笑。
「我……也才來。」德拉科支支吾吾地編瞎話,他撥開你額前被蹭亂的碎發,輕輕印下一吻,「你——」
你抬手按在他的臉上,其實你是想捂他眼睛的,奈何你看不到,只能看命般地糊上去。德拉科懵了一瞬,你笑嘻嘻地說道:「快,把眼睛閉起來。」說罷,你還順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臉蛋。
德拉科小聲哦了一聲,你撒著嬌說道:「不許睜開哦,你不能欺負我現在看不見就騙我。」
「我不騙你。」德拉科溫柔地說道,「我已經閉好了,你要做什麼?」
你從口袋裡掏出鄧布利多剛剛送給你的蜂蜜糖,摸索著剝開糖紙把糖球塞到嘴裡:「吶,可以睜眼了,然後——吻我!」
德拉科嗤笑一聲,剝糖紙的聲音並不算小,他一定猜到你要做什麼了。但他仍舊順從地俯下身,慢慢地貼上你的唇瓣。
蜂蜜糖的味道縈繞在你們二人的口齒之間,他的舌頭伸到你的嘴裡,來回捲動著那顆圓滾滾的糖,把更多的甜味塗抹在你口腔里的各個角落。
「介意我吃走這顆糖嗎?」德拉科和你稍稍分離,輕吐出的每個字都裹著濃濃的蜜味,甜酥酥的味道撲在你的鼻子上,讓你有點想打噴嚏。
你轉動舌尖,把晶瑩的糖果卡在門牙之間,哼哼著讓他自己來取。
德拉科再次吻上來,不疾不徐地舔舐著糖果。等你都快咬不住蜂蜜糖的時候,他才「大發慈悲」地銜走已經沒剩多少的小球。
「所以這是臨別吻嗎?」德拉科的聲音很低。你連忙搖頭,道:「不不不,慶祝一下我不需要退學。我可是非常講信用的,說好了和你共同面對,那就一定不會臨陣脫逃!」
「嘁,傻瓜……」德拉科再次把你擁入懷裡,你聽到他的心跳非常快,也不知道是高興的還是緊張的。
你不知道鄧布利多找了什麼理由把你留在了霍格沃茨,你只知道當張秋發現只有自己成功完成手續辦理時,她已經要氣炸了。她不能理解你在霍格沃茨到底還有什麼重要的事做,重要到鄧布利多都需要你留下。
「溪,你真的不考慮和我們一起回去嗎?你其實可以拒絕鄧布利多的要求的,我們不是他的追隨者。」張姨愁苦地對你說,她眉心的溝壑深得已經快能養魚了。
你糾結地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最後還是張叔走到你跟前,拍拍你的肩膀說道:「只要你不想幹了,隨時都可以回家。我們會一直在家等你。」
「謝謝爸。」你有些難受,鼻頭酸酸的,眼淚瞬間就要從眼睛裡湧出來。
「照顧好自己。」張姨和張秋分別給了你一個大大的擁抱,你生怕眼睛失明的事情敗露,連忙找藉口結束了這場分別。
你輕車熟路地走上八樓,又輕車熟路地進入有求必應屋。
「誰?!」德拉科緊張地怒吼,你輕輕應道:「是我。」
你聽到他快速跑到你的身邊,帶著你往屋裡走,邊走邊觀察你,問道:「你怎麼了?眼睛怎麼紅紅的。」
難過的情緒終於壓抑不住,你撲到德拉科的懷裡悶不做聲,他先是一愣,隨後緊緊地回抱住你。他沒有再詢問你發生了什麼,你們兩人只是站在屋裡,靜靜地抱在一起。
進入十月,天氣逐漸轉涼,德拉科依然經常蝸居在有求必應屋裡,而他的情緒也一天比一天焦慮。唯一不變的是,哪怕他再煩躁,到給你換藥的時候,也能把那些負面情緒很好地收拾起來。
自從張秋離開學校,你也完全沒有了顧慮,每天蒙著白紗帶上課。周圍的學生最開始時還嘰嘰喳喳地激烈討論你的眼睛。有幾個過分的反斯萊特林學生,甚至還趁你不備在走廊中惡意捉弄你,直到你放出劈啪作響的雷電,才讓這些欺軟怕硬的膽小鬼們收斂了自己的行為。
「今天有撞到哪裡嗎?」自從德拉科前段時間發現你身上出現了傷口,便每天都在關注你的變化。你每次都撒謊說那些被同學傷到的地方只是自己不小心磕碰出來的,德拉科也沒有過多地盤問你,只是認真替你把藥上好,再多囑咐幾句路上小心一些。
今天他照常問你,並直接上手為你檢查,翻來覆去看了兩遍發現你完好無損後,才長舒口氣解下你的白紗帶。「我還能總摔到嘛?我又不是小腦有問題。」你開玩笑地打趣他。
「嗯,你的小腦沒問題。你小腦沒問題怎麼連著傷了一個多星期??」德拉科直接開嘲諷,十分不滿地檢查你的眼睛。
摘下紗布的一瞬間,你發現眼前的世界不一樣了——你看到的,是交疊著的,模糊的景象和模糊的銀絲。
「德拉科……」你震驚地開口道,「我……好像能看到東西了!」
「什麼?」德拉科也是一下沒有反應過來,他手上動作凝滯半秒,隨後同樣激動地說道,「你說你,能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