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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莫麗·韋斯萊的聲音在禮堂上空炸開,整個禮堂幾乎只剩下莫麗的聲音四處亂撞,所有學院的學生都靜靜的看向羅恩,而德拉科和高爾則笑的相當瘋狂。
腦海里的混響又開了,你有些頭疼的撐著額頭,喉嚨處還抽搐著讓你有點想吐,那感覺跟高原暈車沒什麼兩樣。桌上桌球震動的餐盤與刀叉的撞擊聲,吼叫從四面石牆上反彈的震耳欲聾的回聲,身邊德拉科放肆的笑聲……所有高頻噪聲一股腦刺入你的耳膜,像鍋粘稠的粥,在你腦子裡翻湧攪拌。你撐起身子打算逃離這個是非之地,德拉科的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斯帕卡,你還沒吃完早飯——斯帕卡!」聲音愈來愈遠,意識逐漸抽離大腦,等你再醒來時,已經是滿眼的白色天花板。
龐弗雷夫人端著一小瓶鎮定劑向你走來:「親愛的,你最近狀態很糟,我想鎮定劑也許可以幫你緩和一下緊繃的神經。」墨綠色的藥水在玻璃瓶內晃蕩,這個看上去就很苦的藥水讓你十分抗拒,龐弗雷夫人安撫你說道,「我在裡面加了些糖,味道應該還不錯,你可以嘗嘗看。」人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再不喝就說不過去了。你皺著眉視死如歸地小喝一口,甜絲絲的藥水口感綿密,你感覺自己還沒下咽,它們就已經消失在你的舌苔上。龐弗雷夫人的確沒騙你,這個鎮定劑的味道真的還不錯。
德拉科渾身髒兮兮的抱著草藥書從門外闖進來,看到你已經清醒過來便激動的大聲嚷嚷著:「斯帕卡!」
「出去!你這個沒規矩的小鬼!」龐弗雷夫人攔住德拉科,習慣性的要去拽他的耳朵。「啊……」你扶著頭輕呼一聲,剛被鎮定劑安撫好的神經又在大家的高分貝交談中扭曲成一團。「哦,快躺下,戴上這個,戴上這個你也許會覺得好一些。」龐弗雷夫人從柜子里取出一個白色的兔絨耳罩,絨毛貼在你的臉上,痒痒的。「斯帕卡她到底怎麼了?」德拉科迷茫的看著龐弗雷問道。經過耳罩的過濾,現在屋內的交談聲已經不會再讓你的大腦過載。「原因我也不清楚,各項檢查結果都沒什麼問題。」龐弗雷夫人端起桌上的托盤,臨走前對德拉科囑咐道,「最近別大聲和她講話,教授們說課程不能耽誤太久,她現在需要回去上課。離開醫療翼後讓她定期喝鎮定劑,那會有幫助的。」
你掀開被子準備下床,耳罩讓你現在感覺輕鬆不少。所以物抗比魔抗更重要對嗎。你有些無奈的吐槽著這個世界。
醫療翼的病床都很高,你踢踏著雙腿想要跳下去,德拉科抬手扶你,卻在接觸到你右手的一瞬間,像是被電了一般,尖叫著撞在他身後的空病床上。「你怎麼了?」你疑惑的看著他問。德拉科揉著撞疼的後腰,面部扭曲的指著你的戒指說道:「你在戒指里塞了一顆曼德拉草嗎?!」你突然明白最近發生的種種到底是因為什麼——伏地魔的日記本。「難怪你最近總是會暈倒,今天課上就算戴著耳罩,我都要被那些見鬼的草給折磨瘋了!你居然每天把它戴在手上?快把裡面那個東西扔了,那傢伙的哭聲能要人命!」德拉科機關槍一樣講著他今天在草藥課上新學的知識,強忍著不適抓著你的手幫你脫戒指。
現在還不能讓他知道日記本的事……
你輕輕撥開他,淡淡的說:「不是曼德拉草,我沒事在戒指里放那東西做什麼?」德拉科驚訝的站在你身邊,想大吼但又用理智強行將情緒壓下去,滿臉嚴肅的說:「那你的戒指為什麼在我碰到它時會尖叫?以前分明不會這樣,我記得很清楚!戒指里的東西對身體有害是不是?」你感覺自己現在說句話都會消耗很多體力,這個學期分明才剛剛開始,卻已經是心力交瘁,高估自己能力的你有些受挫,眼淚不爭氣的湧入眼眶。你扁著嘴看向德拉科,他明顯被你陰晴不定的情緒嚇到了。你坐在床邊委委屈屈的張開雙臂,德拉科遲疑著慢慢走近你,你抱住他已經不再像一年級那樣軟乎乎的身體,整個人的重心壓在他身上,鼻子埋在他的頸窩裡默默抽泣著。
德拉科抬手輕輕拍著你的後背,柔聲哄著你:「先把戒指摘下來好嗎?我知道這是你父母留給你的,但精神狀態不好的原因總需要一點點排查,如果不是戒指導致的,你再戴回去就好了。」你悶聲搖頭,很多眼淚都蹭到了他的脖子上。德拉科有些無奈,繼續道:「那你戴著耳罩現在感覺怎麼樣,頭疼有緩解嗎?」你點著頭,這次又在他肩膀擦上些鼻涕,德拉科將你從他懷裡扯開,臉上透著些嫌棄地說,「所以你鼻涕眼淚都擦我身上了斯帕卡!」你破涕為笑,他就著這個姿勢,掐著你的腋窩把你從床上拎下來:「看來你現在心情應該好多了。還有,你也太輕了,以後必須給我好好吃飯!」
德拉科等你穿好鞋,拉著你的袖子往外走,邊走邊說:「知道你不喜歡醫療翼,鎮定劑的製作方法我今天晚上就學。不過說真的,你既然不喜歡這兒,就不能照顧好自己嗎?你說你矛不矛盾?」你跟在他身後不吭聲,第一次知道德拉科原來還能這麼絮叨的……
回休息室的路上,你腦子裡來回掂對著,決定把尋找有求必應屋和學習封印術立刻提上日程。
TBC
羅恩:哈利,你覺不覺得最近文有點像懷孕了?上一秒還在笑下一秒就能哭!
哈利:我們才多大!你瞎說些什麼?