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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收到霍格沃茨的錄取通知書,我認為這是錄取系統的bug,只因為我不是麻瓜,所以到年齡就讓我入學了。」你把枕頭扯下來躺好,卷著被子把臉蓋住,繼續說,「我們分手吧,你現在應該已經不會再喜歡我了,我並不是你們口中的純血巫師,配不上你的。」
德拉科輕輕扒開你的被子邊沿,緊接著便吻上了你的眼睛,道:「小傻子……我可是花了一個願望呢,我不計成本的嗎?」
你慢慢睜開眼,德拉科笑眼彎彎地趴在你的床邊歪頭看你。你掀開被子摟住德拉科的脖子,他則揉揉你的頭,說道:「我愛你,只因為,那是你。」
你聽著他膩膩歪歪的情話,實在是忍不了了,開口質問道:「那你假期在我家院子裡,凶了吧唧的問我是不是巫師做什麼?!」
「啊?我?凶?」德拉科一臉懵逼地看著坐在床上要咬人的你,半晌扶額道,「梅林!我那是正常表情!」
你一臉地鐵老爺爺看手機的表情看著德拉科。他垂眸撥弄你的手指,最後用那修長白皙的十指穿過你的指縫,和你緊緊地握在一起:「我只是,只是想多了解你一些……你總給我一種運籌帷幄的感覺,這讓我覺得自己就像個傻子一樣,我不想這樣,我想成為你可以依靠的人啊……」
「現在的我,在你這裡都快成透明的了。懷疑你祖上是學考古的,你這把我祖墳里有什麼都挖完了……」你把手抽出來,軟趴趴地臥在德拉科的腿上,像小貓揣手手一樣,抱住自己的腦袋。
「還有你在竹林里,對著那隻快死的鳥,說了一堆奇怪的話,我還沒問那是什麼意思呢。」德拉科用手梳著你的頭髮說道。
「哦,那個說不了,以後你自然就明白了。」你一下下地摳著德拉科的褲縫回答著。德拉科以為還是天罰,便也沒做多問,他用手攏好你的頭髮,隨意地編著:「所以你其實早就愛我愛得不行了是嘛?嗯?我是真沒想到,阻礙我們的居然是法師的身份。」
不,不是……阻礙我們的,是靈魂怎麼和虛空之境解除綁定關係的問題啊……
你閉閉眼,深呼吸後用一種輕快地語氣說道:「嘁,說得好聽,四年前在霍格沃茨特快上,我要是告訴你我不是純血巫師,你還會理我嗎?怕不是要當場把我丟出車廂。」你懶洋洋地趴在他的大腿上玩著手指說道。
德拉科突然雙手揉亂你的髮絲,笑道:「那個時候的確不會理你,書上說,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靈魂萬里挑一。但是,沒有好看的皮囊,誰會有興趣探索那個有趣的靈魂?」
你不想跟他糾結要不要上來就戴著有色眼鏡看人的問題,反正這些東西,社會總會教給他,你現在跟他討論這個問題完全就是在找架吵,於是你沒有接話,只是雙手搭在他的腿上開始打瞌睡。
「躺好睡。」德拉科撈起你的上半身,讓你躺得舒服些。
龐弗雷夫人一把拉開藍色的病床簾,端著藥盤說道:「到喝藥時間了。」
你仿佛生了根一般,不想動彈分毫。德拉科攬著你的腰把你抱起來,接過龐弗雷夫人的藥碗,熟練地給懷裡的你餵藥。「我快成藥罐子了。」你撇著嘴喝掉苦的要命的棕紅色藥湯。
「文小姐,關於你的身體,我想你需要有一個認知。」龐弗雷夫人忍著你和德拉科的膩歪場面,本著醫者對病患負責的態度,對你開口說道。她的眼神瞟向沒點自覺自主性的德拉科,道:「馬爾福先生,我想你應該懂得迴避。」
「我現在是斯帕卡的男朋友了,男朋友也不能聽嗎?」德拉科理直氣壯地對龐弗雷夫人說道。
「不能。這是病人的隱私,除了親屬,其他人無權知曉。」龐弗雷夫人剛正不阿地拒絕著德拉科。
德拉科飛快地轉頭看向你,道:「斯帕卡,我要第三個願望,嫁給我。」
???
「你……我算是服了你了。沒關係的龐弗雷夫人,讓他聽吧。」你沒有應下德拉科的第三個願望,仰頭看向龐弗雷夫人說道。
龐弗雷夫人見你也不甚在意,便揣著兜說道:「你的身體和大家不太一樣,原因是什麼我不清楚,但——你接觸到魔咒後,魔咒的作用效果在你身上是正常人的兩倍。」你和德拉科都是一驚,只聽龐弗雷夫人繼續同你解釋道:「說得易懂點,同樣是受傷,別人也許需要兩個癒合如初咒,而你只需要一個。同樣的,如果是攻擊系咒語,或者是不可饒恕咒,你所承受的疼痛也會是別人的兩倍。」
你恍然大悟,突然明白了為什麼在張姨用幻影移形,第一次帶你回文宅時,你會反應那麼強烈;為什麼在吃下韋斯萊雙子那些附帶魔咒的特效糖後,兔耳兩個小時沒有消失,發燒猛烈程度讓你直接昏迷;為什麼癒合如初的作用總是出奇的好;為什麼這次變形咒,你的反應這麼大……
「所以,以後多多注意吧。這段時間我也在研究病理成因以及解決方案。答案是——沒有。你只能儘量避免讓自己受到魔咒的攻擊。」龐弗雷夫人略帶遺憾地對你說道,她看了一眼德拉科,張張嘴,沒做囑咐,轉身將這個狹小的空間留給你們。
德拉科皺著眉不做聲,你懷疑龐弗雷夫人說的這個,和你是東方法師,體質與西方巫師不同有關。「為什麼……」德拉科突然開口道,「你知道穆迪要做的事。為什麼要替我擋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